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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p>
照赫连裴楚的说法，长乐公主之死属于皇家秘辛，不应该流传，而傅信之死，他又如何得知得这么详细?</p>
怎么知道的吗？还是当初他的好皇兄讲给他听的呢！</p>
因为宋家灭门的事，他去找赫连裴朔理论，赫连裴朔就给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至今他由记得他高高在上的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有何不服？”</p>
赫连裴楚苦笑道：“世上之事，没有什么能一直藏着掖着的。”</p>
清冷的夜色下，离央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赫连裴楚怅然若失，抬头仰望灰天，凄然道：“回去吧！”</p>
这世上，原本就从无对错之分，只是人们非要分出个对错罢了，后来又不讲对错了，因为君王在上，所谓对错，不过是看君王一个眼色。所谓傅信，所谓宋宗钺，在他们这儿，从来没有什么对错，只不过倚仗着君王恩宠，所以加官进爵，一旦失宠，是是非非，谁对谁错，便不是一张嘴能够说得清得了。</p>
离央与赫连裴楚回了清凉殿，宫人们事先在殿内燃了暖炉，比外头暖和不少。</p>
赫连裴楚去睡了偏殿，把主殿留给了离央。</p>
离央因为喝了不少果酒，总想要出恭，睡一会儿就醒。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听见风声，到了后半夜，外面的风雪就停了，再没有半点声响，离央披上裘衣，打开窗户，一阵凉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些雪花沫子，有些迷人的眼。</p>
窗外的梅花都叫雪花给覆盖了，白里透着红，孤寂的梅林，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女子，既美，又伤感。</p>
视线穿过重重梅树，可以看见偏殿的窗户前，也站着一个人，高大而又孤寂的身影，像极了赫连裴楚。</p>
而此时此刻，赫连裴楚站在窗前，心里五味陈杂，他并不知道现在他的对面，正有一个人在看着他。</p>
思绪被拉转到十年前，也就是万祯十五年。</p>
万祯十五年，皇宫朝阳殿。</p>
赫连裴楚跪在龙椅下方，挺直了身躯，冷漠中又带着一点愤恨，直勾勾的盯着龙椅上的人看着。</p>
龙椅上的人正是赫连裴朔。</p>
赫连裴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讽刺道：“好，好，好，你倒是好的很，进了几年军营，就知道跟朕对着干了，那是不是真给了你兵权，你就要来篡朕的皇位了?”</p>
赫连裴楚在下方不卑不亢道：“皇兄欲加之罪，究竟是不是因宋家之事心虚呢？当初难道不是皇兄执意要让臣弟去军营吗，而今却说臣弟有谋逆之心，不知又是听了何方奸人的话？”</p>
“心虚?”赫连裴朔反问道：“朕为何要心虚，宋宗钺勾结北狄，意图谋反，此事乃板上钉钉，证据确凿，难道你还要为他开罪不成?”</p>
“证据确凿?何来的证据，即便有蛛丝马迹，为何不能收监交与刑部审理，皇兄要派羽林军直接将其抄家灭门?”</p>
“仙人关失守难道不是证据，你别忘了，你也是因为宋宗钺才差点没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有何不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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