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祂的呢喃（30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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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尽皆是黑暗。</p>

青野已不再能看见眼前的道路、脚下的地板，还有身后那道原本存在的门。</p>

全都被黑暗所吞噬。</p>

也意味着去，青野在这漆黑里，已经前进了很长一段时间。</p>

汗水的渗出开始减缓，并非是因为压力的减缓，而是青野慢慢的开始熟悉这股压力的影响。</p>

人的适应力，终究是很强大的。</p>

【长时间遭受不可名状压力！】</p>

【力量+1！体质+1！】</p>

意外的给青野带来了一些属性点的加成。</p>

但这并不意味，青野可以放松下来。</p>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青野都还没有见到这巢穴的主人。</p>

只是在压力中就举步维艰，可想而知对方会强大到什么地步。</p>

最糟糕的是，在青野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些画面。</p>

主人公，是一个又一个普通的人类。</p>

有男人，有女人。</p>

有青年，有少年。</p>

有开着豪车的富人，也有在拥挤房间度过每日的社会底层......</p>

什么类型的人都有，做着形形色色的事情。</p>

像是包含了世事百态。</p>

又好像......</p>

这是那些死去人们的记忆。</p>

被祂吞食后，聚集在这里，侵染着来者。</p>

记忆涌入又消散，潮起又潮落，在脑海里此起彼伏。</p>

哪怕青野有【冷静】作为依仗，也是不免落入了有些混乱的处境。</p>

加上环境的一成不变，始终漆黑。</p>

这感觉，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也让人无法判断自己的处境。</p>

‘我在哪？’</p>

‘我真的还在那漆黑里前进吗？’</p>

青野都有这样的想法。</p>

这时，岸田美佳倒是发挥了意外的作用。</p>

“青野君？”</p>

她呼唤青野的名字，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p>

虽说继续行走，又会逐渐迷失，但岸田美佳会再度提醒。</p>

“醒一醒，青野君，我......在你身边呢！”</p>

这时的岸田美佳，也慢慢想起了很多。</p>

但她不愿去考虑那些，只想暂时成为青野意识不会彻底迷失的锚点。</p>

时间的概念，在这里都仿佛被扭曲。</p>

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像是只过去了短短几秒。</p>

鼻尖，那股迷乱的味道，浓郁到不能再浓郁。</p>

青野抬起头，看向身前。</p>

终于在漆黑里，窥探见了那存在的一角。</p>

眼球！</p>

眼球！</p>

还是眼球！</p>

那小小一角里的画面，全是一颗又一颗的眼球。</p>

大大小小，有的布满血丝，有的干枯无神，有的明媚动人.......</p>

它们被一种黑色的丝线，又或者是血管之类的东西粘连在一起。</p>

在四面八方拥挤，无法数出数量。</p>

每一颗眼球，都在看向青野这一外来者。</p>

祂，根本就是无数眼球的聚合物！</p>

这和刚才在入口处，看到的这世界上的边界景象很是相似。</p>

但是那些眼球隔得比较远，而且都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p>

这里的眼球，还是会转动的，是活生生的！</p>

青野之前尝试对它们发动攻击，却像是打在了空气中，无法真正命中，边界和头顶的眼球们，更像是此地祂的投影！</p>

他明白，那些死者被挖走的眼球，都来到了什么地方。</p>

而且很有可能，不仅仅是那些都市怪谈的主人公，还有一些年代更久远的人们。</p>

【直视不可名状！】</p>

【特质“冷静”发动！】</p>

【理智-1！】</p>

青野歪过脑袋，有点失望的叹口气。</p>

“原来你就长这样吗？也没什么特别的。”</p>

语气像是在说“就这？就这？就这？”</p>

岸田美佳：“......”</p>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说出这种话吗？</p>

一路走来，岸田美佳倒是彻底认清了青野并非常人这一点。</p>

只能说......</p>

真不愧是你呢！</p>

祂的无数双眼睛，不约而同的转动，众多的视线，全部汇聚在青野身上。</p>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能够让绝大部分人类变成癫狂的疯子。</p>

‘这个低级生物，竟然不害怕我？’</p>

祂的意识里，产生了一丝丝疑惑。</p>

哪怕这对祂而言，已然是极为罕见的情况。</p>

祂不会主动的去学习低级生物的语言，但是吸收了那么多爬虫的灵魂，祂不需要学习也掌控了这种低级语言——低级生物的语言，自然是低级的。</p>

也听懂了青野所说的话语，得出了他并不害怕自己的结论。</p>

在祂漫长的生命里，这倒是极少有过的情况。</p>

可如果仅是如此，祂也不会投去更多的关注，只是呆在祂身边，这些低级生物便已经离死亡不再遥远。</p>

‘这气息......’</p>

众多眼球里，终于流露出些许惊诧。</p>

血丝震颤，瞳孔微微缩紧。</p>

‘是同类？还是......’</p>

祂分辨出，在青野身上，至少有着三种以上和祂同样属于不可名状存在的气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