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绮陌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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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可是个新人，今天是第一次在楼中露面就和公子撞见了，也算有缘。公子也是第一次到我们这儿来，妈妈我也不知道公子喜好。要不你们先到暖房一述，妈妈一会儿再给公子挑几个姑娘来伺候？”</p>

“哎呀，没想到玹公子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了。”</p>

一阵轻笑过后，稀渊的身影出现了。</p>

玹羽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快速走到稀渊身旁，将他拉到了一旁。</p>

“喂，你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了？要是让玖羽那家伙知道，我就惨了。”</p>

“这就是我所说的好玩的地方啊，陛下要想了解这京城，向华街是必须要来一趟的。”</p>

就在玹羽犹豫的那一瞬，他被稀渊推到了前面。</p>

此时兰四姨、五儿还有另外两个年轻姑娘兰柳和兰菲，已全都站在了他的正前方，齐声道：“玹公子好！”</p>

“原来玹公子是时大人的熟人啊！刚才真是怠慢了”，说着兰四姨屈膝以示歉意，“既然玹公子第一次来，我们一定会选出让您满意的姑娘或小伙儿。”</p>

说着她向玹羽微微一笑，但这微笑却让玹羽汗毛都竖了起来。</p>

兰四姨开始招呼手下龟公为玹羽他们安排一间上等暖房，此时大厅中的音乐响起。</p>

稀渊望向了大厅中高台之上，那名正在专心抚琴的女子。</p>

“时大人是想在厅中先听曲儿吗？”</p>

兰四姨审视着稀渊，轻声问道。</p>

“兰凛姑娘的曲儿还是单独听有味道。”</p>

说着，稀渊将一张纸条递到了兰四姨手中。</p>

“明白。”</p>

兰四姨说着，面部又露出了标准微笑，微微低了下头，招呼着稀渊往暖房的方向走。</p>

玹羽跟着稀渊进入了二楼的一间暖房，屏蔽了大厅中的繁闹。</p>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沉香味，立刻让人静心宁神，心情愉悦。</p>

正对门口就放着一张檀木圆桌，桌上已经摆好各色菜品，当然更少不了酒。</p>

兰柳和兰菲连拉带拽，将玹羽和稀渊二人拉到圆桌旁坐了下来。</p>

五儿也跟着玹羽进了屋，他蹑手蹑脚，羞涩又有些恐惧，但一直在努力着，只要玹羽朝向他就立即露出笑容。</p>

“时大人您上次来可是五年前了吧？”兰柳一边倒酒一边朝着稀渊妩媚地一笑，“这么久都不想着来瞧瞧我们，我们这心月楼可是寂寞着呢。”</p>

“都五年了吗？”稀渊一脸惊讶状，“好，这么久没来是我不好，罚酒一杯。”</p>

说着他接过了女子递过来的酒杯，一仰头将酒全都灌进了肚中。</p>

“时大人净忙着做生意了，明明答应过我们要时常来的，没想到这个‘时常’竟然是五年！”</p>

一杯酒又递到了稀渊眼前，没有犹豫，他笑着一把接了过去一饮而尽。</p>

酒喝完了还不够，两名女子一左一右拉扯着稀渊嬉笑着。</p>

“五年过去了，这心月楼也变了不少，不过这儿的人可是越来越漂亮了。”</p>

说着，稀渊用折扇挑了一下兰柳的下颚。</p>

对方先是妩媚地一把推开，旋即整个身子又粘了过去。</p>

兰菲也没闲着，她直接倒在稀渊怀中，将酒杯送到他嘴边，而稀渊也就势将整杯酒吞进肚中。</p>

“时大人的酒量还是那么好！”</p>

两名女子一边拍手叫好，一边也吞咽着稀渊给她们倒的酒，稀渊每喝一杯她们也陪着喝一杯。</p>

从未见过这种暧昧缱绻场景的玹羽，只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片。</p>

在他眼中，只有像他养父养母那样相敬如宾的男女相处方式才是正常的。</p>

虽然有些厌烦想要溜走，但折腾了一天有些饥肠辘辘。玹羽打算关闭五感中的视觉和听觉，只保留嗅觉和味觉就好。</p>

他拿起筷子，准备对圆桌上的饭菜发起攻击，却发现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的五儿已经开始往他的碗中夹菜了。</p>

发现玹羽在注视自己，五儿赶紧停了手，怯声道：“玄公子吃菜。”</p>

“哦。”</p>

玹羽僵硬地点了下头。自从进了玄景宫，玹羽的衣食住行无时无刻都有一干人伺候着，近侍醨乐更是一刻不离他的身旁。</p>

眼前的五儿看着也和醨乐一般年纪，年纪虽小，但似乎很会照顾人。</p>

“你有弟弟或妹妹吗？”</p>

对玹羽的突然提问五儿有些吃惊，他抬了下头但很快又低下，道：“有一个哥哥还有三个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