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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昨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在你身上,或者小柯言身上?”</p>
最后一个才是她想要知道的。</p>
“昨天?没有。除了捡到你,没什么特别的。”</p>
柯明很干脆,看上去很真实。</p>
他还奇怪地反问:“阿言身上发生的事他自己知道。他没告诉你吗?”</p>
宋久神情自然:“一时忘了,等会问他。”</p>
心里嘀咕,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在柯言身上发生的事。</p>
她很确定柯明没有说谎。</p>
在他的右边肩头,趴着一小团“真气”。</p>
“真气”气如其名,是用来检测是否说真话。</p>
如果是真话,会保持不动;反之,会原地小跳一下。</p>
“真气”不动,所以柯明说的是真话。</p>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做帮凶?”</p>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是在问什么。</p>
孔炔捏紧了拳头,忍不住插一句:“明明你对……我挺好的。”</p>
但是为什么……</p>
这也是柯言想知道的。</p>
柯明早知道会问到这个。</p>
他没正面回答,反而说:“我在楼上说的后两句是真话。”</p>
第一句是“不是还没死”。</p>
第二句是“你该庆幸,能手脚完好地回来”。</p>
他说这两句是真的。</p>
宋久神色微动,试探道:“这件事与我有关?”</p>
柯明诧异,显然没想到她会想到这点。</p>
点点头,又摇头。</p>
没等她发问,主动说:“和你有点关系,也可以说没有关系。”</p>
昨天晚上,他和村长做了交易。他把姜梅(划掉)这个女人带回家,而同意关于柯言的一些事。</p>
“这怎么会与我无关?”</p>
“你把我换到村长家?”</p>
两个问句分别由女人和小孩提出。</p>
柯明一起回答:“表面上是与你有关,其实只是顺势而为。事实上如果没有捡到你这件事,我也会因为其他事跟村长做交换。”</p>
又转头对柯言说:“不是。只是让你去学校。”</p>
停顿了下,又补上一句问话:“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把你换到他们俩?”</p>
这句话看似问句,语气里却是笃定。</p>
他猜到柯言听到了他和村长那天的谈话。</p>
难怪第二天反应有点奇怪。</p>
孔炔被反将一军,自感尴尬。</p>
他悄悄推了推身边的大佬,向她求救。</p>
宋久还在想,柯明说的顺势而为是什么意思。</p>
如他所说,同意让柯言去学校这件事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p>
但是这件事明显对柯言没有好处。</p>
这意味着让他走出安全区,去学校遭受暴力。</p>
柯明刚才的说法和他纸条上的一样,只说了“去学校”,而不是去上学。</p>
可能有点抠字眼,但柯言确实去学校并不是学习。</p>
柯明清楚“去学校”的遭遇,但还是同意了。</p>
甚至是他主动提出交换条件的。</p>
他对柯言还算上心,之前拒绝村长的提议也是很坚决。</p>
怎么这么快就改变态度?</p>
一定发生了某件事,让他不得不把柯言献出去。</p>
如果这件事很危险,威胁到他的性命……</p>
不,不对!</p>
宋久眼前一亮。</p>
不是威胁到柯明的性命,而是柯言的。</p>
这就是为什么柯明会说没死、手脚完好算是小事。</p>
比起命来,这些不算什么。</p>
但他低估了一个7岁小孩的承受能力。</p>
对孩子来说,那些恐怕比死还难受。</p>
他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但是很清楚地感受到被折磨的伤害和痛苦。</p>
宋久看了对面一眼,意味不明。</p>
她冷静地继续体提问,也算帮孔炔解围。</p>
“第三个问题,什么迫使你不得不将柯言送到他们手上?”</p>
闻言,柯言怔了一下,本不欲回答。</p>
但对面两人的眼神,一个冷静,一个热切。</p>
竟让他嗤笑一声。</p>
“你不是很会猜吗?”紧盯着宋久,“你猜猜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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