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8章 吾不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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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魂光闪烁，如一片片的白雪环绕在身边。</p>

周身六道法则的彩色神光，亦渐渐淡去，只剩下一双无法赤红的双眼。</p>

那两抹压抑着恨意、杀意情绪的色彩，挥之不去！</p>

“何来恭喜？”苏羽连声音都变得异常沙哑，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沉。</p>

不灭祖妖道：“失去一个女人，换来你凡胎圣体的觉醒，古往今来，凡胎圣体无数，但觉醒者，寥寥无几……”</p>

“那又如何？”苏羽打断他：“与她相比，凡胎圣体觉醒算什么？能抵得上，她记住我的名字吗？”</p>

他已用自爆的身体回答过，不能！</p>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厮守到时间尽头，只是山盟海誓，曲终人散，才是天道常理。”</p>

苏羽仰天，血红的眸子透着刻骨的蔑视：“又是天道，什么是天道，你比我明白！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过是安慰自己苟且生活的假象！”</p>

“从来没有天道，只有那些无形中，统治着我们的至高存在！”</p>

不灭祖妖怔然好一会，才赞许道：“不愧是苍生意志孕育出来的凡胎圣体！不错，所谓的天道，就是圣山的石胎天子，制造出的规则，统治我们生灵的规则！”</p>

“你凡胎圣体觉醒，一生所修的法则，摆脱他们的规则！”</p>

他的六道法则，从最初的锁链状态，变化成为光点状态，便是摆脱天道规则束缚的表现。</p>

“那么，我要带回仙儿的记忆，必须从石胎天子手中抢夺？”苏羽赤红双目内滚动着浓浓血光。</p>

“不错，只要你能杀灭任何一位石胎天子，夺走他们的圣源，就可从圣源中找回他们夺走的记忆！”</p>

苏羽波动的眼神，微微缓和。</p>

总算还有一线办法可走。</p>

虽然，太过遥远，太过漫长，也太过艰辛。</p>

但，仙儿撕心裂肺哭泣着，让他记住，当他们再见时，一定要告诉她，他的名字，他和她的故事。</p>

苏羽便觉得，路再远，途再长，都已不重要。</p>

他亏欠秦仙儿良多，始终将她忽视，将她忘记在心里的角落，让她默默一人承受许多许多。</p>

直至今日，为他，失去最珍爱的记忆，流着泪，痛苦的忘掉过往。</p>

若能寻回其记忆，再如何艰辛，都不为过！</p>

“告诉我，圣山如何去？”</p>

不灭祖妖负手道：“太初界的尽头！”</p>

苏羽点头，行步离去。</p>

他，此刻就要前往圣山！</p>

他，一刻都不想等。</p>

“以你如今修为，前往圣山，只是死路一条，强如人祖，手握苍生鼎，携带众生意志，都以陨落告终。”</p>

人祖，那个人族大能的遗骸吗？</p>

苏羽望向那遗骸，不知是否是错觉，他隐约觉得遗骸动了一下。</p>

冷静下来，苏羽沉着道：“请祖妖指点。”</p>

不灭祖妖道：“你虽觉醒了凡胎圣体，但，你的灯，却未曾醒来，依然熄灭着。”</p>

苏羽胸口，立刻浮现一个古旧的油灯。</p>

此乃成就凡胎圣体时，出现的古灯。</p>

但，它并未熄灭，而是燃烧着不算微弱的火焰。</p>

“它并未熄灭。”</p>

“不要用眼看，用你的法则来看。”不灭祖妖道。</p>

如今，苏羽的法则，已经不属于天道。</p>

他六道法则笼罩古灯，竟发现，其古灯冷寂，毫无温度。</p>

挪移开自己的法则时，肉眼之下，又是燃烧的状态。</p>

“明白了吗？天道一直在蒙蔽你，让你看不清自己的古灯真貌。”</p>

苏羽目露淡淡冷光。</p>

苏羽道：“点燃它之后，会如何？”</p>

目前的古灯，对苏羽仅限的作用，就是燃烧天地之物，释放出太初气而已。</p>

“作用？古灯，是凡胎圣体成长的核心，一旦点燃，便等于开启了你自己的天道，换而言之，你将成为……道主！”</p>

苏羽瞳眸一凝：“如何点燃它？”</p>

“找到万灯祖佛！他是万灯之祖，可点燃一切无法点燃之灯！包括古灯！”</p>

“他在哪？”</p>

“西方极乐圣土！”</p>

苏羽深深点头。</p>

不灭祖妖道：“正如我对紫发苏羽所说，杀死凡胎圣体的，只有石胎天子！但，我未曾说的是，能杀死石胎天子的，也只有凡胎圣体！点燃古灯，你才算是完整的凡胎圣体，具备伤害他们的能力！”</p>

“还有指点吗？”苏羽淡淡道。</p>

不灭祖妖悠悠道：“再远，我也不知道，或者，即便知道，也将没有机会告诉你，因为，我已经被发现了！”</p>

苏羽眸子微微凝了凝，沉声道：“你不是说过，自己回答一个问题，取人一次最珍爱之物吗？为何，你没有对我取？”</p>

“因为，我替你付出了代价！你问了十个问题，每一个，付出的，都是我藏身在时空中的分身，前九个分身，已经被天道发现，遭到毁灭，现在，只剩下我这个最后分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