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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殿希波斯之子，攀哥，我记得这个名字。他至少留下了这个记忆。”陌生人扬了扬手里的剑，“他怎么称呼他的剑？”</p>
骊珠茫然。</p>
陌生人倒转剑柄，“你知道这块饰物的下落吗？”</p>
柄首上有个凹槽。骊珠瞄了一眼墙上的画像，骑士背后的双剑柄首各有一块青玉。</p>
“不知道。”</p>
陌生人沉吟了一下，“他会使剑吗？”</p>
骊珠摇头。除了木工活儿，老芬奇只教过他怎么使用矛和弓箭，没说过铁剑，也从没清理过那些光阴的瘢痕，只在遗嘱上提到它们：“我未能遵照祖训驰骋疆场，引以为憾……那两把剑应追随有荣誉感的骑士。”</p>
陌生人随意地把铁剑抛了过来。</p>
骊珠下意识地擒住了剑柄，顺势向上一拎，剑尖指向自己的膝盖。</p>
“你没学过剑。你也不知道那块石头有什么用。”陌生人在身后黯然叹息，“我总是一厢情愿……也许，又一段记忆流逝了。”</p>
接着，他在怀里摸索，掏出一样物件，在烛光下端详，确认是想找的，满意地在胸口擦了擦。</p>
那是枚青铜牌子，花纹是一匹双翅的飞马。</p>
陌生人迈步上前，骊珠也向前一步。</p>
陌生人笑了笑，“这是他的东西，一个有双河传统的标志，就随他一起去吧。他比我们更需要它。”说着把牌子掖在老芬奇的手心，“双剑飞马芬奇曼，双河牧云者以飞马做族徽再恰当不过。”</p>
“他是牧云者的后人？”骊珠问，随即觉得这是个傻问题。</p>
“我的记忆为证。”陌生人敛容回答。</p>
骊珠点点头，微微诧异地发觉自己的惊奇已经淡了，而且居然会相信来者的话。</p>
当他迟疑地询问对方是否参加葬礼，陌生人回答：“不确定，我还有其他事要做。”</p>
陌生人没和骊珠道别，拎起那个沉甸甸的皮袋，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步，仰望星空，把兜帽拉起来罩在头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之后离开。</p>
“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p>
“雪峰下。”</p>
镇子坐落在在对影雪峰的山脚下，掩在绵延的杂树林间，它就叫“雪峰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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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p>
*①译自圣经，原句如下：</p>
“For one person considers one day more important than anther， while another person considers all days alike……None of us lives for oneself， and no one dies for oneself.”</p>
*②按Zera纪元历每年260天，和旧历的每年365天换算，73x365≈102.5x26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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