第481章 永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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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注意到，按照杜力的说法，当小丑出现，就能把人的记忆，引入到童年时代的原生家庭当中。

按照心理学的观点，此时此刻，人的全部武装就会被卸下，处于不设防状态，如果敌人是高明的心理师，就会对病人进行全方位操控。

傀儡师想做的也是如此，先解除某个人的心理武装，然后趁虚而入。

他微笑着告诉杜力：“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千里迢迢从西北过来，如果不能做出举世瞩目的成绩，真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杜力用力拍了拍成天的肩膀：“放心吧，有了上面的八代产品垫底，我有信心，第九代产品空前绝后。”

成天看过杜氏家族的历史，为了研究长生不死药，他的上两代长辈，都有人因为尝试药物，中毒而亡。其中就包括杜力的父亲——另一位相当有名的神医。

“令尊去世的时候，你刚刚起床？”

杜力点点头：“没错，他是因为试验某种药物的毒性而死的，历史上太多这样的人，为了天下人的安危，自己以身试药毒发身亡。所以现代人才知道，神农氏尝百草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令尊去世的时候，你一定很伤心，并且无法接受。”

成天一边思索一边提问，他要找到一条正确的路径，把自己的遭遇跟杜力联系起来，看看小丑在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他的思路非常明确，能够从各种偶然现象里，提炼出必然的规律。

杜力皱着眉头：“那是当然，虽然明知道身为医生，此类厄运很有可能降临，但我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至少有十年，沉浸在那种阴影里，无法挣脱。我总觉得，自己很可能，某一天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会跟父亲一样，死于某种药材。”

自从逃亡，成天也有十年郁郁寡欢，每天苦练枪法和格斗，为了将来的报仇行动储备能量。

“那是一段地狱般的生活，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梦里，我回到父亲去世之前，家里的一切平凡而幸福，我很满足那样的生活，希望永远继续下去。但上天不给我机会，轻易就打破了它，我手足无措，每天晚上在梦里哭着醒来。到如今，这种阴影刚刚离去。”

杜力的叙述，让成天渐渐明白，傀儡师正是利用了某个人的心理创伤，才打开了破绽。

他和杜力，都有长达十年的隐私事件，无法向别人言说。被傀儡师发现，就成了打通他们心理防线的一条秘密通道。

“杜力，一切都过去了。”成天笑着安慰对方。

其实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从逃亡到成为佣兵之王，是他努力奋斗的结果。

这段经历，总有一天会公之于众，既是他的伤疤，也是他的勋章。

那时候，戴万豪已经被他踩在脚下。

斯嘉丽检查完毕，告诉成天：“第二层防弹玻璃，二十四小时内装好，相信那时候就万无一失了。刚刚你们两个人在讨论什么？我偶然听到，你们在说小丑。”

成天笑了，岔开话题。

他和杜力之间的交谈，使他渐渐发现了问题的端倪，那就是自己心理上的不健康，给了傀儡师偷袭的机会。假如能够稳定心神，平复情绪，傀儡师无从下手，小丑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成天，你放心，第九代药物一定成功。”杜力信心满满，拍着胸脯保证。

成天指着对面的大厦叮嘱：“杜力，在实验室累了，出来透气的时候，不要站在这里，避开那栋大厦。我怀疑，以后会有人从那里威胁你的生命安全。”

三个人一起望着对面，杜力感叹：“巨大的荣耀总是伴随着巨大的危险，谢谢你的提醒。我相信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能坚持到第九代不死药，辉煌天下的时候。到那时，他们威胁我的安全已经没有必要，样品生产完毕，立刻进入量产。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杜氏家族光照天下。”

成天带着斯嘉丽下楼，两个人谈到杜力，都觉得唏嘘不已。

整个杜氏家族的存在，就是为了制造长生不死药。三代人前赴后继，一直接力到了今天，所有的荣耀就要在杜力手上绽放了。

“你是个幸运的人。”斯嘉丽感叹的说。

“既是幸运也是不幸，如果不是你我在西北，从戈壁王手里把他救下来，或许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并且被埋在西北大厦的废墟下面，不见天日，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斯嘉丽笑起来：“成天，想不到你的思想如此古板，竟然相信轮回的存在。不过也罢，如果产生了长生不死药，轮回也就没有意义，所有人都不会死，永远生活在地球上。”

他们都能想到，不死药问世之后，人类的很多文学作品，都要被重新定义，甚至很多跟宗教有关的记录也会被更改。

长生不死药就像大洪水，或者是地震海啸，将会对人类的记忆进行重新洗牌，影响力无比巨大。

假如杜力能够想到这一点，肯定会兴奋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他会成为改变世界的重要角色，就像有人在一挥手就能劈开红海一样。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斯嘉丽不断的摇头。

成天明白，斯嘉丽想通了很多东西，逐渐认识到未来三个月，将会对世界进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成天，为了这三个月，我就算拼尽全力，也得保证杜力的安全。让他生产出第九代药物，我们共同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从此以后名垂青史。”

他们到了大厦的第一层，两名保安正在并肩巡逻，看到两个人，笑着点头打招呼。

几乎在一瞬间，成天就感觉到，这两个人有问题。

他们的制服很不合身，战斗靴的鞋带没有系紧，同时，两个人的膝盖都有尘土。

如果他们一直在巡逻，大厦的地面干干净净，不可能沾上任何脏东西。

成天立刻把斯嘉丽挡在身后，对方反应很快，突然挥手拔出了格斗刀。

双方都是高手，根本没有开口说话，已经明白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