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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扎问秦童:“有颗流星经过,听说了?”</p>
“不可能。”秦童摇摇头,“流星只是个传说。”星幔的排列千年不变,夜空从无流星飞过。</p>
“是啊。不过格拉芙和他的人言之凿凿。辛格本来和右翊卫一个鼻孔出气,松针人嘛,但昨晚是左翊卫夜值,他却一无所见,未免……嘿嘿,再听听斯坦旗帜鲜明地反对格拉芙,我过来的时候辛格已经不言语。薄德并非孤军作战。奇怪的是,站在博德一边的还有佐恩.科伦齐(Zuen.Clenches)”</p>
“哦。”是奇怪,佐恩.科伦齐是右翊卫的副领,他怎么会帮着薄德反对自家人?秦童摇摇头,“为什么让我去?”</p>
“不仅仅是流星,还有其他的,你应该还没听说。卡特尔塔(the Torre Catle)裂了一道拇指宽的缝,从基座到四米高的第一节围栏。那根茁壮的玉米被某种力量撕开一个口子,塔基裂开了。了不得的骤变!对半岛人来说那意味着天空出现了裂痕。你得留点儿神,今天薄德的脾气可大得很。</p>
有人提到了悬圃的锥塔,那里发生过一次塔裂,你们悬圃人完美地修复了裂痕,他们觉得你能知道点儿什么。</p>
还有,橡树拱门也出了问题,那里落了一地的木灰。你们内直部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失职,那些灰只能是昨晚某个事件留下的。他们也想到了你,你跟蒂媞学了不少植物的知识。</p>
当他们接连提起‘那个……孩子’或者‘秦童’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在这儿是个出名的人。”</p>
“是赶得挺巧。”</p>
“不是赶巧。”米尔扎挺了挺腰杆儿,做了个无奈的滑稽表情,然后盯着秦童的眼睛缓缓地说,“你眼睛的颜色差别越来越大,而且,你又长个了。”</p>
秦童横了一眼,束发的铜环和他的视线等高。</p>
他和米尔扎向拱门的方向走去。</p>
“你还清晰地记得奥尔,对吗秦童?”</p>
“嗯?”</p>
他正在搜索枯肠,塔裂、橡木灰,对他来说和流星一样陌生。</p>
还有米尔扎提到的他的眼睛和身高,那是他一段日子以来的兴奋点也是困扰。从不得不刮胡子那天开始,他因为悄悄成长而无形地在心里立起了一道屏障。</p>
和几乎不变的其他人相比,他仿佛真的是在脱胎换骨。</p>
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p>
米尔扎说:“我最近经常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每次想起我都会想到那两个女孩儿和你,想到奥尔,你对那儿好像并不在意,可大家一直提到它,你就不会忘记,对吧。”</p>
“你想家了?”</p>
“哪里!”米尔扎夸张地甩手,“我只想问问,你是不是因此而忘不掉。瞧你这束袖小袄和这些丝线结,在我印象里你从来没换上过内直部的衣服。你从没有忘记悬圃,没忘记奥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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