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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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夏左已经骑上马背，马的身体多处，系上绳索，仿佛一个即将被吊起的重物，而上方煽动翅膀悬空的龙歌已经跃跃欲试。</p>

“一个一个来也可以啊？”夏左仍有些担忧，因为自己和马加起来，体积早已超过龙歌。</p>

拍翅膀的声音盖过夏左话语，龙歌只是轻轻一笑，加快煽翅频率。</p>

噪声越来越大，夏左觉得自己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煽翅产生的残影，给人感觉蚊虫才有那样的频率，绝非大型鸟类能做到。</p>

马蹄轻易离地，悬空而起，夏左与旋风都很紧张，旋风仿佛一只被人抱起于水面的狗，刨动四肢，不知所措。</p>

仅几秒，龙歌就已升空到了坍塌洞口的位置，但那只能通过夏左与旋风，展开的翅膀无法通行。</p>

“抓稳了，我主。”龙歌提醒一句，奋力将系绳抛出。</p>

人与马穿过洞口，安然落地。</p>

龙歌四肢变为虎爪，前冲、收起翅膀，利用猫科动物的攀爬本领，牢牢固定在峭壁上，紧接一套轻盈的攀岩跳跃动作，穿过洞口。</p>

“您有受伤吗？”落地的龙歌还保持着四肢着地姿势。</p>

白虎的耳朵，与摇晃的长尾巴，直给旋风她是丛林捕食者的错觉，连续踏着马蹄，企图逃走。</p>

但夏左是通过点击「上马」骑的旋风，一股无形的操控力，使旋风不能擅自展开逃跑动作——只要操控者夏左还在背上。</p>

“我没事，多亏你了，龙歌...不过快变回来，你好像吓着旋风了。”夏左察觉它急促的呼吸。来一趟遗迹没有生命危险，大概，累积了不少心里阴影。</p>

“遵照您的吩咐，”龙歌再次变出翅膀，“那我就保持距离，顺便为您探清前路是否存在危险。”</p>

话音刚落，龙歌就振翅飞走，于直径刚好的洞**快速穿行，消失于夏左视野。</p>

“入口很安全的...”夏左的话音渐止，对方也听不到了。紧急挥动马绳，追上去。</p>

青灯菇微弱的光，点缀隧道轮廓，龙歌疾速飞行，令那些光点拖出长影，不一会儿，她看到了洞口照耀进来的高亮日光。</p>

她加速冲刺，出洞时，掀起的狂风甚至吹断洞口的丛草与树叶。</p>

重见天日！</p>

仰视晴空中的太阳与云彩，高速振翅攀升，俯视山川、树林、平原...甚至远方流过宏伟都城的蜿蜒河流，都尽收眼底。</p>

龙歌极限平展翅膀，千米高空，任由气流穿过她的片片律动羽间。张嘴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这体验虽隔了一万年，但上次飞行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石化的日子如白驹过隙。</p>

“世界变得真不一样了，我们的神殿，都不曾修建得那般宏伟。”龙歌眺望花岗岩的城市，并不知那就是泽别尔，长出翅膀后，连双瞳都拥有了鹰的视力，如蚂蚁大小的市民行走于街道，“神殿里边...竟全是人族？弱小的人族也配将神殿修建得比我族更壮丽！？”</p>

人族的国王曾是玛塔的敌人，好奇与怒意驱使龙歌，加速飞向泽别尔。她没有忘记对夏左的誓言，夏左既然未出洞口，周旋一圈等他出来时，再赶回不迟。</p>

但她渐渐觉得，越往前飞，脖子咒印部位就越发传来刺痛感。</p>

直到一阵猛烈闪电从其颈部迸发，龙歌霎时间全身麻痹，翅膀停止，抛物般拖着青焰，坠落向大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