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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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忠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p>

“宋姑娘，我看你身手不凡，能克制得了我大哥，不知师承何门何派？”</p>

“无门无派，”她道，“我是从北方躲来的，要不是这小子雇了我，对你们南方武林之事才不会有什么关心。”</p>

“这……”沈忠拖着长调，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p>

她再道：“你放心，此事，我二人绝不会泄露，也没有泄露的必要。”</p>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忠立刻赔笑，向她拱手，“其实，沈某见宋姑娘身手了得，又有克制我大哥之能，沈某在此有个不情之请……”</p>

显然，他是打算再留他们一阵了。</p>

然而这一回，宋飞鹞抬手阻道：“沈先生，你的礼数在下受不起。”</p>

“宋姑娘！”沈忠不解，以为是她要拒绝。</p>

她劝诫道：“我看他变化极大，此事……还请沈老爷早作处理为妙。”</p>

所谓“处理”二字究竟是什么意味，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p>

“我尽量，”沈忠为难地垂下头，“但他，毕竟是我大哥……”</p>

“沈老前辈疯癫之前自甘被锁入地窖，可见他早已预知会有今日，所以他不会怪您。倒是还有一件事，我想一问，”她面具外的那只独眼，灼灼地扫向他，“令兄之事，沈姑娘知道吗？”</p>

沈忠猛直起身：“这……与她无关！”</p>

“怎会与她无关呢？”</p>

“她很快就要远嫁，没必要知道这些！”沈忠辩解。</p>

“哈，是为人父母的自负在作祟吗……”她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有些遗憾道，“沈先生对我一外人都能吐露真言，沈姑娘姓沈，是您的女儿，是沈家的骨血，但最疼爱自己的大伯变成了那个样子，她却一无所知——凭什么？”</p>

沈忠苍白着一张脸：“……就凭她是女儿家，嫁出去，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才是正途！她不该知道这些……”</p>

宋飞鹞身形一顿，点点头。</p>

“我十五岁那年，我的姑母也是这样与我说的。”</p>

但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深吸一口气：“我能理解沈先生对于沈姑娘的环护之情，可沈姑娘不是秉性软弱之辈，她也应有自己的选择，你不该因她是女子而小看她。”她向他作了个请姿：“沈先生，若信得过在下，就将你女儿放出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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