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快的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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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小花恐惧地看着秦快伸过来的手，蜷缩成了一团，秦快虽然是微笑着，在她心里却是恐怖至极，短短片刻，便取了十余人的性命，更不论倒在他身边，成了五段的杨麻子。</p>

秦快收回手，少女怕他，他也是不解，待看见周遭一地的尸体，秦快明白了。</p>

他笑了，转身离去，留少女在原地哭泣，他不后悔，恶人当死，他做的没错，对待他们便当收起同情之心。</p>

待镇上兵卒缉捕到来之时，见一地尸体，皆倒吸一口凉气，杀人者武艺高强，每人只一剑便断了生机，看见臭名昭著的杨麻子的尸体时，强忍呕意上前查看，四肢断处切口平整，众人心生寒意。</p>

竹仙镇缉捕扶起蜷缩在角落的逢小花，询问道：“小花，你可有看清凶手长相，他去往何处？”</p>

逢小花还是处于恐惧中，浑身颤抖，只是摇头，“他走了……”</p>

秦快离开了，杀人后他却没想象中那么舒服，刘三跪倒在地乞求的神情，杨麻子最后声嘶力竭的威胁，少女恐惧的目光历历在目。</p>

饮下一口竹仙镇最为闻名的竹酒，他才稍有些释然，酒是从无人的酒馆带走的，他也没钱结账。</p>

“文文，我变了，我以前不是那么嗜杀，可是，今日见他们在我剑下乞命，我心中竟生起莫名的快感，呵呵，你说我是不是疯掉了？”秦快恍惚间，又看到了许文文，自言自语道。</p>

“秦快，你不需要这样做，我知道你是在自责自己的手下留情，让村里遭受此难，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心存善心的那个秦快才是我认识的秦快啊！”</p>

“若是杀一人能救百人救千人，那恶人便由我来当，善心无用，连你我都救不了！文文，你别走，文文！”虚影消散，秦快恍惚之际，竹酒已是去了一大半。</p>

善与恶的交锋，终是自责与仇恨占据了上风。</p>

秦快离开了竹仙镇，镇上却是留下了他的传说，一个穿破烂红衣的剑客，杀人利落无情。</p>

走过众多山道就会明白，每一座山上，每块山石的颜色也不一样，山脉的脉搏呼吸也不同。</p>

秦快身处的巴山山脉便更加厚重，锋利，整座山脉如同插着无数把剑，也许是因为巴山剑场造就了它，也是是它造就了巴山剑场，不得而知。</p>

剑场已亡百年，其间却还有剑意留在了巴山里，秦快深有感触，山体里的剑意在与他共鸣，抗争。</p>

仿佛是要将他这个外来剑客驱逐出去，表达出了它们对秦快的不喜，也许是秦快杀意太重，寻踪腾空而起，与那道道无形剑意相对。</p>

不知是寻踪胜了，还是巴山遗志选择了包容，令秦快心悸如割的感觉消失了。</p>

秦快感受到了寻踪在他手中传达的意思，它和它们都不希望他登山，剑场意志更盛，不是此时的秦快能接触的，杀心大过了剑心，秦快自然是不知道的。</p>

他选择了尊重，即使闻名于世的巴山剑场近在眼前，天下剑客无不向往，秦快开始下山，绕道而行。</p>

结果秦快在行了许久后发现，另一条路直通蜀道，往此而去便是出蜀，却是与通卧龙村的那条路不相连。</p>

入夜，山高近天处便是寒意十足，不时便听得有野兽嚎叫，秦快躺在了一颗树上。</p>

硕月当空，人却孤单，秦快只觉自己是游离在世间的一浮萍，无归处无去处，就像秦村说书先生口中的天煞孤星，身边人不得永存。</p>

正当秦快胡思乱想之际，不远处便是亮起了火光，光亮刺眼，秦快不由看过去。</p>

一群神色呆滞之人，着同样简朴的灰布衣，嘴里念念有词，再近些秦快便听见“太上净邪，平难众生”之类的话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