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言语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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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在他做校长的期间，斯莱特林又怎么会连续七年保持学院杯的冠军，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荣耀归于斯莱特林”。</p>

就算是他后面设计让哈利进入格兰芬多，并破例让其加入院队，那也是为了整个巫师界，并不包含任何的私心。</p>

从始至终，邓布利多问心无愧。</p>

但是，刚刚少年的话却像是当头棒喝一下子打醒了他。</p>

他认为的，或许并非他认为。</p>

在他一视同仁地选择纵容全部学生，一视同仁地看待斯莱特林的野心，一视同仁地认为他人也要和自己一样为了巫师界而付出时，对另一方来说就是最不公平的事情。</p>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既然可以是身份相似、出身相似、性格相似、才能相似，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样貌相似？</p>

自己忽略了最显而易见的东西，却紧紧揪着一个可能性不放。</p>

伏地魔的失败证明了由恐惧和高压堆积而出的权力高塔，只需要一个外力毁掉尖角，它便会连同根基从上往下地快速瓦解。</p>

而一位马尔福是绝不会以抛弃自己家人为代价，去获得那份独属于自己的荣耀。</p>

两个对话，两个身份不同的人。</p>

他们就在这间校长办公室里，隔着一道偏见所铸成的高墙，虽未曾交付真心，却诡异地各自明晓了对方的想法。</p>

校长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p>

良久，邓布利多似乎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语气颇为轻快地说道：“刚才和你聊得太投入，都忘记要好好招待你了；要来一份柠檬雪宝吗，格鲁斯？”</p>

这是自格鲁斯入门后，邓布利多第一次向他释放出明显的善意。可是，对那种甜腻腻的东西，他实在是敬谢不敏。</p>

“谢谢您，但我不喜欢吃甜品。”</p>

“噢，好吧，看来我今天有机会一个人独享这些美食了。”</p>

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着，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就像是一个贪吃甜食的和蔼老爷爷。</p>

很好，看来自己刚才的应对不错。</p>

格鲁斯放下心来。</p>

这一放松，他立刻感觉自己有点疲惫。</p>

梅林的胡子，和邓布利多谈话实在是太耗费心神了，对方几乎随时随地都在给自己挖坑。他只觉得如果下次自己再和邓布利多见面，一定要提前准备一瓶福灵剂才行。</p>

难怪老师平时总是阴沉着脸，天天面对这种喜欢试探人的上司，能有好心情才怪。</p>

当然，在内心腹诽某个疑心病晚期的老爷爷时，格鲁斯没忘重新低下头。</p>

“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格鲁斯。”</p>

“其实，我找你来主要是想问一件事，我听说马尔福家曾经给西弗勒斯提供了一批上好的魔药，这是真的吗？”</p>

不是吧？</p>

这是怀疑完自己之后，又怀疑老师吗？</p>

格鲁斯在内心扶额，他总觉得自己和邓布利多的这一次对话过后会掉很多头发。</p>

“您说的没错，这件事是真的。”</p>

既然邓布利多提出来了，就说明对方已经完全知晓了此事。</p>

反正他们又不是做谋害霍格沃兹的事情，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便好了，遮遮掩掩的反而会害得斯内普教授被怀疑。</p>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和你们马尔福做一个交易。你可能不知道，霍格沃兹长期都需要用到各种魔药材料，但因为没有统一的渠道，采购起来很麻烦。”</p>

邓布利多用温和的嗓音说着。</p>

他脸上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使人一见便会放下心神。可格鲁斯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也就相当于抛媚眼给瞎子看。</p>

“所以，我想你们马尔福家有没有意愿成为第二个摩金夫人，获得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魔药专售权？”</p>

话音刚落，格鲁斯惊得差点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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