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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凤伶狡黠一笑:“幽冥山有不少珍贵茶盏,赶明儿我会记得让玄祉挑些来,好生给神君这福寿补上。”</p>
听到玄祉,山护顿了一下,神色变得肃穆起来:“阿伶,你确定……要和玄祉在一起?”</p>
“嗯……”凤伶把手抱在身前,用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说:“确定了,婚还是我求的呢。怎么,神君还有何指教?趁着我还没嫁出去,可要赶紧说。过了明个,我可就听不得了。”</p>
“指教谈不上,对玄祉,我知之甚少。他还是大殿下的时候,在天宫便鲜少露面。只是他能指使还是忘尘的你去偷军机图,又对原先的族人和长玠下手如此狠戾,着实让我不得不担心。”</p>
凤伶看了一眼山护,说:“论狠戾,神君以为,长玠会比玄祉好到哪里去?天君又比他好到哪里去?玄祉如今处在魔君的位置上,若是行事决策和他的性子一般温和,才是叫人担心。”</p>
“你这般信任他?”山护神君没想到凤伶会这么坚定的替玄祉说话,微微有些诧异。</p>
凤伶笑:“不信他,神君难道还想让我信长玠?”</p>
那是自然,起码长玠是知根知底的人。</p>
山护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说出口。这个想法也让他惊觉自己管的有些多。看凤伶这个气定神闲的样子,应该是自己已经有所考量。而且她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虚浮放病气,但仅仅是从她放松的气息来看,倒是很难想象她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p>
或许,和玄祉在一起,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p>
山护没再就这件事说什么。</p>
俩人岔开话题,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凤伶抬头看了看月色,实在不宜多留,就和山护约了下次带茶盏来,再好生叙旧。</p>
“阿伶。”山护最后叫住她,犹豫了片刻,问:“你近来可有见到有闲?”</p>
“有闲?”凤伶不解的回身:“她不是待在自己的府邸么?”</p>
说到有闲,凤伶神色难免一僵。若说她和玄祉的婚事,事事都令她心安,唯一让她顾忌的,便是有闲和玄祉的这一层仇怨。</p>
弑父之仇是不可能消解的。这一点,凤伶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那种仇怨,会令人怀着怎样的恨意和愤怒,带着怎样的苦痛活着,她再了解不过了。如今,有闲也带着同样的苦痛。</p>
而这苦痛的来源,正是她明日要嫁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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