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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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睁开眼, 见屋里灰蒙蒙的，抓起被褥转身背对着楚修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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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太快，楚修远愣住, 反应过来人已蒙上头。楚修远好气又好笑，“夫人, 屋里暗是今儿阴天，不是天还没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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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掀开，啪嗒一声，林寒脸上多出个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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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皱眉，“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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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怕他又裹上被褥继续睡, 趁机把他拉起来, 摊开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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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浑身一震, 瞪大双目, 他他，他怎么把花生和葵花籽给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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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状，知道他清醒过来, “想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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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想起来了，楚修远忠君爱国, 可是也没把他会“引雷术”一事告诉皇帝商曜。林寒觉得他可以试着相信楚修远，就决定用花生和葵花籽试试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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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让他失望, 他自然是远走高飞。反之, 就这么过呗, 还能找到比楚修远更优秀的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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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林寒便一直撑到楚修远睡着，把葵花籽和花生扔满榻，看起来像是梦中无意识所为。果然楚修远没大惊小怪，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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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林寒默不作声，笑着问, “在想怎么糊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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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心思真狭隘。”林寒抬头瞪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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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上当，“你不狭隘，那你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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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挠头，“我说你就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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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怀疑过你？”楚修远怎么可能没有怀疑，棉籽和玉米可以解释早年存的。荔枝树、红育苗可没法保存。所以楚修远和商曜怀疑他一直跟早年“奇遇”有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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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看到榻上的东西，楚修远知道他们猜对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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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怀疑林寒没出过凤翔县，事实上他来京之前确实没出过凤翔县。林寒之所以说不出师傅，只因他所谓的奇遇极有可能是做梦，且可以把梦中的东西带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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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说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你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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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往楚修远不信。然而，林寒还穿着昨晚的衣裳，脸上还带有睡痕，不可能出去过，除非他有分/身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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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有分/身术，当日雷劈吴承业，也不会亲自前往，还穿着他的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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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楚修远相信，所以点一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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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惊呼，“你信？楚修远，你是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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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说这些东西哪来的。”楚修远捏开一个白胖了，手里多出俩红果果，“可以吃吗？”不待林寒开口，放入口中，楚修远就不禁皱眉，“这是什么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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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被他的动作弄愣住，回过神就没好气道，“你脚臭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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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险些呛着，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没脚臭！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也不敢让林寒说下去，免得他又糊弄自个，“我来问，你来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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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佯装生气，“你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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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夫人乃何方神圣。”楚修远不给他瞎琢磨的机会，“你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这两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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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故意犹豫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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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对了？夫人。”楚修远又问，“红芋、荔枝、葡萄都是这么来的，根本没什么西域人，你也没什么师傅。武功也是在梦里学到的？所以你学成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那两名恶奴。”说着，一顿，“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倘若真有师傅，你打不过他们，你师傅也可以出手，完全没必要让他们多活几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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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庆幸没有和盘托出，不然这男人一定能猜到他有前世记忆，“说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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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猜对了？”楚修远笑着看着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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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起身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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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抓住他的胳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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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疑惑不解，话都被他说完了，他还要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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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多久做一次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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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没明白，“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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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红芋到今日正好三年。”楚修远提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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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明白过来，“这个没期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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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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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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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听说过，不懂他说这个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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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弄死那个刁奴，苦无办法，然后晚上做梦就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书房有庭院，还有几亩薄田。田里有粮食有蔬菜瓜果，独独没人。起初我不敢动那里的东西，有次晚上没吃饭，实在太饿，摘了一把荔枝吃了，也没人来找我，我才敢往屋里去。武功和引雷术就是在那书房里学的。”林寒道，“红芋和果树也是从那里面弄出来的。我灵魂在那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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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接道：“所以你前几次都是一大早出去拉那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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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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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指着榻上的东西，“昨晚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