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录：春梨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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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立堂内。</p>

何寺卿与贾平章独自在书斋中密谈，廖莹中守在门外。</p>

而翁应龙亲自送陈与权离开，与谢长怀擦肩而过时，陈与权还恭敬地示意了下。</p>

谢长怀勾勾唇，待对方离开，他才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洛河。</p>

洛河微颔下首。</p>

见孙少卿一干人等回来，廖莹中赶紧将他们引到远一些的偏堂，隗槐等人已经被看押在彼处。</p>

孙少卿吩咐去将府上昨夜被抓住问路的婢女寻来，没过多久，女孩儿便被领来。</p>

木鸿声翘着腿坐在一侧，看到婢女进来，斜着眼角睇了眼自己的随扈，而那随扈心领神会地点点头。</p>

见状，木鸿声的唇角不由挑了挑，似胸有成竹。</p>

赵重幻的目光落在婢女身上——</p>

婢女叫春梨，是个身材略微丰腴的女孩儿，柳眉修得甚为精细，一双眼睛圆而亮，看起来颇有几分灵气。</p>

她镇定地跪在上，不慌不忙、仔仔细细将昨夜的情形说了一番。</p>

孙少卿边听边点头，让自己的长随将春梨所言都记录下来。</p>

“春梨，现在若是仿照昨夜情形，让你辨认一下昨夜抓住你问路的盗贼，你可能认出来？”他温和地对婢女道。</p>

春梨迟疑了下，一双圆眼骨碌碌地左右瞟了瞟，继而道：“昨夜那贼人面覆黑巾，不过，奴婢对那人的眉眼还有印象，权且可以试试！”</p>

孙少卿扬扬面，示意随从出去将那几个疑犯都领来，且让他们面上都罩着黑巾，站在外面排成一排，隗槐也被安排在最后，惟一不同就是他斜靠鲁星河坐着。</p>

过了顷刻，随从将春梨带到一干罩黑巾的盗贼疑犯面前，让其辨认。</p>

春梨在一个个疑犯面前细细端详，来来回回，柳眉微蹙，有些踌躇。</p>

而疑犯们也神色惶恐，生怕她指认的是自己。</p>

赵重幻注视着她的举动，星眸若邃夜。</p>

但是春梨并未在他们跟前停留太久，便走了过去，被路过的疑犯们不由都悄悄喘了口气。</p>

待她走到隗槐跟前时，鲁星河正将虚弱的少年扶着，他眼神有些紧张地盯着春梨。</p>

春梨认真瞧了瞧眼前的男子——</p>

对方头部缠了好几圈布帛，面上覆着黑巾，眼睛半阖，全无生气，连眉梢都被缠在布帛内，眼前的情形让她一时有些迟疑。</p>

随之，她回头恭谨道：“此人打扮成这样，奴婢委实一时不敢确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