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生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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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则因为她是给闺女东西，便收下了，还道：“丽丽穿着姑姑给买的新衣裳，带着姑姑给的金锁，便天天念叨姑姑。今儿又得了姑姑的好东西，回头还不知又要怎样念叨呢。你们今日受累了，回头我做好晚饭，叫你大哥给你们送一些。”</p>

傅振羽道谢，又道：“清淡些的好。”</p>

今日的菜都很硬，吃得不舒服，加上累，傅振羽真心不想再吃大鱼大肉了。</p>

傅山长却觉得闺女这是帮衬自家大哥，心里熨烫得紧；再想着今日傅家的族人，都说他们家讲究，随礼从不落下。</p>

这都是闺女的功劳啊。</p>

闺女一心扑在书院上，于是，傅山长决定再助她一把，与她提了几个人，傅振羽表示：“先前我是礼到人不到，竟没把亲戚认全，不知道爹说的是谁。”</p>

傅山长笑问：“七年六月，咱们来家时，你以不全之名批注的几篇文章，可还记得？”</p>

“这个记得。”</p>

尽管已有了猜测，傅振羽依旧没多说，只待傅山长坦言那几人想去南湖书院跟着自家读书后，傅振羽方道：“我已接了知府大人教夫子的事，半年内抽不出空来教他们的。”</p>

傅山长这才想起闺女还有更要紧的事做，可他已经答应了，便道：“你忙你的，爹自己想办法吧。”</p>

正月初六，嫡出的二房也要请宴，傅山长应了，却没来得及参加。</p>

同庆九年腊月封笔前，天子御赐锦衣卫指挥史毒酒一杯，未惩罚其家小；至于仓子坚，不，现在该称呼李子坚，他的功名一直都在。既判定了李阁老父子无罪，李子坚应陛下之金口御言，准备来年会试。</p>

消息传到汝宁时，便是腊月初六。</p>

章知府得了信，立即派车去傅家堂拉人。</p>

傅氏宗族这才知晓，当年傅山长所捡的孩子，乃是那位天才举人。</p>

“怪不得他家这十年的境遇大不从前，运气实在是好。”</p>

也有人酸大老爷一家：“若是你们去了那宅子，没准人就是你们救的，小二房的富贵，就是你们的了呢。”</p>

大太太信以为真，倒是被知府大人震慑过的大老爷，说了句实在话：“那宅子便是不给弟弟，我们一家也不会去住的。”</p>

大太太心知这是事实，又在儿子的规劝下，慢慢回转。</p>

提花机的活儿细碎，耗时，还要爬高，但危险的事她都叫小儿子做了，细碎的叫儿媳妇做，推拉木档的力气活儿，则被她丢给了大儿子，她只负责个监工。趁着年节，日夜辛苦，织出了三十匹，赶在正月里卖净，小赚一笔。</p>

自此，大太太爱上了数大钱的感觉。</p>

傅振羽得了仓子坚这张大旗，教起那些夫子们，异常省心。</p>

京城，李子坚聚了钱文举和韩末在身边。师兄弟复见，李子坚先拍着二师弟的肩头，道：“我一直想你成长，最不愿意的就是这样的方式。”</p>

钱文举红了眼，吸了鼻子，转移话题：“冉家三少爷跟我住一起，把他也叫来吗？”</p>

李子坚笑了笑，道：“两只羊是放，三只羊也一样。”</p>

韩末那里则激动地看着李子坚，带着比从前还要恭敬的表情，见礼：“大师兄！”</p>

李子坚颔首，待冉墨云抵达后，他对三人说：“从前小羽走了捷径，每每靠猜考题过关斩将。从今科起，她已决定让你们自己闯。是以，不几日，你们便会听到万一书生宣布今后不再猜考题的事。”</p>

万一书生、傅振羽的关系，钱文举一清二楚；冉墨云则是完全不知就里，韩末那里，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问李子坚：“袁自舟当年高中，是师妹猜中考题的缘故？”</p>

李子坚知他迂腐，便改了说法：“一半一半。袁自舟和我们同窗三载，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能中，但怕是没有现在这样好的名次。”</p>

韩末忽然羞愧地低了下头。</p>

不管怎么说，袁自舟的举业还是沾了南湖书院，沾了师父和师妹的光，却改投原本的书院，怪不得师父气病。</p>

最可恨的是自己，当时竟然因为别扭的性子，就那么离了师父，师父还待自己那么好……</p>

被韩末惦记的傅山长，这会儿很不好。</p>

自傅家堂归来，傅山长和妻子开始了相敬如宾的日子，再没了从前的窃窃私语。林老太太偶尔过来，也发现了闺女和女婿之间有问题。</p>

这一次，林老太太不是骂闺女了，而是动手。</p>

傅振羽是外孙女，是姑娘家，总要出嫁的。闺女不同，还要和夫婿过一辈子。林氏一个快四十的人，还挨老母亲打，直直哭肿了眼睛。</p>

林老太太依旧无情道：“你统共那么一个儿子，才十岁大，不晓得几时才能做个依靠。姑爷才是你最大依靠，他那样好的性子，都能叫你气着，可见你是个没用的，打死也不为过。”</p>

闻言，林氏抹了泪，高声道：“娘只为了这么点子小事，就不管不顾的打我，作何道理？”</p>

气得林老太太又抄起了鸡毛掸子：“和自家男人离心，这还叫小事？”</p>

林氏冷哼，道：“娘只管放心！这些年来我都品的透透的，只要我待小羽好了，你家姑爷必定回心转意。”</p>

林老太太也诧异了：“那可是你亲闺女，你待她好是本应该的，怎还要姑爷出面，才肯对她好？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的，都要说你是后娘了。”</p>

林氏似有话说，最后默然不语。</p>

那别扭的样子，看得林老太太一个头两个大。</p>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有话你就说！”</p>

“我是小羽亲娘，只不知道她是不是我闺女。”林氏幽幽地说了句令人费解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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