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年纪轻轻谁不想闯荡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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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粘着他的小孩子，古青鸟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鞥是跟他们一起玩，给他们讲故事，然后带着他们看电视。但是现在的小孩子都是鬼灵精，很不好糊弄，古青鸟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几乎一个动画片就给自己糊弄住了，但是现在的小孩子，他们会问你各站的问题，他们想要看电视剧，想要看电影，然后还要讨论明星八卦。对于明星八卦这种事情，古青鸟已经有多久没有关注过了，鬼才知道，所以不管他们问什么，古青鸟都是头疼的不行，有的时候解释不出来，这个时候就会被他们笑话，不是说被几个消磁奥孩子笑话有多丢人，只是鬼泣尿个尿对于应付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计算时要应付几个小孩子，古青鸟也米有觉得只是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够打发走这样，不知道的东西古青鸟是不会说的，但是不知道的太多，很多都说不出口，古青鸟就觉得有点憋屈。</p>

好在没过多久，古青鸟的堂姐过来了。堂姐的名字叫古青澄，算是比较小的一个堂姐，只是比古青鸟大了四岁，但是现在也结婚了，只不过古青澄现在算是有自己的事业，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还没有着急着要孩子。虽然忙于事业没有要孩子，但是并不代表古青澄不喜欢孩子，相反的，古青澄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小孩子，喜欢到不可自拔的那种程度，看到家里的小孩子都是两眼放光的，就连古青鸟小的时候都受过她的宠爱，何况是现在这些更小一辈的小家伙们？于是古青澄来的时候，古青鸟就彻底解脱了出来，然后从房间里逃出来之后，就看到古青檐正在院子里面慢悠悠的磨着那把菜刀。古青檐抬起头来，看到古青鸟解脱一样的表情，问道：“你终于知道我是为什么选择大冬天的在外面磨刀了吧？”</p>

古青鸟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了，你是个智者。”</p>

古青檐耸耸肩，伸手撩了一把水之后，点了点水盆说道：“水凉了，去换一盆过来？”</p>

古青鸟甘之若饴，端着水盆就走进了堂屋：“妈！妈？热水搁哪儿了？”</p>

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里面就彻底热闹了起来，出去逛街的，出去串门的，还有临近中午才来的，这些人都到了，大伯二伯三伯都到了，小姑也到了，他们的孩子也都到了，一大家子的人凑在了一起，然后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小孩子门在桌上吵吵嚷嚷的，老人看着欣慰无比，年轻的一辈也说着自己的事情，四世同堂的样子估计能够羡煞旁人。但是古青鸟还是感觉到有些恍惚，看到这些小东西们，就总是能够想到自己小的时候过年的场景，实在是让人有些怀念。</p>

那个时候家里面虽然有钱，但是也没有那么有钱。那个年代里，钱是好东西，是稀缺的东西，就算是家里赚了钱，也要留着以后盖房子，给子女留下来娶妻生子，那个时候的人们总不会又远见到会预想到现在的这种状况，钱多的花不完，还能够有剩余，什么盖房子，什么娶妻生子，都已经不再是问题，加上勤俭节约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所以那个时候的日子过得很清贫。往往清贫的日子，快乐就来的非常的简单，因为你没有太多的外物干扰，所以一些简单的娱乐就鞥能够让你心旷神怡。那个时候的古青鸟就处在这样的一种状态。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和兄弟姐妹们一起跑来跑去，古青鸟是他们这一辈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算上大伯的儿子古青尘，这一辈里面最大的人，比古青鸟打了十岁还多出去一丢丢，古青鸟那个时候还是个小东西，经常就是跟在他们的身后，哥哥姐姐门干什么，他也干什么，如果是她干不了的，就在旁边看着，羡慕着，希望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之后也能干同样的事情，看着哥哥姐姐一起玩，有的时候他们会忽略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古青鸟都会特别的开心，因为在平时的时候，古青鸟可没有这么多的朋友，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上学，自然也就没有同学，家附近也没有什么年龄相同的玩伴，所以一直以来古青鸟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家里面玩耍，到了过年的回收，才能够看到这么多同龄人一起。他们一起淘气，一起搞怪，一起说着最新的顺口溜，一起在村子里面探险，一起惹祸，然后一起被家里的大人呵斥，那个时候是古青鸟最开心的时候，古青鸟现在坏想起来，还觉得那样天真无邪的样子真的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p>

