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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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连夜派人飞鸽传书，送上了奏折，说忠义王在小人的蒙蔽下，与大梁为敌，陷六皇子宁王殿下与慕容将军于不仁不义。今先王已逝，又在琴悦公主与宁王殿下劝说与永康帝德行的感化下，现任忠义女王愿尊大梁为上国，自此称臣入贡。</p>

永康帝见了，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也就准了。</p>

九皇子的脸色很是难看。</p>

回首瞪着王歆，王歆面带浅笑，耸耸肩，表达这件事和自己无关。</p>

有些官儿们见永康帝很是开心，默默地把心头的疑问咽了下去。</p>

听说狄戎与大梁的那一役，大梁折损了十万将士，这琴悦公主，怎么就这么把狄戎劝得归降呢？</p>

慕容玫等五人正在草原王庭，搜着忠义王的书房，试图找出忠义王与九皇子勾结的证据。</p>

王歆翻出了一块令牌，慕容瑰撅着屁股在书桌下面翻了老半天，找到了一个印章，祁容在墙壁的暗格中发现了找到了几封信。</p>

这些都是证据。</p>

王歆和慕容玫当即就骑了马，回大梁。</p>

王歆与慕容玫跪在永康帝面前，永康帝的脸色很是阴沉：“歆儿，你要举报你九弟勾结狄戎，意图谋反？”</p>

王歆叩首：“儿臣岂敢？”</p>

永康帝把矛头转向了慕容玫：“玫儿，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p>

慕容玫也叩首：“陛下可诏静王殿下前来自辩即可。”</p>

“自辩”这个词用的也真是好。</p>

王歆朝着慕容玫笑笑。</p>

慕容玫没有看王歆。</p>

九皇子来了，并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先叩头三次，然后直接哭到：“父皇，儿臣冤枉啊！”</p>

慕容玫也就撇撇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倒好，这眼泪说落下就落下，永康帝见了，倒是好奇：“玫儿，你为何撇嘴？”</p>

明知故问。</p>

慕容玫语气不屑：“陛下，您倒是别先问我，先问问静王殿下冤在何处。”</p>

九皇子伏在地上，也不等永康帝同意：“父皇岂不闻恶人先告状？”</p>

慕容玫没忍住，居然笑了出来。</p>

永康帝皱眉：“玫儿，这么严肃的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p>

慕容玫收敛了笑容：“舅舅，玫儿不懂，九皇子反咬一口是何意？”</p>

王歆膝行向前：“父皇，儿臣与慕容将军率兵至宣州城下，守将并不开门，说是得了静王殿下的意思，说什么儿臣与慕容将军起兵谋反，直至取出了父皇的兵符，守将才打开城门，让儿臣与慕容将军率兵经过。”</p>

九皇子脸色惨白：“王歆，你休得信口胡沁！”</p>

慕容玫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静王殿下，我不懂宁王殿下为何要给你编造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要知道，若陛下查清了宁王殿下是在诬陷您，那么宁王殿下的性命堪忧啊！”</p>

永康帝揉揉额角：“玫儿说的是，歆儿，你继续说下去，朕替你做主！”</p>

九皇子听见“朕替你做主”这几个字，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p>

王歆继续道：“父皇，儿臣与慕容将军领兵，行军至关外，就频频遭到狄戎军队的偷袭，每次下手极狠，动作极快。”</p>

永康帝皱眉：“那也不能说明是你九弟干的。”</p>

九皇子躲在一旁，不停地磕头，连连称是。</p>

王歆狞笑道：“这倒是不能说明，可是在一次偷袭中，儿臣抓获了为首的一人，那人虽服毒自尽了，可儿臣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块玉牌。”</p>

慕容玫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玉牌？玉牌人人都可以得啊？为什么就说是静王殿下的东西了？”</p>

永康帝笑道：“玫儿，你是新来大梁的人，有所不知，大梁每位皇子的府中总是有一种玉牌，可做信物，可表明身份也可做钱财用。”</p>

王歆呈上了玉牌，永康帝只略看了一眼，便将那玉牌朝九皇子砸去。</p>

九皇子急躲：“父皇，冤枉啊，这块玉牌定是六哥假造的！”</p>

一旁的老太监递过一杯茶：“陛下，您息息怒，倘若真如九殿下所说，这块玉牌是伪造的，那岂不是冤枉？”</p>

慕容玫看着两位皇子同时感激地朝老太监一笑，也微微笑了笑。</p>

这老太监，明明是把九皇子往死里逼了，还让人家这么感谢他。</p>

慕容玫也膝行向前：“陛下，臣女在草原有一段奇遇，陛下可愿一听？”</p>

永康帝看着王歆上的折子：“你有奇遇？但说无妨。”</p>

“臣女在入宣州城时，也遭到了守将的为难，只是臣女进城的法子恐陛下听了会生气。”</p>

“快说。”</p>

“臣女因担心家兄，毁了那城门，也不知陛下是否接到了消息。”</p>

“大胆慕容玫，你居然毁了城门？”</p>

慕容玫伏在地上，一言不发。</p>

永康帝气得发抖：“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就这么无法无天？”</p>

一旁老太监赶紧安慰：“陛下，这么说来，您是没有接到消息喽？”</p>

永康帝白了那老太监一眼，老太监赶紧赔罪：“老奴觉得，公主殿下此举往小里说，是担心自己的手足，往大里说，则是担心大梁的面子啊！”</p>

永康帝点点头：“玫儿，你继续说。”</p>

慕容玫抬头，眼中含泪：“陛下，臣女刚进入草原，就被忠义王给软禁了！”</p>

不等永康帝开口，慕容玫狠狠地磕下了头：“陛下，忠义王与静王殿下勾结谋反一事，乃是忠义王亲自告诉臣女的！”</p>

永康帝恶狠狠地斥责：“休得信口胡沁！”</p>

慕容玫不服：“陛下，我大梁十万大军怎会在一朝一夕全军覆没？就凭狄戎的一万铁骑？别说陛下不信了，连臣女都不信啊，天下百姓谁会信！”</p>

永康帝拈须，点了点头。</p>

“玫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p>

“回陛下，忠义王命了一个小丫鬟来给臣女送饮食，被臣女一掌劈昏了，换了那丫鬟的衣服，给逃了出去。”</p>

九皇子叩首：“父皇，不知琴悦妹妹又是怎么说服大公主向大梁臣服的？”</p>

慕容玫冷笑，这是在暗示自己和狄戎勾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