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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凝重道:“据李狱头所言,昨日带进去后,平章府的廖莹中就等在皇城司了。送进去,他们皇城司都没来得及审,廖莹中直接跟小相公密谈了一个时辰!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什么!”</p>
陈流清俊的脸庞上神色若凝霜。</p>
“那廖莹中——可有刑讯?”他踌躇地问。</p>
没想阿福却摇头:“据说不曾!听说廖莹中甚至特意嘱咐不准对她刑讯!但是,”他目光黯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今日凌晨,不知为何,小相公突然发狂,浑身是血,陷入昏迷——”</p>
“什么?”陈流遽然也懵了。</p>
“什么叫突然发狂?怎么会发狂?哪里来的血?那她醒了吗?”他心中一时俱是不好的预感。</p>
“没人知道为什么!”</p>
阿福颓然又无力地摇头,为自己没打听到更清楚的内幕而惭愧。</p>
“他们当值的狱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幸亏后来有下一指挥使卫如信相救,才让她醒了过来!”</p>
犀存却想到这几日的种种异常,眉头紧锁地偏眸看向陈流,嗫嚅道:“师兄,可还记得我说过,那日她夜不归宿回来后带了一堆药的事情?”</p>
陈流望向犀存,也立刻意识到赵重幻在狱中莫名其妙无故发狂,必定与她那次噩梦醒来,却无意击伤犀存有莫大关联。</p>
他沉吟着,不由来回踱了几步。</p>
蓦然他停在犀存面前道:“犀存,你乔装打扮一下,带个人一起去一趟钱塘县署!你不是说县署有个小差役与你们颇为交好吗?说不定他知道前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p>
犀存眸色顿然一亮,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p>
陈流扶住她薄瘦的肩头,目光温柔:“你只需寻个由头与对方私下见面,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从小到大,对小相公的聪明才智,我还是有信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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