除此之外，就是过年放烟花了。那个时候的烟花很金贵，就算是指俺有钱的人家，也不过是买来一大堆，晚上一通放完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鞭炮或许会多一些，但是也不会多出很多。所以烟花对于古青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不像现在一样就算有禁火令，还是有人要到乡下这边放个痛快，恨不得买上一车的烟花到处燃放。在自己小时候的年代，古青鸟隐约还记得，每年家里都会准备五种烟花，自然是大伯二伯三伯小姑和爸爸每家都准备一个，然后带到来家里面来，到了晚上零点的时候，小孩纸们早就安奈不住了，在屋里面跃跃欲试，看着零点的倒计时着急着，古青鸟的几个各个季节而自然意味着燃放烟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古青鸟不知道，按个时候古青鸟还要被妈妈抱着走出误区，看着几个哥哥姐姐都是欢呼雀跃，然后自己也是手舞足蹈的，搞得母亲都保不住自己，但是为了不然古青鸟发生意外会受伤，母亲也都是拼尽了权利将古青鸟抱在了怀里，不让她挣脱出去，然后就有人点燃了引信了，烟花从纸筒里面飞射而出，朝着天空高高的升腾上去，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每到这个时候，古青鸟都会呆呆地看着天空上电话，看着上面绚烂的颜色，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神奇，神奇到天空上都会绽放出花朵，神奇到整个村子每家每户都升腾起这样灿烂的颜色，然后在天空上面绘制出一片片光芒的花海。那个时候古青鸟不懂什么叫**，也不知道什么焰色反应，更加不明明白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什么道理，让这些花朵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但是听着耳边响起连绵不绝的炸响，古青鸟都是兴奋异常，看着天空上那些漂亮的花朵，古青鸟都觉得这是人生中最美丽的画面，甚至比自己在春天看到的花园要更加的美丽。不过这种魅力终究是极其短暂的，随着全村人的烟花都放完了，声音就渐渐地消失了，鞭炮的声音陆陆续续响起来，然后又消失了，整个村子都只剩下了硝烟的味道，还有无比的静谧。古青鸟这个时候特别享受这样的安静，就好像这样的安静就是为她而准别的一样，就算是天空中没有了烟花 ，古青鸟依然还是看着天空上的黑暗，活着还有星空，或者还有雪花，然后久久的不愿意离开，这个时候母亲的手麻了，脚麻了，他们都冻得受不了了，然后古青檐就说，自己可以陪着古青鸟继续看下去。于是院子里就剩下了他们那两个人呢，或许还有不放心的大人，或者是不放心的大人只是出来，不情不愿的各个或者姐姐。然后古青鸟和古青檐看着这样的天空，感受着身边的安静，觉得非常的舒适。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了，他们两个都要进入到玄门当中的原因之一？古青鸟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些忍俊不禁。那个时候村子里燃放烟花是非常又牌面第一件事情，如果哪一家买到了非常不错的烟花，在天空上绽放出了无比绚烂的团，全村人都会指着那边说，这个烟花是谁家谁家放出来的，这么好看，一定是从大城市里面买回来的，一定是赚了大钱了，但是也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只有开开心心的。古青鸟还记得有一次，她看到过一个绽放出了如同人民大会堂屋顶上的群星一般光芒的烟花，范围极其之大，甚至把半个村子都给笼罩自阿勒里面，那个时候古青鸟甚至惊为天人，认为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漂亮的烟花，但是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的快乐确实很简单。</p>

