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成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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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受到办公室的画像的各种打量和评价,格鲁斯却依然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p>
少年微微俯下身,向邓布利多行了一个巫师贵族礼:“邓布利多校长,上午好。”</p>
一礼之后,他便低眉顺眼地静立着。</p>
“你们来了。”</p>
邓布利多微笑着抬起头。</p>
他戴着一副半月形眼镜,茂密的白胡子长长拖到胸口;那双带着笑意的湛蓝色眼睛宛如月光下的黑湖,似乎在闪闪发光,但又因为镜片的阻隔而不见底。</p>
格鲁斯没敢和邓布利多对视,只敢用余光打量着他以及校长办公室。</p>
他还记得斯内普教授对自己的提醒。</p>
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还未练成,面对邓布利多这种级别的摄神取念师,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对视,他恐怕什么秘密都能泄露出去。</p>
当然,若是对方执意探寻他的记忆,只是防着对视肯定是不够的。</p>
不过,这总归是一个预防措施不是。</p>
“好了,西弗勒斯,让我和这个孩子单独谈谈吧!”邓布利多眨了下眼睛,笑着说道:“你知道的,这里是霍格沃兹,而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关心下学生也无可厚非。”</p>
斯内普皱着眉。</p>
他相信邓布利多不会做出对一个学生出手这种疯狂的事情。</p>
就像对方说的,这里是霍格沃兹,而他则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只是,他同样明白些许的试探却是在所难免的。</p>
他瞥了一眼表面上神态自若的格鲁斯。</p>
邓布利多在打着什么主意,他大约能够猜到几分。如果应对得当,这件事对格鲁斯包括整个马尔福家来说,或许也是个好事。</p>
但万一格鲁斯……</p>
斯内普沉默着退了出去。</p>
剩下来的就只能靠格鲁斯他自己,早在制定计划时他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若是对方从未考虑过这一点,那他也不得不去接受自己的斯莱特林里有一只巨怪的残酷现实。</p>
整个办公室陡然安静下来。</p>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优秀又充满野心的男孩,镜片后面的蓝色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p>
不,或许是另两个人。</p>
同样的天赋异禀,又同样的野心勃勃。</p>
不同的是,他还稚嫩,有引导的机会;而另外的人已经成熟,没有办法再回头了。</p>
格鲁斯眼神飘忽。</p>
他看天花板、看地毯、看大鸟,就是不看邓布利多。或许这种表现很不礼貌,而且还很明显,但他现在也顾不了这点。</p>
似乎是注意到格鲁斯落在福克斯身上的时间比较长,邓布利多笑着向他介绍道:“这是福克斯,一只具有非凡魔法能力的凤凰。”</p>
他轻挥魔杖,一把椅子飞到格鲁斯面前。</p>
“请坐,孩子。你可是我今天请来的客人,窥探人心的手段是不会用在你身上的。”</p>
尽管被邓布利多直接戳破心思,但格鲁斯依然面不改色:“邓布利多校长,您误会了。我只是因为和目前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在单独相处,所以感到有些紧张罢了。”</p>
话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没有看对方。</p>
少年那明显自欺欺人般的行为逗笑了邓布利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格鲁斯这种敢当面糊弄自己的学生。</p>
这孩子就这样怕自己么,在恭维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拐弯抹角地提醒我的身份?</p>
不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啊……</p>
到底何为伟大呢?</p>
“我觉得,你似乎对我有些成见。”</p>
这开门见山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将格鲁斯震得有些差点绷不住表情。</p>
这话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好接。</p>
“你或许认为我对格兰芬多有所偏爱,而对斯莱特林有所偏见。”</p>
“但我想说的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校长,我绝不会对霍格沃兹的任何一个学院带上自己的私人感情,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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