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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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p&gt;“不行...”大长老的一双蒲扇大手怒不可遏地拍打在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旋即腾地站起，愤愤然的道。&lt;/p&gt;</p>

&lt;p&gt;“大长老，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会议厅，不是闹市。”中年男子目光微怒的注视着有点失态的大长老，出言警告道。&lt;/p&gt;</p>

&lt;p&gt;迎着家主那微怒的眼神，大长老依然面不改色的道：“这事关家族的百年大计，又岂能如此草率...”&lt;/p&gt;</p>

&lt;p&gt;瞧得出现这种情况，一直闷不作声的其他长老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走出来打圆场道：“家主大人，大长老只是一时气过头，您就别怪罪他老人家了。”&lt;/p&gt;</p>

&lt;p&gt;“是啊，家主，大长老的为人你最为清楚了，他只是一时火遮眼，并没有冲撞您的意思。”&lt;/p&gt;</p>

&lt;p&gt;“是啊，大长老为莫家鞠躬尽瘁，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lt;/p&gt;</p>

&lt;p&gt;“......”&lt;/p&gt;</p>

&lt;p&gt;诸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为着大长老求情。&lt;/p&gt;</p>

&lt;p&gt;经过一番冷静后，大长老终于觉察到自己的言行有点过激，随即单膝跪在家主面前，请求原谅道：“老身刚才多有失礼，还望家主大人海涵。”&lt;/p&gt;</p>

&lt;p&gt;“大长老快快请起...”家主连忙搀扶起半跪在地下的大长老，言语中不加责怪的轻声道，“我知你是为莫家着想，可正如四长老所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先祖定下的规矩，我们这些后人子弟若是忤逆，就是对先祖的不敬，也是对莫家门规的不重视，所以，此事就此决定，不容再议。”&lt;/p&gt;</p>

&lt;p&gt;话落，家主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会议厅，只留下一众长老在那里发呆发愣。&lt;/p&gt;</p>

&lt;p&gt;“唉，莫殇，你大爷爷我没用啊，居然居然...”大长老颓然的坐在地上抽泣，炯炯有神的双眸早已被泪水打湿，看上去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伛偻的身躯比之以往苍老得不止一两分。&lt;/p&gt;</p>

&lt;p&gt;“大长老，何必呢？”见得大长老那哭成泪人的样子，先前那咄咄逼人的四长老也是不忍，在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出声慰问道。&lt;/p&gt;</p>

&lt;p&gt;“是啊，大长老，莫殇此次也是咎由自取，你就别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了。”三长老弯腰拍了拍大长老的肩膀，柔声的关怀道。&lt;/p&gt;</p>

&lt;p&gt;“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莫殇为何会无端端进入禁地？”在关键的时候，二长老那威严的声音骤地响起，给大家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lt;/p&gt;</p>

&lt;p&gt;闻得这话，最先醒过来的无疑是对此事最为在意的大长老，他整个人腾地站起，完全顾不上脸上的泪痕，扯着二长老的衣袍便是急冲冲地向外走去。&lt;/p&gt;</p>

&lt;p&gt;“二弟，快，带我去见见莫殇那小子...”&lt;/p&gt;</p>

&lt;p&gt;拘禁室内，在两名老者有点迫切的目光注视下，莫殇感觉浑身不自在。&lt;/p&gt;</p>

&lt;p&gt;“殇儿，告诉你大爷爷我，你无缘无故闯进禁地干嘛？”大长老忍着内心的焦虑，条理清晰的询问道。&lt;/p&gt;</p>

&lt;p&gt;注意到大长老脸上的异样，还有他那不知因何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不知为什么，莫殇的内心深处居然有点心疼的感觉，因为直觉告诉他，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lt;/p&gt;</p>

&lt;p&gt;“殇儿，我和大哥都知道你的性子，虽然有时候有点任性，不听劝，但也不至于会做一些出格的事，你就告诉我们吧，为何你会闯进禁地，我们相信你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瞅得莫殇仍然不大愿意道出事情的原委，二长老的虎目一软，面露慈祥之色的谆谆善诱道。&lt;/p&gt;</p>

&lt;p&gt;“是啊，殇儿，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岁数加起来都百来多岁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双脚一伸，魂归西天，不能再见到你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就别再耍性子了，好不好？”大长老眨着红肿的大眼，目光柔善的注视着莫殇，言之灼灼的恳求道。&lt;/p&gt;</p>

&lt;p&gt;“黑衣人...”闻得大长老那真挚的恳求之声，莫殇倔强如冰山的性子化为动容的柔情，在抽了抽酸酸的鼻子后，也是不打算再隐瞒实情，口中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lt;/p&gt;</p>

&lt;p&gt;“黑衣人？”大长老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二长老，但迎来的只是后者无奈的摇头。&lt;/p&gt;</p>

&lt;p&gt;“难不成你认为殇儿撒谎不成？”在二长老摇头以示他所侦查到的结果并非如莫殇所说那般，大长老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对着二长老怒斥道。&lt;/p&gt;</p>

&lt;p&gt;“大哥，你说的是哪跟哪啊？”面对大长老的大声怒斥，二长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旋即也是撇着老嘴，不乐意的道。&lt;/p&gt;</p>

&lt;p&gt;自从沾染了此事后，大长老仿佛变了个人似得，变得蛮不讲理和莫名的暴躁。&lt;/p&gt;</p>

&lt;p&gt;“哪你倒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扒不扒了你个小兔崽子的那层皮...”大长老压根不理会二长老的情绪，摆出作为长兄的架子，蛮不讲理的高声质问道。&lt;/p&gt;</p>

&lt;p&gt;看着这两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在那里吵嘴，最为哭笑不得的莫过于站在一旁的莫殇，不要忘记，他才是当事人，要急的应该也是他急吧？殊不知，大长老和二长老的行为在悄无声息中正在潜移默化着他。&lt;/p&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