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秦陌芫的逆鳞,虐渣
念化红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四章 秦陌芫的逆鳞,虐渣,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念化红尘,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男人俊美如斯,周身的气息清冷寒凉。</p>
一袭白袍如谪仙,薄唇轻抿,负手而立挡在他们身前。</p>
此刻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以往的深情。</p>
秦陌芫冷漠低头,唇角噙着嘲讽的弧度。</p>
是啊,他失忆了。</p>
记着所有,唯有忘了他们之间的事。</p>
即便他没有失忆,他们之间也已经一刀两断了。</p>
诸葛榕斓看着笔直而立的秦陌芫,俊眉微拢.</p>
漆黑的凤眸亦如寒潭,幽深,让人望不尽底。</p>
他拾步走来,步伐沉稳,白袍轻荡间已走到她身前。</p>
禁卫军跪在地上,无一人敢阻拦。</p>
男人凤眸落在她身上,低沉清冽的声线响彻而来,“抬起头来。”</p>
秦陌芫冷漠抬头,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视线。</p>
视线相撞,他的深疑,她的冷漠。</p>
男人倾身逼近,凤眸紧紧锁着她,问了一句,“我们可曾认识?”</p>
秦陌芫退身两步,微低着头,声音冰冷疏离,“不认识。”</p>
不认识吗?</p>
男人敛眸,为何她给他的熟悉感那般强烈?</p>
守在身后的太监走上前,恭敬道,“太子殿下,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老奴将南戎质子送到地方去,然后好向皇上复命。”</p>
诸葛榕斓袖袍一挥,“铮”的一声,束缚着她手脚的铁链骤然断裂落在地上。</p>
男人俊眉舒展,轻飘飘说了一句,“她是南戎质子,不是囚犯。”</p>
太监脸色一白,却是不敢吭一声。</p>
男人凤眸凉凉的扫了眼太监,“本宫亲自带南戎质子过去,你回去吧。”</p>
太监不敢违抗,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匆忙起身离去。</p>
守在两侧的禁卫更是不敢违抗,恭敬行礼,起身快速离开。</p>
秦陌芫始终立在原地,微低着头,一幅冷漠疏离的模样。</p>
眼前一暗,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神色冰冷,淡定后退两步。</p>
微低着头,冷声道,“请太子殿下带奴才过去。”</p>
如今周围都没人,她也不知道地方,只能依靠他。</p>
男人深凝着她,看着她对他似乎避如蛇蝎。</p>
眸色深敛,他转身,白袍轻荡间朝前而去。</p>
秦陌芫淡定的跟在他身后,眉眼低垂,唇畔轻抿。</p>
目光所及,见男人停下,她亦是顿住步伐,立在身后。</p>
夕阳的余昏洒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出残影。</p>
她看着地面,眸底划过悲凉。</p>
如今的阡冶尊贵无比。</p>
如今的她,低落尘埃。</p>
男人再次而行,她静默跟着,一直走到眼前的宫殿门前她才察觉不对。</p>
抬眸,东宫二字撞入眸底。</p>
脸色微变,她猛地后退两步,沉声道,“太子殿下走错了。”</p>
诸葛榕斓转身,凤眸兴味的落在她身上,“本宫住在东宫,走错了吗?”</p>
秦陌芫敛眸,声音冰冷,“这不是奴才该来的地方,奴才自己去找。”</p>
言罢,她转身离开。</p>
眼前蓦然一暗,抬眸便看到诸葛榕斓挡在她身前。</p>
距离太近,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沁入鼻尖。</p>
秦陌芫后退两步,脸色冰冷至极,“太子殿下这是何意?”</p>
