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在你眼里，高枝就这般好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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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开腔：“有女孩在，说话注意点分寸。”</p>

他是整个桌子最年长的，语气虽淡，分量却重，贺际帆立马道歉：“对不住，私底下我们都这么说话，倒是忘了姑娘们面皮薄，就当我放了个屁，别介意。”</p>

姑娘们：“……”</p>

萧砚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朝苏玉琢和程如玉那投去一眼。</p>

那两人拿着手机，靠得很近，程如玉微微朝苏玉琢侧着身子，嘴边带着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p>

萧砚把酒杯送到唇边，一口喝了杯中红酒。</p>

周身的气息更冷了点。</p>

贺际帆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萧砚，还在喋喋不休，想从他嘴里套出点猛料供大家消遣一下，只是无论他如何说，萧砚愣是不再开口。</p>

渐渐地贺际帆也觉无趣，很快便转了注意力。</p>

有萧爱和贺际帆这两个话多的在，桌上气氛始终热闹。</p>

程如玉倒没了以前那健谈的样，在苏玉琢跟前表现得谦谦君子一般，贺际帆终于也察觉到他有点不对，直接说了出来：“你今天怎么转性了？猫咪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小苏是你媳妇，你就是那妻管严……哈哈……”</p>

“别胡说。”程如玉难得一本正经，“吃还堵不上你的嘴。”</p>

“作甚这么严肃？被我说中了？你们俩拍拖了？”贺际帆口气夸张：“果真是春天到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恋爱了。”</p>

程如玉端着酒杯，嘴边带着笑，却没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p>

苏玉琢站起身，低眉垂眼：“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间。”</p>

柔顺的长发垂落，遮掩了她大半的脸颊，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众人只当她是被说不好意思了，贺际帆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咂嘴摇头：“现在的小姑娘，脸皮也太薄了点，我都没说什么呢。”</p>

“你能不能不说话？”程如玉看了他一眼：“没人当你是哑巴。”</p>

贺际帆：“这就护上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跟老三一个德行，闷不吭声就拐了个美女回来。”</p>

这次的相亲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只不过没说开而已。</p>

程如玉：“还没开始。”</p>

言外之意，有那方面的打算。</p>

宋羡鱼却笑不出来，她知道苏玉琢心里藏着事，也不知道苏玉琢究竟要做什么，内心不免惶惶，不知道撮合这两人，是对是错。</p>

程如玉是个好人，宋羡鱼不想他将来受伤，苏玉琢是她好友，她更不想看着苏玉琢往火坑跳却什么都做不了。</p>

……</p>

季临渊注意到她眉间堆满忧虑，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感觉像包围在宋羡鱼心上，她转头对上丈夫稳重深邃的眼眸，不安的心踏实了一点。</p>

这时。</p>

旁边的萧爱忽地一惊一乍：“过两天是阿姨生日，我还没挑好礼物呢！”又捧着手机凑过来，“小鱼你给我看看，这几件送哪个阿姨会高兴？”</p>

这是萧爱和王锦艺在一起后王母的第一个生日，萧爱想好好表现，前几天去商场挑了半天，都没定下来，不过拍了照片，想让身边人参谋一下。</p>

宋羡鱼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看过去，都是大牌的衣服包包鞋子珠宝之类的。</p>

王母朴素，对这些并不了解，就算价值连城的宝石送到她面前，对她来说都不如一块能砸核桃的石头有用。</p>

“啊？那我送什么啊？”萧爱藏不住，一遇到难题，马上在脸上表现出来，“小艺跟你说了一样的话，我还不信……总不能空手去吧？”</p>

宋羡鱼注意力都在萧爱身上，没注意到，那边萧砚也不在位子上了。</p>

……</p>

此时，卫生间。</p>

包厢里都有卫生间，外面的公用卫生间人很少，有也多是时光倾城的员工。</p>

苏玉琢站在盥洗台前，眼睛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耳边，是外面传来的有节奏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p>

那声音有点熟悉。</p>

苏玉琢缓缓抬起双手，将两边耳前的头发都别到耳朵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线条流畅的脸颊。</p>

拿出唇蜜，轻轻在嘴唇上扫了两下，抿抿唇，让唇蜜涂抹得更均匀一些。</p>

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又慢条斯理抽了张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干净。</p>

出了卫生间看见站在外面等人的萧砚，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意外，嘴边挽上笑容，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在这里。</p>

“有事？”</p>

她淡淡问。</p>

似乎笃定萧砚在这，等的是自己。</p>

“知道我会找你？”萧砚看着她。</p>

“不知道。”苏玉琢坦然回视，嘴角的笑深了点：“但现在知道了。”</p>

萧砚皱起浓密的眉毛，紧紧凝望她的脸，许久，忽地握住她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拖拽。</p>

苏玉琢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p>

七拐八拐，苏玉琢很快晕头转向，被萧砚甩进死胡同一般的角落，苏玉琢已经彻底不知东西南北。</p>

“一晚上跟程如玉眉来眼去，想干什么？”</p>

萧砚点了一根烟，说话时，薄烟喷在了苏玉琢脸上。</p>

味道没那么呛。</p>

苏玉琢看着他，笑得越发欢，只是那笑，只停留在嘴角，语气泰然：“另攀高枝。”</p>

萧砚忽地上前，将苏玉琢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微微俯身，直直看着她：“另攀高枝？”他的语气，透着股危险：“在你眼里，高枝就这般好攀？”</p>

－－－－－－题外话－－－－－－</p>

某砚：“在你眼里，高枝就这般好攀？”</p>

某苏：“……这很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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