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你除了嫁给他，还想嫁给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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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先坐下说，你爸这么多，也是为你好……”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周知月见她这般，心里很是难受。</p>

“为我好？嫁给一个精神失常的太监，是为我好？你们的好，可真让人感动！”</p>

程如晚泪流满面，话里话外都是讽刺。</p>

程越迁怒视她：“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你除了嫁给他，你还想嫁给谁？”</p>

程如晚一怔。</p>

类似的话，程越迁之前也说过一次，上次是逼她嫁给韩泽，这次是逼她嫁给季司晨。</p>

好像旁人眼里，她的人生已经别无选择。</p>

程如晚垂死挣扎，“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嫁给季司晨！”</p>

“你还想着季临渊不成？”程越迁看向程如晚，无情地打破她最后幻想：“你以为是谁提出让你嫁给季司晨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了？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在度假村项目上给我让利百分之二，当是他替季司晨下的聘礼，他都做到这份上，你还不死心？”</p>

“下个月，你必须出嫁，季家那边安排好了，你们婚后就帮你们办理移民，瑞士那边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房子和佣人，不会短了你的吃穿用度。”</p>

“爸……”</p>

“移民对你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地方你还待得下去？”</p>

……</p>

十月一，举国欢庆的那天，程如晚与季司晨步入婚姻殿堂。</p>

婚礼上没有几个来宾，哪怕司仪极力活跃气氛，也消弭不了那份浓重的冷清。</p>

十月底，宋羡鱼跟着季临渊出差去了纽约，接到萧爱发来的婚礼视频，她正坐在季临渊在曼哈顿的别墅的花园躺椅上，</p>

“听说他们明天就移民去瑞士了。”</p>

萧爱用语音说。</p>

“你那边好玩吗？”</p>

宋羡鱼还没回答，那边又发来一条，宋羡鱼直接拍了几张别墅的照片发过去。</p>

后来萧爱又说了什么，宋羡鱼点开后没仔细听，视线投向远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这一刻她有种尘埃落地的宁静感。</p>

京城现在是夜里，这边刚过早饭后，宋羡鱼惬意地闭着眼，过去很久，黑人女佣过来询问午饭要怎么做。</p>

季临渊早饭后离开这去忙工作，宋羡鱼闲着没事，向女佣提议一块去超市看看。</p>

在超市门口遇到景献献，宋羡鱼有些意外，一愣之后坦然与对方打招呼：“你也在这？”</p>

景献献视线落在她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眼底划过一抹疼痛，不过转瞬即逝，抬眼时眼睛里只有笑意：“妈跟乐团来这儿演出，我过来给她加油。”</p>

说着，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尖，“其实就是想跟来混吃混玩。”</p>

宋羡鱼笑了笑。</p>

景献献顿了顿，“你呢？跟临……跟你老公一块来的？”</p>

宋羡鱼点头：“他来这边出差。”</p>

景献献微笑，没说话。</p>

气氛有些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p>

过了会儿，宋羡鱼说：“那你有事就去忙，我进去买点东西。”</p>

“晚上有空吗？”景献献忽然问，一面从包里掏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在大都会歌剧院，如果你们有时间，可以过来听听。”</p>

宋羡鱼接过门票：“谢谢。”</p>

……</p>

天黑之前，季临渊回来了。</p>

宋羡鱼在饭桌上说起遇到景献献的事，还说：“她给了我两张音乐会门票，她母亲也有表演，你要不要去听？”</p>

季临渊掀起眼皮看她，神情温柔：“你想去？”</p>

“也没那么想吧。”宋羡鱼摸着肚子，“不过去听听，孕期多听些高雅的音乐，对宝宝的发育有好处，你说呢？”</p>

季临渊给宋羡鱼夹菜，一边说：“那就去吧。”</p>

语气很是平淡，似乎去音乐会，只因为宋羡鱼想去。</p>

大都会歌剧院位于曼哈顿林肯中心，外观用朴实的黄砖，看起来有些低调，但内里极其豪奢，光看演出环境，就知道待会儿的表演一定十分精彩。</p>

景献献给的两张票座位在一间三人包厢里，开放式的包厢视野非常不错，宋羡鱼与季临渊刚坐下，景献献也到了，她穿得与上午见面是不大一样，妆容也更加精致。</p>

宋羡鱼注意到了，看着她在季临渊旁边坐下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季临渊。</p>

季临渊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过来，温柔一笑，松开握住她的手，将腿上的西装拎起来展开，罩住宋羡鱼漏在外面的腿。</p>

观众大厅温度适宜，宋羡鱼感受到男人西装传来的温度，心里更暖，“其实也不冷。”</p>

“不冷也盖着，万一着凉，我要心疼。”</p>

这会儿音乐会还没开始，大厅可容纳将近四千人，声音显得有些嘈杂，但季临渊没有压低声音说，宋羡鱼听见他说出暧昧的话，哪怕周围大部分是外国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p>

季临渊说完，将她搂进怀里，握着她的手，姿态宠溺又温柔。</p>

景献献坐了一会儿，起身：“我去后台看看我妈。”</p>

说完，不等回答，她转身离去。</p>

宋羡鱼看见她撞到了人，背影显得魂不守舍。</p>

宋羡鱼收回视线后看了看季临渊坚硬的下巴，她知道景献献打扮自己，只是一般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的下意识表现，并没有其他想法，所以她什么都没说。</p>

一直到音乐会结束，景献献都没有再回来。</p>

他们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左右，季临渊让宋羡鱼赶紧洗个澡睡觉。</p>

这时候，京城时间是翌日八点半左右。</p>

程如晚躺在季家老宅季司晨的卧室床上，任门外佣人如何敲门，她都没理，季司晨坐在床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程如晚忽然响起自己没了意识的那十多年，恐怕也是这副模样。</p>

房间贴满了红色双喜，布置得相当喜庆，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p>

越看季司晨，越觉心头恨难消。</p>

过了会儿，她猛地坐起身，一脚踹在季司晨腰上，把他踹在地上。</p>

“废物！”</p>

她冷冷吐出这个词。</p>

心头的气似乎消了点。</p>

程如晚爬到床边揪着季司晨的衣领将他上半身提离地面，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这一瞬间，她似乎有种变态的畅快，一连扇了他好几巴掌。</p>

她扇得痛快，笑容有些扭曲，没看见季司晨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p>

－－－－－－题外话－－－－－－</p>

今天也一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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