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谁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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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野无声的注视他。</p>

不言也不语。</p>

“但最后这段时间，我很高兴啊！你们不是很喜欢嘲笑别人吗？那就陪我一起上路好了！”</p>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p>

打开屏幕，把一张张照片展现在青野面前。</p>

照片里，是一具具失去人脸的尸体。</p>

而在无面死尸的旁边，矮小的侏儒把人脸盖在自己脸上，眼神充满疯狂和兴奋。</p>

血腥、诡异。</p>

“第一个死掉的人，叫得最惨了，一开始剥皮的时候还没完全死透。剥到一半醒了过来，害得我差点手抖了呢！”</p>

“不过后面我就有经验了，第二个......”</p>

剥面人讲着讲着，再次看向青野。</p>

企图吓到他，让他展现出真实的状态。</p>

只是青野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变化。</p>

“说完了吗？”</p>

同样平静的话语。</p>

“你......你......”</p>

剥面人忽然说不出话来。</p>

和他相比，这个从来没有情绪的年轻人，才更像是一个疯子吧？</p>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脚早已冰凉。</p>

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p>

哪怕剥面人一直用疯癫的行动掩饰自己。</p>

可是本质上，他其实只是一个因为嫉妒和怨恨、寻找猎物下手的普通人而已。</p>

会受伤、也会恐惧！</p>

疯癫，是他心中软弱的外壳。</p>

微弱的光线中，那张好看的脸仿佛模糊起来，和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正在演变成另一种存在。</p>

“你问‘那又怎样？’杀了人，当然要被惩罚呀！”</p>

青野理所当然的说道。</p>

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道理。</p>

“滴污~滴污~~~”</p>

警车呼啸而来，警笛声很快靠近。</p>

可平时一向会为此紧张的剥面人，这时却莫名松了一口气。</p>

被警察抓住，最后也不过是在牢狱里病死。</p>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心里充满了不详的预感。</p>

一刻都不想和这好看的大男孩呆在一起。</p>

可剥面人再次抬起头。</p>

周遭只剩下了黑暗。</p>

这里，是哪里？</p>

黑暗里，恍若有某种诡异的存在游走。</p>

青野出现在他面前。</p>

可本该俊美的容颜中，猩红的血肉翻腾了出来，紫黑的肉芽从皮肤中伸展，无数触须缠绕在一起。</p>

在它们上面，长出了一颗颗眼球，密集的堆着，冷酷的注视着他。</p>

光是看一眼，剥面人的精神都几乎要崩溃。</p>

“怪物.....怪物！”</p>

“你不是人！原来你不是人！”</p>

他大叫起来，转身逃跑，想要逃出这片黑暗，甚至想要寻求警察的帮助。</p>

“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p>

这时的他，倒是发出了和被他杀死的人们相似的声音。</p>

只是远比他们更加丑恶。</p>

他跑着跑着，突然遇到了一道人影，忍不住发出求救声。</p>

然而那人转过身，面容血肉模糊，赫然失去了自己的脸。</p>

他心中一颤，对方的身材、身上的衣服......</p>

这是他第一次杀死的人！</p>

“你的脸.....是不错的珍藏呢！”</p>

死者喃喃说道，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庞。</p>

——这本该是他的台词。</p>

“好美.....真的。”</p>

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冰冷的触感，从后颈传来。</p>

他当时也是这样，寻找合适的下刀位置。</p>

环顾四周。</p>

一个个无面之人，向他走来。</p>

“不......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