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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春元的话，李凌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春元，你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p>
“我的意思是，你为我所用，当我的侍女。”玄昃没笑，面无表情，看起来很冷酷。</p>
“哦哦，这样啊……好啊，我觉得没问题。需要我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二少爷和其他某些少爷一样，想要一个侍寝婢女呢……”春元像是舒了一口气。</p>
“不用做复杂或者非分的事，”玄昃把药方拿给她，“就先帮我把这药方上的东西准备过来吧，记得亲自准备，不可假手于人。”</p>
春元拿着药方看了一会儿：“是，奴婢这就去。”</p>
“又要麻烦李少侠了。说来好笑，李少侠和我相识也不过短短几日，初见我就受伤，现在我又躺在这里，樱凝体弱多病，大哥又被人所伤，这府中仿佛都少了你不可了。”玄昃的疼痛没有减弱多少，看起来有些感慨，有些惆怅，又有些无力。</p>
“别说话了，疼痛要很久才会减轻。如果太严重了，我稍后去调一味安神止痛的药丸，吃了就歇息吧。”李凌霄起身，准备回隔壁房间去弄药。</p>
“大哥那边不用再去吗？”玄昃脸上没几分关切的表情，却还是在问玄若寒的事情。</p>
“不用，他的伤势七日之内必定恢复如初。”她已走到了门边，“玄公子还是好生休息，多关心你自己吧。”</p>
看她走了，玄昃没再说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疼痛好像让他耗尽了体力，终于太累了，沉沉睡去。</p>
“她们害我娘，又害我，果然没安好心。”朦胧之中，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循声望去，天已黑尽，窗外站着一个人。</p>
“谁在外面？”玄昃站起来，身上好像不疼了，便向窗边走去。</p>
“你醒了？窝囊废。”那人背对着他，没有回头。</p>
玄昃听着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非常熟悉，又有些陌生。</p>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他提高警惕，走到窗边，却没有从门口出去。</p>
那人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邪气，转过身来：“你说呢？”</p>
玄昃震惊起来，眼前之人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孔，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一些狠戾。</p>
“你回来才几日，伤都没好，怎么，他们就已经忍不住要对你下手了？”那人走近了几分，面对着他。</p>
“你是韩啸？”他有些疑惑。</p>
“韩啸？我是你自己。”那人不屑似的，手交叠在胸前，“但我可不像你这么窝囊，如果你保护不好这句躯体，你就从这里消失吧。”</p>
看着跟自己同一副面孔的人，说着冰冷发狠的话，玄昃心里发毛：“你想做什么？”</p>
“我想做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就一体，我是你的恶，你是我的善。善而无用，恶能自保，我看，是时候要变换一下了。”说着，那人就伸手向他抓来，他突然眼前一黑，向后倒去……</p>
李凌霄端了药过来，看到玄昃躺在床上，凝眉呻吟，应该是做了噩梦。正要唤醒他，他却突然舒展了眉头，睁开双眼的时候，似乎和之前的他有些不同，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同。</p>
“你醒了？身上还痛吗？”她问他。</p>
“痛？”玄昃笑起来，“这点痛算什么，很快，我就会全部要回来。他们让我痛一分，我就要他们痛十分，他们伤我一厘，我必还他们一寸！”</p>
“玄公子？”见他语气与之前不同，眼神冰冷，带着狠气，李凌霄有些担心，“你怎么了？”</p>
玄昃坐起来，好像身上也不疼了一般：“我能怎么样。帮我治疗吧，时间拖得太久了。”</p>
久？才几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刚处理完旧伤，怎么叫久？感觉到他的异常，李凌霄没有说什么，把药给他，看他服下，叮嘱了几句，就退了出去。</p>
刚回房间，听见扑腾翅膀的声音，她赶紧打开窗户，发现是白绫回来了。白绫这次身上脏兮兮的，带着一些污秽。</p>
“你回来了！”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自己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如果连白绫也没了，她就一无所有了。</p>
“好痛！好痛！”白绫叫着，翅膀好像有些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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