排在第三的快乐，当然是吃饭了。古青鸟是个不挑食的人，所以对于这方面的快乐还算是享受。不管是鸡鸭鱼肉，还是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熟食还有珍稀食材，古青鸟都是享受者。因为这些东西平常的时候可不常见，就算是能够见到，能够吃到，那也只是一样一样单独出现的，而且还舍不得一顿饭就全都吃完，剩下的还得留到下一顿，一直吃到没有味道了，才肯罢休。但是过年的时候，显然这个规则是不管用的，所有的山珍海味都摆在了桌子上面，猪肉、鸡肉还有各种各样的肉，香肠、酱肝、腊肉都切成怔怔地一大盘，因为家里面人多的缘故，所以盘子里面的饭菜就显得格外的有分量，每一个都是装的满满当当的，不然这么多人根本就不够吃。还有家里人从外面弄来的，就算是富贵人家可能都难得一见的食材，什么深海大虾，什么大螃蟹，皮皮虾，还有野山兔肉之类的东西，都是处理的妥妥帖帖的，摆放在桌子上面，中午开始就是一顿大餐，古青鸟自然是大快朵颐，她是喜欢吃肉的，从小就喜欢吃肉。但是对于这种快乐，家里面还有想受不了的人，那就是古青檐。古青檐小时候格外的挑食，甚至于长大之后也非常的挑食。古青檐小时候是不吃肉的，很多肉都不吃，如果要吃肉的话，就只能吃猪肉炖粉条，其他的肉类一概都接受不了你，不管是炒菜里面的肉，还是其他动物的肉，甚至是肉末都受不了。古青檐曾经跟古青鸟说过，那个时候他们的家里格外的穷，比那几个兄弟姐妹家里面都要穷很多，古青鸟他们或许从小就在家里一年能够吃上几顿肉，或者平时也能够吃到带肉的菜肴，但是古青檐不一样。他们家里事很少吃肉的，甚至于可以说是么有什么大事轻易不会吃肉的哪一种，平时就是简单的饭菜，甚至只有馒头白粥和咸菜这种凑合的饭，所以从小古青檐就很难接受那些自己不常吃的食材，其中最不常见的就是肉。不管是从口感上，还是从味道上，古青檐都受不了吃肉这种事情，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古青檐上高中的时候，因为长身体实在是需要营养，所以才慢慢地改变了过来。但是在小的时候，每次过年的时候都是古青檐的末日，因为看着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古青檐就只能在旁边吃两口香肠这种，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点心。尤其是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古青檐因为不吃带肉的饺子，甚至不吃加了虾仁或者蛋的，所以需要单独给他包出来一些饺子，搞得很特殊的样子，还经常被人笑话，所以苦不堪言。</p>

除了这三样最快乐的事情之外，古青鸟倒是没有记得还有什么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的欢愉，那个时候过年，古青鸟一般都是跟在别人的身后的，或者是爷爷奶奶，或者是哥哥姐姐的身边，跟着他们跑得不明所以，不知道知己要干什么，只是知道别人笑了，自己也笑了，然后一个新年就都是开开心心的。当然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也会被哥哥姐姐门欺负，尤其是古青檐这个欠操的，脾气古怪，还喜欢玩赖，经常带头一起欺负古青鸟，抢夺她手里的东西，或者是骗古青鸟让她去做一些傻事，然后事情败露了之后一起诶大人们呵斥。尤其是晚上包饺子的时候，古青檐有一次还骗古青鸟说，面团扔进火里面烤，就能够考出蛋糕，古青鸟什么都不知道，将信将疑，但是古青檐说到，自己在学校里面就学过这些，在电视上也看到过很多有关的内容，绝对错不了。古青鸟那个时候哪里上过学，平常就只是去幼儿园里面浑浑噩噩这种，自然不知道小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听到古青檐说的话之后，甚至还有点心向往之，觉得上小学真是个神奇的事情，什么都能够知道，还能学做面包。而且平时的时候古青鸟自己也看不到电视，家里面为了保护古青鸟都眼睛，限制了古青鸟看电视的时间，而且看电视的时候，古青鸟也看不懂很多的东西，所以也就不知道古青檐说的都是假的。于是她就偷偷地从母亲那里骗了一个面团过来，是包饺子的下脚料。或者母亲和伯母们听到了太慢的谈话，所以一再叮嘱她不能拿着面团随便地搞怪，但是古青鸟觉得，烤面包怎么能算是搞怪呢？然后就那这面团去找了古青檐，古青檐就和几个哥哥姐姐用面团来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说实在制作面包的模型，但是要来面团的古青鸟却一点都没有分到，只能在旁边看着。但是古青鸟那个时候其实觉得，就算是在旁边看着也还算是挺开心的，因为毕竟他们是在制作蛋糕，而自己是小孩子，没有上过学，也没有学过怎么做蛋糕，所以在旁边看着就足够开心了。等到他们玩够了，把面团都玩的有些干硬了，然后烤蛋糕的工作就交给了古青鸟，一阵焦糊带着面香的味道从灶火坑里面传出来，母亲和伯母们的叫骂声从里面传出来，然后古青鸟就被骂了，甚至被打了，然后古青鸟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什么蛋糕之类的，都是古青檐他们骗自己的，一边哽咽着辩解，一边将古青檐他们也告上了法庭，古青鸟就看着他们一起在院子里面挨打挨骂，然后破涕为笑，被母亲强行的带进屋里面，扔到炕上不许下来了，而且古青鸟也下不来，火炕那么高，古青鸟自己都够不到鞋子，而且也不会穿鞋，当然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炕上，趴在窗子上，透过塑料膜蒙上的窗口，看着外面被打完训完依然还是疯狂跑到赶着嬉笑打闹的那些哥哥姐姐门，一阵的羡慕和向往。</p>

