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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一挥手，将五夫人狠狠摔在地上。五夫人被摔的不轻，半天没能起来，言心言笑两姐妹赶紧扶着她，三人往外走去，玄言笑依旧骂骂咧咧：“疯子！你就是疯子！我们好心来看你你还这样！疯子！”</p>
人出去了，终于清静了许多。玄昃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边躺下，胸膛上的衣服敞开着，被纱布包裹的伤口透过包扎露出不同程度的红色。他闭起眼睛，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也不动弹。</p>
“怎么回事？”李凌霄终于得空问樱凝。</p>
“不知道，我进来看二哥的时候，春元正忙着出去，手上好像有伤，脸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红肿，”樱凝回忆起来，“进来的时候刚看见五娘他们，还没听清他们本来在说什么，二哥就掐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p>
“有伤？春元呢？”李凌霄这才发现，春元不见了。</p>
“李少侠，奴婢在这儿。”春元端着几盏茶进来，脸上确实红肿了，手上也有血迹。</p>
“春元你怎么了？听说你好像受伤了？发生了什么，可否告诉我？”李凌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玄昃，见他似乎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放心问起来，“发生了什么这里这么乱？”</p>
春元有些委屈的样子，嘴角一撇，突然就眨巴着大眼睛，落下泪来：“我不知道……我只听说过许多夫人对二少爷不好，因为嫉妒南云夫人貌美心善，二少爷又是府里出生的第一位少爷。今日我正守在床边，那五夫人带着两位小姐进来，大声说话，叫我给他们倒水喝，说是来看二少爷，却丝毫没有诚意。我便告诉她们要小点声，否则扰了二少爷休息。哪知道她们生了气，说我狐假虎威，骂少爷是个废物，说我依附着一个废物没有什么用，还把茶水掀翻在地上，我去捡那碎片，言笑小姐还用脚踩我手背……”</p>
“她们竟如此嚣张跋扈？”李凌霄有些不敢相信，“看起来那两姐妹打扮得颇费心思，尽量是些温婉清丽或是出尘貌美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p>
“她们真的很过分……不断说着羞辱的话，甚至出言羞辱二少爷，说二少爷和南云夫人一样如何如何，全是些难听的话，后来还想继续为难我。然后二少爷醒了，叫我出去给她们重新倒几盏茶，说屋里的茶凉了。我便出去了……”后来的事情，春元就不知道了。</p>
“那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刚才这番折腾，应该是不太好了。”李凌霄送她们到房间门口，说完便关上了房间门，走到床边。</p>
玄昃还是紧闭着眼，并不动弹，身上明明渗出了红色，却没有疼的样子。</p>
“刚才那样真的不好。”李凌霄坐下来，开始拆他的纱布，准备换新的药。</p>
玄昃闻言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淡漠冰冷：“不好？有什么好不好，我就算杀死了她，又怎么样？她死有余辜！”</p>
“我是说你，刚才那样，对身体真的不好。”李凌霄撇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就算要做什么，也得等伤好吧？昨日才嫌好得慢，今日就大动干戈，看你这伤，不疼吗？”</p>
没有料到她说的意思，玄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闷哼了一声。</p>
“玄公子，我与你相识不久，不知道是这两日才是你真实的性格，还是你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我要告诉你，若是你不想治好这伤，直言便是，我大可以任你自生自灭。但既然你摆脱我给你治疗，纵使我不是真正的医师，我也会尽全力把你治好。”处理着他变得乱七八糟的伤，她皱起了眉毛，“你要是今日这样，便是耽误所有人的时间。”</p>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我要复仇。”说完这话，玄昃便闭上了眼。</p>
“杀母之仇？”她问。</p>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要报什么仇。”他语气冰冷，带有一丝质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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