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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看着楚玉上了马车离开，沉着声音对池映易道：“爷？”</p>
池映易的脸上罕见地出现犹疑不决的神色。</p>
渐渐的，酒楼的生意好了起来，池映易脸上换了笑容与人打招呼。</p>
离开秀秀时轻声说了一句：“杀了她。”</p>
越拖泥带水，反倒越受其乱，不如干脆利落，直接了结。</p>
秀秀坚定地点头，思量着如何将事情做得不留痕迹。</p>
李端懿牵着马，一手执着油纸伞，慢慢地走在青石板上。</p>
雨丝飘洒，轻轻沾在他的衣衫上。</p>
他抬头看了一眼茶肆的牌匾，收好伞，将缰绳随意递给跑堂，走了进去。</p>
伞面有雨水轻轻滴了下来，落在李端懿被泥水溅湿的鞋面上。</p>
李端懿将伞放好，走上二楼。</p>
二楼，原来的位置上，萧洪昼正笑着坐在原位品茗，旁边已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p>
茶肆已点了灯笼，朦胧的烛光照在萧洪昼深邃的眉眼上，平添了一丝神秘。</p>
萧洪昼也不起身，随意地向李端懿一摆手。</p>
“李大人请。”</p>
李端懿坐在他对面，桌上的茶水尚且还温着。</p>
萧洪昼姿态悠闲地给李端懿倒了一杯茶：“李大人如何得知我尚未离开？”</p>
“萧大人又如何得知我会再次返回？”</p>
说罢，俩人相视一笑。</p>
颇有惺惺相惜的默契。</p>
萧洪昼饮了一口茶水，笑着道：“李大人派来的人倒都是机灵的。”</p>
“怕都是被萧大人给找出来了，何谈机灵。”</p>
“没藏乞卫一事，你待要如何解决？”</p>
“还请萧大人赐教。”</p>
“李大人身为大宋官家肱骨，便不用如此藏着掖着，或是说李大人是在防备我？”</p>
“萧大人能被契丹大王看中，继而派来大宋，想来亦是人中龙凤，又何必要吝于指点李某一二？”</p>
试探中的言语机锋，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答，李端懿也不着急，只脸上带着微笑继续与萧洪昼周旋。</p>
萧洪昼长叹一声：“还以为楚娘子在李大人心目中与常人不一样，想来是萧某错想了。”</p>
“楚娘子确与常人不一，想来萧大人也是很清楚的，不然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试探于她？也不知萧大人有何发现？”</p>
萧洪昼摇头：“是个油滑的，今日未从她嘴里套出对我有用的信息，倒是被她套了去。”</p>
又看着李端懿，嘴里笑着道：“我倒是真欣赏这人，不若求了官家去，让她和亲？”</p>
李端懿一笑：“听闻贵国有公主与党项李氏联姻，如楚娘子入了契丹，你可安心？”</p>
官家是绝对不会让楚玉与契丹有任何的联系的。</p>
萧洪昼道：“女人嘛，总也逃不过男人掌控的。”</p>
李端懿摇首笑道：“想来你还是并不了解她。”</p>
“李大人很是了解？”</p>
“倒也不算，只我亦曾在她手里吃了亏，萧大人可要步李某后尘？”</p>
“李大人的银钱，在蹴鞠队上可是成倍地赚了回来。”</p>
“萧大人可赚了多少？”</p>
俩人又是一笑，只眼里多了对对方的防备。</p>
外间小雨嘀嗒，内里却一片安静。</p>
茶水已经冷了。</p>
炭盆就在不远的地方，却没人动一下。</p>
“萧大人是如何查到没藏乞卫身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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