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教堂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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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季雨和花涧离的身体还未恢复，躺在床上，季零零坐在季雨的床边，而维吉尔则靠在窗户旁，显得心事重重。</p>

维吉尔偷瞄了一眼季零零，她背对着自己，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季零零对他的表现明显地变得冷淡多了。维吉尔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季雨和花涧离，这两个人变得亲密了许多，倒让他颇感意外。维吉尔不喜欢这种气氛，他的性格豪爽，从来不会让事情处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p>

“咳！”维吉尔理了一下喉咙，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你们两个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和季零零是天使的身份了？”</p>

季雨和花涧离对视了一眼，最后由花涧离说道：“哥哥，这件事你之前已经说过了的。”</p>

维吉尔轻叹一口气，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表示无奈。“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我想我应该有一定的责任。”</p>

季雨与花涧离有些诧异地看向维吉尔，而季零零依旧保持着那个坐姿，没有动一下。</p>

“这次的事件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由恶魔之女莉莉丝操控的谋杀行动。”维吉尔无力地耸耸肩，“可笑的是前一天我还和莉莉丝见过一面。”</p>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这件事情必须得从死神狄斯的计划开始说起。”维吉尔看了一眼季零零，：“零，我希望你也能够听一下，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后面的抉择，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p>

“纯洁的灵魂死后会进入天堂，平庸和邪恶的灵魂会进入地狱，这个道理自不用我说。死神狄斯想在地狱里创造一个‘天堂’，那个在地狱最深处的名为‘净土’的地方就是死神狄斯用来收纳纯洁灵魂的地方，他派遣能够识别人心善恶的恶魔之女莉莉丝来人间收集纯洁的灵魂，莉莉丝会用尽各种手段来引诱拥有纯洁灵魂的人致死，然后从灰度空间将他们的灵魂带往净土。原本那些纯洁的灵魂在自然死亡后，本应该是由神使把他们从灰度空间带去天堂的。”</p>

季雨和花涧离对视了一眼，说道：“这么来说，我和花涧离也是……”</p>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莉莉丝在做这样的事。那一天当她告诉我她接下来的目标就在谷雨市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她想找的是谁了。”</p>

“呵呵，还真是好笑！”季零零讽刺道，：“所以你就默认了你的老情人的行为了？”</p>

“老姐……”季雨觉得季零零对维吉尔说话的态度有些恶劣了，他想要示意他老姐保持理智。</p>

“我的确是没有想要阻止她继续收集纯洁的灵魂。”维吉尔在所有人不能理解的目光之下继续说道，：“除了季雨和我妹妹。”</p>

季零零冷笑道：“哟，那这个女人可是没有给你面子呢，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有多好！”</p>

“她当时的确是答应了我的，没想到……”</p>

季零零气汹汹地站了起来，走到维吉尔身前抓起他的衣领喊道：“你会和一个恶魔纠缠在一起，你还是个天使吗？”</p>

维吉尔低下了头，低声说道：“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p>

季零零转过身去，背对着维吉尔，双手交叉在胸前，终于是确信了维吉尔是真心爱着莉莉丝的，这倒使得她心中的气全消了。“处在恋情之中的男人的脑子都坏掉了。”</p>

见季零零的怒气消除了不少，维吉尔试探着问道：“所以，你原谅我了？”</p>

“哼！”季零零转过身来，再次粗暴地抓住了维吉尔的衣领，然后又放开了，：“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既然莉莉丝不念你的情意，那么还会有下一次的。”</p>

维吉尔长出一口气，嘴角轻扬，恢复了往日的自信。“神使维吉尔总会有办法的。”</p>

半个月后，季雨和花涧离出院了，在当天深夜，维吉尔带着他们三人前往了一座神秘的教堂，这个教堂在原来的老城区外，处在一座墓地里，寻常时候，除了扫墓的人外，很少有人来这里。为了避免让潜伏在这座城市里的恶魔分辨出他们的样貌，他们四人全部披上了黑色的斗篷。</p>

半夜，地面上升起一层薄雾，远方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犬吠与猫叫，让整个墓地变得阴森森的。他们一行人，穿过了墓地前的林子，在昏黄的路灯下走进了墓地。这处墓地被一条宽敞的水泥路分为左右两片墓区，那些凄凉的坟墓，大多数都东倒西歪着，破败不堪，因年久失修而被人遗弃了。从墓地的中央再往前走几百米，便可以看到那个处在黑夜笼罩之中的教堂了。</p>

这座教堂和墓地中那些破败的坟墓一样，残桓断壁，杂草横生，让人怀疑这里已经被人们给废弃掉了，只有教堂院落外铁门上挂着的一盏灯笼才让人觉得这里还有活人住着。</p>

他们一伙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突然听到院落之中发出冗长的钟声，当钟声敲响十二下后，紧接着“吱呀”的一声开门声，一个像是幽灵一样的人缓缓从教堂里走了出来。</p>

“嘿，老家伙，我还以为你睡着了！”</p>

季零零抬头看了看铁门对面的那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旧长袍，苍白的头发披在肩上，有着浓密的络腮胡子，额头上带着一个镶金头饰。他的面容看上去非常衰老，但眼睛却非常有神。</p>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神父？”</p>

灯光之下，神父同样地看向带着斗篷的季零零。</p>

“爱德蒙神父，我的老朋友。”</p>

爱德蒙神父将铁门打开，将他们一行人引了进来，然后再次将铁门锁上。他走在前面，将大家领往教堂。</p>

“这座城市里的恶魔气息越来越重了，”爱德蒙神父说话的声音很是精神，：“这是前所未有的。”</p>

季零零问他：“你发现什么了？”</p>

“你要是多关注一下最近的新闻，你会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离奇失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