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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已惘然（1）</p>
宫长诀到底还是喝了酒。</p>
关无忘喝三杯，她喝一杯，喝得有些迷迷瞪瞪，不知是关无忘忽悠得厉害，还是桂华酿确实好喝，亦或是她心里有事堵得慌，她不自觉地把酒像水一样灌下去。</p>
关无忘道，</p>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p>
宫长诀晕乎乎地点头，</p>
“有。”</p>
“为什么，我父亲和叔父找过你，你不告诉我？”</p>
关无忘笑，</p>
“因为他会告诉你。”</p>
宫长诀托着脸，闭上了眼，没有回答。</p>
关无忘道，</p>
“我以为，你会问我有没有带过他来这种地方。”</p>
宫长诀摆摆手，有点口齿不清地道，</p>
“他不可能来这种地方。”</p>
关无忘笑，</p>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p>
宫长诀没回答，但却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p>
关无忘道，</p>
“往常时候自然不会来，可他今日一定会来。”</p>
宫长诀微微睁眼，眼前的关无忘变成了模糊的重影。</p>
“为…为什么。”</p>
关无忘没说话，只是笑着给自己斟满一杯。</p>
宫长诀道，</p>
“你等会儿…记得去街头第一个茶楼里找梳妗…你见过的……叫她带我回去。”</p>
关无忘道，</p>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这么多事情。”</p>
楚冉蘅推门而入，看见宫长诀托着脸，迷瞪着眼睛在和关无忘说话。</p>
关无忘抬眸看了楚冉蘅一眼。</p>
转而向宫长诀问道，</p>
“宫长诀，我问你一个问题。”</p>
宫长诀摇摇头，又点点头，用手托着半边脸，</p>
“算了，你问吧。”</p>
关无忘道，</p>
“你是不是喜欢楚冉蘅？”</p>
宫长诀下意识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却又马上开始摇头，大着舌头问道，</p>
“你……你说谁？”</p>
关无忘笑笑，起身离开。</p>
楚冉蘅淡淡道，</p>
“以后别让她来这种地方。”</p>
关无忘展扇，</p>
“知道了。”</p>
关无忘推门而出。</p>
宫长诀趴在桌上，手无意识地拿着酒杯，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子，轻轻答了一句，</p>
“不喜欢。”</p>
不敢喜欢。</p>
楚冉蘅的脚步微顿，却见宫长诀摇摇晃晃，就要跌下座位，楚冉蘅忙上前接住她。</p>
宫长诀却忽然哭了，</p>
“太疼了。”</p>
她抓住楚冉蘅的衣襟，</p>
“真的太疼了。”</p>
楚冉蘅以为是她摔下来时撞到了哪里，见她捂着脖子，忙把她的手拉开，却未见任何伤痕。</p>
宫长诀无声地流着泪，没有睁眼，两行清泪从她眸中落下，</p>
“簪子刺破我喉咙的那一刻，真的太疼了。”</p>
楚冉蘅微微皱眉，</p>
“什么时候？”</p>
宫长诀呜咽道，</p>
“真的太疼了，我不敢再来一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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