然后就是春节联欢晚会了，小孩子一般都是坚持不到晚会结束的。古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家里的人都是守规矩的，家里面的家教也都还不错，所以平时对于孩子的教育还算是有些严格。平时的时候不允许晚睡，不允许熬夜，也不允许他们有不健康的生活习惯，都是从小约束到大。这样的生活作息习惯了好之后，就很难改过来。所以一年一度的熬夜，对于那个时候的小孩子来说，就是是一种虚有其表的东西。加上很多的歌舞古青鸟也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看着联欢晚会的时候，就只是看看前面的小品项响声，然后跟着大家一起笑，一起笑得很开心，虽然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之后就是昏昏欲睡，然后迷迷糊糊的就靠在被子上，或者是靠在其他人的身上睡着了。但是这个时候大人们也都不会顾及他们睡着的，依然是很开心的讨论，讨论的很大声，很开心地大笑，也笑得很大声，所以古青鸟鸟一般就在睡睡醒醒当中翻来覆去，每醒一次都要看看时间，看看是不是要到了放烟花的时间，发现没有的话就继续睡去，等待下一次被吵醒，如果是快要到了零点的时候，或者是睡着睡着觉，突然就被电视里面倒计时的声音吵醒过来，古青鸟图然惊醒，然后就会突然有了精神，然后疯狂地想要离开这里，跑到外面去，叫着自己的母亲，叫着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爷爷，然后跟着到外面，这个时候家里人会给她戴上帽子，围上围巾，穿上厚厚的衣服，让她着急万分，想要快一点到外面去，甚至觉得就算是不穿这些累赘，自己也不会觉得冷。有的时候因为母亲的动作慢了一些，古青鸟听到外面有烟花的声音响起来了，就会使劲催促着，甚至记得要哭了，然后被母亲抱着出了门，然后就看到了满天的烟花，烟花映在了她的眼睛里，变成了一片灿烂的星河，于是古青鸟就安静了。</p>

跨年之后，大家都纷纷睡去，古青鸟也是躺在被窝里面老老实实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或者被早上放鞭炮的声音吵醒，或者被狗叫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古青鸟总会看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或许还有其他的几个哥哥姐姐还在炕上看着电视或者是玩着什么游戏，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人声，早饭已经在开始准备中了，于是古青鸟感觉到膀胱一阵的紧缩，大声的呼唤父母，或者呼唤爷爷。哥哥姐姐也开始意识到了什么，跟着一起呼唤。于是早晨就在一阵鸡飞狗跳当中过去，古青鸟穿上了衣服，跑到了外面，看着大人们忙来忙去的，重新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息，心里就非常的开心起来。初一照例是串门，不管是爷爷奶奶家的，还是姥姥姥爷家的，从早上走到晚上，是古青鸟最开心的回收，以为内这个好时候古青鸟能够看到被人给自己送糖果和水果，那些在家里面不让多吃的东西，到了别人的寄家里就跟不要钱的一样，而且还能够见到很多慈祥的长辈，听到很多夸奖，还能够见到很多的同龄人，一起玩耍。这个时候古青鸟还知道压岁钱是什么东西，看着大家都在来回推脱着，古青鸟还会觉得非常的好玩，然后询问母亲他们为什么推来推去，但是古青鸟看得出来母亲很想要，但是为什么还不能要呢？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明白。</p>

