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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呢？”</p>
左窈青尴尬地笑了一声，</p>
“没什么没什么”</p>
左窈青缩回了视线，看向头顶的树。</p>
申行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p>
“窈青。”</p>
他声音低沉，在她心底荡起涟漪。</p>
申行霈认真地凝视着她，</p>
“若是战打完了，等到我们回家的那一天。我第一件事不是躺在家里养好腿伤。”</p>
“而是要娶你。”</p>
鸟儿适时地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愈发衬得周围安静得要命。</p>
安静得左窈青可以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p>
申行霈看着她，</p>
“事到如今。我已经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当一个完人，申家也有可能会因为这次权斗而倒台，到时候我一无所有，你还愿意嫁给我吗？”</p>
左窈青闻言，心头一惊，回握住他的手，</p>
“无论你如何，你都是完人，至少在我心里，你比四肢完好的其他人都好。既然这些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更何况作为身外之物的身家？”</p>
“从前我愿意嫁给你，现在，我依旧不会反悔。”</p>
申行霈很少这么温和，敏感地说话，他这么说，必然是心中已经憋了许久了。</p>
她为何就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叫他白白自己担忧了这么久？</p>
左窈青道，</p>
“我并不是朝廷现在正在追查的人，回家也无所谓，倘若你对我什么都不是的话，我现在大可以直接回家，何必与你屈居在城南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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