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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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匹快马蹄下生风踏着月色而过。</p>

眼前的官道分成两条，一条往左一条往右，孔最勒停踏雪，“那边是五里庄？”</p>

“我怎么知道。”魏朱孔最大眼瞪小眼。</p>

魏朱弱了下来，“我看你那么积极的说要跟着出来，还以为你知道。”</p>

孔最气的牙痒痒，“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来陵阳，整个魏府都还没逛遍。”</p>

“我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小姐，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你以为我出去过？”</p>

孔最挑眉，娇滴滴？大家闺秀？这人是忘了自己，翻墙的时候有多利索，打人的时候有多野蛮吗？</p>

孔最已经放弃了跟魏朱讲道理，他无奈道，“如果今天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去？”</p>

“你真想听？”</p>

“……”还是算了</p>

吧。</p>

孔最指着前面两条路，“猜一个吧，往哪走？”</p>

“那边。”</p>

魏朱选出一个方向，“今天出门时我看过黄历了，宜南方。”</p>

孔最把指路的手拍掉，“那是西！”</p>

“你确定要往那里走？”</p>

“放心吧，”魏朱拉低兜帽，“我虽然不知道五里庄的方向在哪，但我却知道魏紫呆着的庵堂方向。”</p>

既然找不到，那就守株待兔静候上门。</p>

马车摇摇晃晃，走过颠簸的山路，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赶车的马夫，困倦的打个哈欠。</p>

“老马，咱们要不要停停车先休息一会儿，都赶了一路了，我这眼皮子都快粘上了。”</p>

老马眼睛熬的通红，却硬撑着搓把脸，“赶紧着吧，咱们都走了两天了，还没把人送到，夫人那里若是怪罪下来，有你我好果子吃！”</p>

“那你出来赶车吧！换我进去看着那女人。”</p>

马夫搓搓冻僵的手指，他把随身带着的朴刀放在一边，握着缰绳喝停了马车。</p>

他撩开车帘子进去，马车里我那守着的老马，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手脚被捆住的妇人。</p>

她面上虽然已经染上风霜之色，却依稀能从眉眼看出岁月带不走的风情万种，身段被破旧的粗布棉袄遮挡着，却隐隐能够窥探到起伏的弧线。</p>

除了那一双粗砾如树皮，开裂干燥的手指，眼前这人不知比多少世家夫人还要美出几分去。</p>

正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p>

“真不愧是以前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歌妓。”</p>

马夫看的暗暗咋舌，“这十多年过去了，这模样依旧不减当年啊。”</p>

马夫心痒的搓搓手，眼神渐渐变得下/流起来，“要不趁着这会没人，这人也被我们绑着，咱们哥俩先乐呵乐呵？”</p>

马夫越说越猥琐，“毕竟以前也是姨娘，咱们也尝尝官老爷女人的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