从初二开始就是流水席了，其实说实在的，愿意在纯洁的时候初二就上工的大师傅还真的不多，每年都是固定的那几个，或者神家里面有个关系的，或者是想要多赚点钱的，或者是家里面有事情没有过年的，但是只有大师傅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还需要有人打下手，有人帮忙炒菜，古家的女人门就开始忙碌起来了。那个时候他们都偶还年轻，孩子都没有多大，古青鸟他们也不会体会大人的艰辛和劳累。他们觉得，大人们再说说笑笑，就是很开心的，他们的忙碌也都是很开心地，就跟他们呢到处疯跑着玩耍一样，虽然大汗淋漓，虽然脸蛋通红，但是根本就不会觉得累，他们将这种想法当成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妈呢根本就不了解五天的流水席到底有多累。然后就在吃吃喝喝当中读过，大人们一般都会喝酒，中午开始喝酒，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喝到下午四五点，他们互相推杯换盏，大声的说话，说的屋子外面都能够听到，屋顶都要震翻的那种。他们这些小孩子是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而且他们一起吵吵闹闹的都在干什么？整整半个下午，整整五天都消停不下来。他们就匆匆吃过了午饭，然后照旧是出去一起玩。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们的手里都握着难得一见的饮料，而且理论上来说，如果你能够瞒得住大人，在这些天里面，饮料这种东西都是管够的。小孩子当然都是爱喝饮料的，酸酸甜甜的，或者带着气泡的，多么的让人着迷，但是平时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够开怀畅饮。有的时候家里面买了一瓶饮料，或者是家里人分着和，或者是让他们分批次才能喝完，一小杯都要舍不得地享受半天的样子。但是过年了，饮料就那样成箱地放在角落里面，和那些啤酒白酒放在一起，只要他们愿意，只要家长们愿意，他们就可以予取予求，每次吃午饭的时候，他们都会很开心地打开饮料瓶，然后灌得满肚子都是水，北大人们呵斥，吃饭的时候也都是狼吞虎咽，吃过饭再次拎着一瓶饮料在院子里面抛来抛去，没过多久就会喝光，然后相约一起去拿下一瓶，直到他们喝的都动弹不了了，肚子实在是涨得难受了，然后还是舍不得放弃，于是被大人呵斥了，把箱子拎走了，他们就只能期待晚饭的时候能够再见到那些可爱的，花花绿绿的瓶子。古青鸟一直都觉得，自己从小对喝饮料就有一种执念，一种打开瓶盖如果喝不完就会浑身难受的执念，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产生的。</p>

五天的流水席过去，自然又到了分别的时候，父母他们都是有工作的，到了假期结束的时候就要回去上班，而且为了生计，还要奋不顾身的上班，这个时候古青鸟或许会留在爷爷家里，因为刚刚回去上班的父母，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理会她，只能是等到班上的工作处理完了，每年念头的麻烦事情都没有了，等到幼儿园开学，白天不用整天陪着这个小祖宗的时候，古青鸟就被从乡下接回去了，离开的时候就忍不住是一阵的痛哭流涕，舍不得离开，然后被安抚着，或者太过分了，被打骂着，离开了爷爷奶奶家里。在那个时候，古青鸟的眼中，乡下的这个村子就是自己的城堡，在这个城堡里面，他能够进行各种各样的探险，想做什么就作什么，这是她的私人领地，是她的天堂，在这个地方，古青鸟能够找到最纯真的快乐，能够享受到最质朴的快乐。然而这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古青鸟的长大渐渐地消失不见了。每一次回到家里来，古青鸟的感觉都会发生变化，原本需要跑上好长时间才能够来回一趟的院子，现在变得几步路就能够走过来，原本看起来都是藏宝之地的角落，现在变得兴致缺缺，古青鸟伸直举的，长大了之后知道的太多，这个世界上的换了反而是少了很多，但是长大这种化工事情，懂事这种事情，都不是古青鸟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停留在年少的时候，保持着最童真的心情。包括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古青鸟甚至都记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以欺负自己为快乐了，就连古青檐都没有在欺负过自己，只是平时见到的时候会说两句话，会开开玩笑，会一起玩，但是也不知道玩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是古青鸟就有些感慨了。</p>

端着热水从屋里走出来，古青鸟将水盆放在了古青檐的身边，然后也坐下来，看着刀刃在磨石上面划过来划过去，变得越来越雪亮，越来越锋利的样子，古青檐居然还会这种手艺？于是古青鸟诧异地问道：“你从哪学来的磨刀？”</p>

古青檐笑着试了试刀锋，然后将手里的刀放在了一边，拿起了另外的一把刀开始磨起来，说道：“我会的多了，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脾气还没有那么好。对了，你应该记得我的臭脾气，小时候我就经常跟家里人发脾气，根本就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那个时候因为心浮气躁，高中的时候我都是背《道德经》静心，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发现都忘光了，也就背不了了，然后我就开始学会了磨刀。磨刀这种事情，是非常静心的，因为如果想要把刀刃磨的锋利，就要认真地注意每一次下手的动作和角度，保持着专注，而且还要格外的小心，小心不要刀刃太过锋利伤害到了自己。然后看着铁屑从水里面落下来，看着刀刃渐渐的变得雪亮起来，就让人有种特殊的平静出现了。”</p>

古青鸟撇了撇嘴：“我怎么看不出来磨刀还有这种效果？”</p>

古青檐嘿嘿一下：“因人而异。对了，兰陵今年回来的时候没跟你们商量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吗？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挑个日子了吧？我可跟你说，兰陵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可不多见了，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兰陵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绝世好男人，当时我还在想，到底是谁家的丫头将来会那么幸运嫁给了兰陵，结果没想到便宜了你这个丫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