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季临渊打电话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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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季临渊手机振动起来，他扫了眼程如玉，”接电话，你要跟过去听？“</p>

”我才没那个癖好。“程如玉背靠椅子，翘着二郎腿，看着季临渊的背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p>

收回视线时无意扫过墙上的欧式壁钟，看时针和分针的指向，已经八点四十了。</p>

……</p>

时间刚过八点半，王锦艺就提出散局回家，萧爱一家赢钱，正过瘾着，哪里肯放人。</p>

王锦艺撂下手中扑克：”你是好端端一个人，熬夜多晚都没事，小鱼可不行，要早点休息。“</p>

宋羡鱼笑了笑，”我可以先回去，你们自己玩。“</p>

”你能行吗？“</p>

”可以吗？“</p>

王锦艺和萧爱异口同声，王锦艺语气里多为担忧，萧爱声音却是开心更多一点。</p>

宋羡鱼感激于王锦艺的关心，却也不觉得萧爱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什么不对，一直生活在富裕又幸福的家庭里的女孩，不能要求她有多会照顾别人。</p>

”没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宋羡鱼微笑着，起身不着痕迹舒展了下酸酸的腰身，拿过包：”我先走了。“</p>

王锦艺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下去。“</p>

”用不着。“</p>

”那可不行，这地方是我定的，万一你出点什么事，你老公第一个算到我头上，我才几斤几两，不够你老公塞牙缝。“</p>

”他又不吃人。“宋羡鱼笑。</p>

说话间，两人出了包厢，晚上出来聚会喝酒的人不少，旁边包厢正好出来一行男人，个个醉醺醺的，瞅见宋羡鱼，那一道道视线直接粘了过来。</p>

王锦艺皱起眉，用身体替宋羡鱼挡住那些视线。</p>

宋羡鱼察觉到，递给他一抹笑。</p>

从小到大这样的目光她见过不少，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那几个男人仗着喝了点酒，故意分两边走，将宋羡鱼和王锦艺夹在中间。</p>

王锦艺个儿高，却没二两肌肉，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似的不堪一击，哪怕他现在已经瞪圆了眼睛看向那几个男人。</p>

”小妹妹，跟男朋友约会呀？“一个扎红领带的男人笑嘻嘻搭讪：你叫什么？看你年纪不大，还是个学生吧？”</p>

两边有酒气传来，宋羡鱼控制着呼吸，两道细眉往中间蹙了蹙。</p>

“关你什么事？”王锦艺说话很不客气，“看你年纪挺大，有老婆了吧？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妹妹长妹妹短吗？”</p>

“找打是不是？”扎红领带的男人在家估计是个妻管严，一听王锦艺提到老婆，顿时急了，作势要上前干架，被同行人拉住了。</p>

虽说酒壮怂人胆，但他们都是公司普通职员，没什么社会地位，瞧见美女也就占占眼上便宜，哪敢动真格？</p>

同行的人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证明整件事就是个误会，原本站在楼梯口朝这边观望的两个青年人走过来，其中一人说：“你们想干什么？”</p>

话音落地时，扎红领带的男人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p>

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包括王锦艺。</p>

与扎红领带男人同行的人反应过来，立刻责难：“你谁呀？怎么打人呢？”</p>

踹人的青年人眼一横，“赶紧滚，再啰嗦，连你一块打！”</p>

“你……”</p>

“想试试？”</p>

夏天穿得少，那俩青年身上纹龙画虎，在传统观念中，一般纹龙画虎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人，那几个男人见状，面面相觑一会，都不想惹麻烦，最后扶起地上的红领带匆匆而去。</p>

两青年朝宋羡鱼点了个头，双双下了楼。</p>

徒留王锦艺惊讶地张着一张嘴，再傻，他也不会认为那俩青年是护自己的，咽了口口水，他艰难问：“那是你老公安排在你身边的？”</p>

宋羡鱼没否认。</p>

王锦艺忽地笑：“得，算我瞎操心，还担心你独自下楼不安全。”</p>

宋羡鱼笑说：“有你相送更安全。”</p>

“你就哄我。”王锦艺煞有介事咂了咂嘴，点点头说：“不过这话听着还挺舒坦。”</p>

宋羡鱼手机铃忽地响，边和王锦艺下楼，宋羡鱼边接起电话。</p>

“吃完饭了？”男人在那头问，声音很低，带着男人对女人独有的温柔。</p>

“早吃完了，正下楼准备回去。”</p>

“走路看着点脚下。”季临渊的声音听得出关心，宋羡鱼笑说：“不用担心，有朋友跟我一起。”</p>

“男的女的？”</p>

季临渊声音缓和又平静，却让宋羡鱼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p>

视线往王锦艺看了一眼，因为问心无愧，所以宋羡鱼实话实说，语气颇为坦荡：“王锦艺，你认识的。”</p>

王锦艺方才瞥见宋羡鱼手机来电是季临渊，这会儿听见她跟季临渊说起自己，脸上浮现惊恐的神情，用嘴型无声问：“说我干什么？”</p>

然而这话没得到回答，又听宋羡鱼说：“还有小爱和欣颜，不是只有我们两个。”</p>

王锦艺意识到宋羡鱼这是被查岗了，心下更慌了，好像自己已经成了那个男人的怀疑对象，接下来面对的就该是对方强势的碾压了，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拧得过季临渊那根大粗腿。</p>

“嗯，我会注意，你回来也要注意安全，别喝太多酒，也别抽太多烟，我在家等你。”</p>

宋羡鱼说完这番话，先挂了电话。</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打电话，季临渊都让宋羡鱼先挂。</p>

“没想到大老板也有吃醋的时候。”宋羡鱼心里因季临渊的话甜蜜着，耳边响起王锦艺的揶揄：“看不出来，你把那位收拾得这么服帖。”</p>

－－－－－－题外话－－－－－－</p>

某瑶：叔，听说你吃醋了，要查老婆岗？</p>

某叔：……</p>

某瑶：就吃个饭，夹个菜，至于么？</p>

某叔：还夹菜了？</p>

某瑶：……当我没说。</p>

某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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