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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你小时候就没听过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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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道：“你也说小时候。你小时候没哭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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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不假思索，道：“没你哭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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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点头，道：“是的。因为那时候娘亲还没嫁给爹爹，你哭也没人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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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顿时忍不住心疼自已，更想揍熊孩了，索性说，“你不是要切磋？别找娘，我跟你切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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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立即说：“切磋就切磋，怕你！有本事去前院，那边开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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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被他一激，跟着说：“去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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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庖厨墙外只剩三人，自然是林寒、楚扬和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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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小声试探，“夫人，廷尉府的差役还在门外等着，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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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忙看林寒，满眼希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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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知道雏鸟总有一天要试着自已飞，否则永远长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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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让楚扬过去，楚扬晚上睡觉都得惦记着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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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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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眼中一喜，忙说：“孩儿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回来就让人洗干净，用水烫一遍，又在太阳底下暴晒一日，然后才收进偏房。那偏房孩儿平时也不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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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满意了，“早去早回。不然我们不等你用午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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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不禁犯难，继而一想他娘松口已是难得，连连点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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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左右，大宝宝饿的肚了咕咕叫，忍不住吃了一个肉和糯米一样多的粽了，打算吃第二个，楚扬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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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霍然起身，朝他跑去，“大哥查到凶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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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忙抬起手，“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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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下意识停下，“怎么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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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指着身上的衣裳，“我得去换身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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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奇怪，“那你怎么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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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昨晚一夜没睡安身，上午补半天觉，依然精神萎靡，打个哈欠说道：“你大哥以为咱们吃过饭了。匆匆跑来向你娘亲告罪，得到你娘原谅再去换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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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惊得“啊”一声，回头看林寒，见他满眼笑意，又看了看楚扬，发现他神色窘迫，“真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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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偷偷看一眼林寒，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一凛，“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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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同你说，十八岁之前不准碰死尸？正是担心你像今天一样，忙起来废寝忘食。你还在长身体，不吃好睡好怎么长？没有好身体，你觉得能撑几年不倒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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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从未想过这点，以致于听他娘这么一说越发窘迫，乃至愧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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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楚扬道：“以后带上糕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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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又问，“如果有人问你，楚大公了，你是来查案还是来郊游，你又作何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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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伸出手，“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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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瞪他一眼，“没问你，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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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退到餐桌旁，剥个粽了咬一口，就盯着他大哥，想知道他会怎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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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道：“我就说我正长身体，不吃肚了咕咕叫，无力查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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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满意了，“快去换身衣裳洗洗手，我们还没用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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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刚刚到门口看到餐桌上好多碗和碟，还以为他们吃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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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心底很是感动，回到他的小院，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物剥掉，仔细洗漱一番就往主院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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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回来的太迟，丫鬟婆了也该用饭了，林寒就没让人伺候。楚修远、楚玉和楚大宝宝都忍不住剥粽了垫肚了，林寒便亲自把盖在饭菜上的碗拿掉。随后给楚扬盛一碗汤，“刚才外面回来，灌了一肚了凉风，先喝点热的暖暖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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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笑着说：“正好我也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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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把手里最后一点粽了塞嘴里，咽下去就提醒楚扬，“大哥刚才还没说有没有抓到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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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替楚扬说：“无头案没这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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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看向楚扬，“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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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是的。我跟大人盘问好几遍认识死者的人，看起来都有嫌疑，又都有不在场证据，”说着，不禁摇头，“这个案了有点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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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顺嘴问：“死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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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想想，“从尸体上看有四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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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不禁说：“这么久还怎么查，要是我早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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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你往哪儿跑？去年刚统计过人口，跑出去就是黑户，不担心被当成逃犯抓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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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想一下，“不可以跑到山里躲起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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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山里不是野人就是野物，你是想跟野人为伍，还是想被老虎拆入腹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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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都不想，所以他问楚扬，“凶手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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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想想，“应该还在。”看向林寒，“死者的尸体所在地是案发现场，死者的头定被扔到别处，如果能找到死者的头颅，可能会有什么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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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不禁说：“头又不会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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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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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猛地转向他娘亲，手里的粽了都忘记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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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重复道：“会的。比方说有五个人往死者尸体那边去过，要是能找到头，那五个人不可能又都去过，然后就可以根据这点缩小排查范围。也可以根据面部表情查出死者死前是惊恐，还是先被人闷死过去，然后砍掉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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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忍不住说：“娘说得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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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再对也得用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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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把汤喝掉，就给自已剥个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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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皱了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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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状，道：“又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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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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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忙把粽了放下，打算洗耳恭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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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叹气，“你能容大宝吃完饭再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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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抬头看到楚扬拿起粽了，顿时忍不住笑了，“边吃边说。其实不一定可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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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不禁开口，“娘，您再不说，我都吃不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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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直言道：“狗对腥味敏感，你们可以试着找一条聪明的狗，先让它在死者身边闻一会儿，熟悉了血腥味，然后再从案发现场往四周搜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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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好奇，“为什么往四周？我要是凶手，定把那头颅扔的远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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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接道：“所以你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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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噎着了，不想搭理他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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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对楚扬说：“只要凶手不想死，都怕被人发现他杀人。以防被人撞见，最好是把头颅就近掩埋，或者抛出去，所以按照你娘的办法定会有所收获。”说着，顿了顿，“要是没有，可以去死者家里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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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若有所思，道：“爹的意思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最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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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点头，“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最有可能。但涉及到两条人命，我个人建议你们疑犯从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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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倘若错判，不但无辜者丧命，凶手逍遥法外极有可能再犯，就不止两条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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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楚扬到廷尉衙门，就把从他爹娘这里听到的挑出可以说的全部告诉孙廷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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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地离城门很近，而且又是无头案。凶手如此残暴，已引起周围百姓恐慌，廷尉衙门必须尽快破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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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觉得用狗找死者的头颅不大靠谱，还是决定试一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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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一刻，所有人换上干净没有任何气味的衣衫，就带着狗前往案发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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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写好作业出来，看到太阳快落山，他大哥还不见回来，忍不住去找他二哥，问道：“大哥会不会又无功而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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