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就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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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年，除夕。</p>

一大早，整个洛城活了过来，家家户户就开始忙碌着扫尘，以示辞旧迎新。</p>

扫尘完，各人在门前门后忙碌着，有贴春联的，有贴窗花、挂红灯笼的。至除夕中午时分，转眼之间，家家户户春联映红，街头巷尾小孩嘻嘻闹闹，节庆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p>

天色刚暗，街上安静了许多，家家户户已经聚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吃着年夜饭。</p>

天空有零星烟花绽放，随着时间的推移，鞭炮声不停，璀璨的烟花映得天空五彩缤纷。</p>

东城区的一座小四合院，大门紧闭，门前没有春联，没有灯笼。要不是里面还有零星灯光，大概会让人以为里面没有人居住。</p>

东厢房清冷的房间内，姬玄停下修行下了床来到窗户边，望了一眼漫天烟花，默不作声关好窗户返回床边继续修行。</p>

“咚咚”。</p>

“我包了一点饺子，你要一起吗？”</p>

敲门声响起，门外同时传来零儿清脆的声音。</p>

“你们吃吧，我就不去了，谢谢。”姬玄沉默了一会拒绝了。</p>

“哦……。”零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是轻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远去。</p>

正房客厅内，鬼无垢一脸不满的等在桌边，看到零儿进来冷嘲热讽道：“怎么，不过来？真是好大的架子。要说我啊，那人来路不明，老大还是少接触为好。”</p>

零儿轻轻瞥了一眼鬼无垢一眼，平静道：“你不也来路不明吗？”</p>

“这不一样，我不是把来路都告诉你了吗？”鬼无垢幸怏怏道，“再说我现在可是你最忠诚的仆人，那小子能和我比吗？”</p>

“你还有理了，吃你的吧。”零儿有些无奈道，这人的厚脸皮真是屡次刷新她的认知。</p>

鬼无垢一开始被限制自由的时候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说话怪里怪气的。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另有心思，几乎是变了个人，对她各种阿谀奉承，各种言听计从，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p>

桌上，摆着一大盘饺子，还有几样精致小菜，这些是零儿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可是分享的人却只有两个。</p>

鬼无垢这时已经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了，边吃边赞美道：“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在老大做的菜面前也不过如此了。”</p>

“…………”，零儿的脸颊红了红，她发誓她真没见如此不要脸的人，桌上只是一盘普通的白菜猪肉馅饺子而已。</p>

没有搭理鬼无垢，零儿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好奇道：“你说姬玄这人天天躲在房间内做什么？”</p>

鬼无垢一脸不屑，“还能做什么，修行呗。这种人地界多的是，天生不会享乐，喜欢苦修士一样的生活。我告诉你啊，这种人固执、无趣，就是一个死脑筋，木头旮瘩。”</p>

“那么他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零儿又问道。</p>

鬼无垢邹起眉头想了一会，随后摇头道：“谁知道啊，可能有仇家？努力修行报仇。也可能是一根筋的想成仙，很多人都这样。”</p>

“是吗？可是我觉得他不是你说的这样。”零儿轻声说道。</p>

“怎么可能？那家伙一身纯正的剑气，你的世界有过剑修传承吗？隔了百里远我都能闻到他骨子里疯狂。”</p>

“为什么这么说？”</p>

“你师尊有没有告诉过你大道三千，左道八百，旁门三百六。”鬼无垢问道，看见零儿点头才又继续解释道：“剑道就归属左道之中，还是第一。剑道这种传承原本是不存在的，是被人创造出的。这种传承最容易走极端，他们好像生来就是为战斗而存在的，他们内部甚至有一句话在三界广为流传。”</p>

“什么话？”</p>

“道左相逢，剑道为尊。”</p>

“好霸道哩。”零儿感叹道。</p>

鬼无垢同样感叹道：“是啊，左道八百，剑道独尊，这是杀出来的威名。不说别的，就说说我的偶像，魔道巨擎血海魔君，他就是剑修，号称三尺剑光之内圣亦可杀。”</p>

尽管有些地方不懂，但不妨零儿升起一股向往之情。</p>

“既然剑修这么厉害，你为什么没有选择？”零儿向往之余又好奇问道。</p>

鬼无垢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立马夸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我到是想啊，可也要有传承啊。”</p>

“所以，你打不过他？”零儿狡黠的眨了眨眼睛。</p>

听到这话，鬼无垢如炸了毛的公鸡跳了起来，大声道：“就那小子筑基三重天的修为我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他。”</p>

“可是我才一重天哩，你不也打不过吗？”零儿揶揄道。</p>

鬼无垢颓然，有气无力道：“那不一样的，你会神通啊。你知道神通有多难得吗？几乎是各个势力的镇派之技。我一直认为神通和那些有名的法宝不该存在这世上，实在太破坏平衡了，遇上这样的敌人会死的很憋屈的。”</p>

“是吗？”看着鬼无垢可怜兮兮的模样，零儿明白这家伙在间接说他自己。</p>

“好了，别装了，我去修行了，你把碗筷洗了也回自己房间去吧。”</p>

零儿衣袖飘飘远去，留下鬼无垢看着桌上的碗筷欲哭无泪。</p>

第二天，新年，清晨。</p>

两男一女突然出现在洛城上方，其中一个挽着道鬓，身穿青色法袍的青年冷声道：“那人就在城中，杀我师弟后还敢停留此地，真当我明真观无人吗？”</p>

边上男子打着哈气，无聊道：“赶紧找出来杀了了事。”</p>

男子着黑色轻铠，脸颊两侧烙印淡淡黑纹，看其纹路图样和脸型恰巧组成一只青面獠牙异兽，令人望而生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