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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有在旁的小侍童收拾了碗碟下去，莫铃正想直接回自己房间洗洗睡了，谁知被一只手给拦住了，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轩遥。</p>
“怎么？”莫铃又坐回自己的座位，靠在椅背上眼睑半阖。</p>
“我一直想问你，当初在晨暮楼前为什么要留手？”</p>
“嗯？”莫铃嗤笑一声，“啸月阁主未免太看轻自己了。”</p>
确切地说，谁要面对现在的轩遥不耗尽所有的功夫那都是在找死。</p>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之前也比过，你的实力绝不止此。”轩遥眼神越发深沉，牢牢地盯着莫铃，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p>
“之前？”莫铃倒是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还见过这位阁主。</p>
“在风月馆外那次。”轩遥答道。</p>
“没想到啸月阁主一介君子也会去那种场子，原来您好男风？”莫铃语气中无波无澜，说出来却充满了戏谑。</p>
“我是去找人的！”轩遥隐隐有些愤恼，几近于证明清白地喝出这一句，不等莫铃再接话又紧逼着问道：“那你又是去做什么的？”这件事也让他疑惑了不少时间了。</p>
“哦，我去买酒喝。那里的银花酿不错，不知您是否尝过？”莫铃懒懒地窝在椅子上，眼睛都不想睁地问轩遥。</p>
轩遥只觉得听见他又提喝酒就来气，总是忘不了当初酒液撒在自己身上那被这人划出来的伤口时，那种着实难以忍受的疼痛，不过看见莫铃现在的这个样子，又忽觉他自从有了内力后，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的防备反而降低了。</p>
“那可是啸月阁的势力，你也不怕有来无回！”轩遥冷声道。</p>
“嗯？”莫铃依旧漫不经心，“事实上我有来又有回。”</p>
“你！”轩遥白白被他这么噎了一句，又无可反驳，一时竟有些哑然失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时莫铃的样子——</p>
红色的衣袂飘扬，神情淡漠如出入于无人之境，指尖梅花镖翻飞，诡谲而惊艳。</p>
事实上，这也是他对这声名远扬的鬼使者的最初印象。</p>
“那现在呢？”轩遥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堂堂鬼使者的戾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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