男人凤眸幽深深邃,声线凉薄,“在北凉皇宫,由不得你说什么做什么,你到了这里,只需记住一点,听从本宫命令。”</p>
男人越过她走进东宫,冰冷寒沉的声音传了出来,“随本宫进来。”</p>
秦陌芫紧抿着唇,僵硬着脚步走了进去。</p>
的确,她早已不是之前的慕容芫了。</p>
如今的她只能听从。</p>
走进庭院,男人前脚刚进了寝殿,清风便走出来。</p>
在看到她时,紧绷担忧的脸色一喜,走上前低声道,“秦公子。”</p>
“你叫她什么?”</p>
房外陡然传来男人沉寒的声音。</p>
只是这道声音夹杂着些许的疑惑。</p>
两人同时抬头看去,男人长身玉立在寝殿外,俊容凉薄。</p>
秦陌芫唇畔紧抿,低着头,仿若一个局外人。</p>
清风脸色一僵,眨了眨双眸,低声道,“属下叫她……秦公子。”</p>
“秦公子?”</p>
男人拾步而来,走向庭院的石桌前,坐在软椅上。</p>
凤眸轻抬,眸底的兴味愈发浓郁,“本宫倒是好奇,你何时认识南戎的质子,又唤她秦公子?”</p>
清风单膝跪地,双手拱在身前,低着头艰难道,“爷,属下……”</p>
“他认错人了。”</p>
清风的话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p>
诸葛榕斓薄唇轻抿,指腹摩挲着杯盏,凤眸里的芳华无人能看懂。</p>
他忽然起身,走向寝殿里,冷声吩咐了一句,“将她带到本宫的偏殿里。”</p>
清风领命,上前候在秦陌芫身前,低声道,“秦……”</p>
“叫我慕容芫吧。”</p>
她再次打断清风的话,低着头,附在身侧的双手紧握。</p>
秦裴炎已经死了。</p>
因为救父皇,被慕容燕璃杀了。</p>
而她始终是姓慕容。</p>
清风点头,“属下……”</p>
秦陌芫蹙眉,“如今我才是奴才!”</p>
她不想再让诸葛榕斓发现什么,如今他已经失忆,他们之间正好断的彻底。</p>
清风低眉,眸底划过心疼与无奈。</p>
走进偏殿,清风候在外面,低声说了一句,“若是秦……慕容公子有何吩咐,尽管告诉属下。”</p>
秦陌芫眉心紧拧,刚要继续告诉清风,让他莫要如此。</p>
可,清风对着她一笑,迅速离开。</p>
看着他的背影,秦陌芫低头苦涩一笑。</p>
关上寝殿的门,走向桌子旁,将坛子取下放在桌上。</p>
坐在软椅上,秦陌芫将坛子抱在怀里,头靠在冰冷的坛子上。</p>
就像是依偎在白梓墨怀里一样。</p>
只有这样,她才有那么一丝他还在她身边的感觉。</p>
“梓墨……”</p>
她闭上双眸,泪水划过眼尾。</p>
*</p>
夜色沉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杵映在殿内,倾泄一室芳华。</p>
地上投射着一道剪影,修长挺拔。</p>
床榻旁,诸葛榕斓长身玉立,凤眸轻垂,落在他的脸上。</p>
榻上的人蜷缩在一起,怀里抱着一个坛子。</p>
脸色苍白,眼角沁着些许的泪珠。</p>
男人一撩前袍坐在软榻上,白皙如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容颜。</p>
他与她之间究竟有什么羁绊?</p>
为何对她,他却那般熟悉?</p>
在看到她手脚束缚着铁链时,却是心疼至极,当即便斩断了铁链。</p>
关押南戎质子的地方很是凄冷,他更是不忍她去受苦。</p>
不知为何,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男人。</p>
但却在第一眼,他便看出她是女人。</p>
夜色朦胧,睡梦中的人眼睫轻颤,似是察觉到什么,骤然睁开双眸。</p>
看着坐在床榻边的诸葛榕斓,她快速翻身抱起坛子躲在床榻的角落里。</p>
自袖袍抽出匕首横在身前,目光凛冽的睨着他,“太子殿下要做什么?”</p>
看着她瞬间清醒,满脸戒备,浑身充满杀意。</p>
男人凤眸微沉,“你就这么怕本宫?”</p>
怕?</p>
她不怕。</p>
她只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p>
低着头,她声音很冷,亦如寒冰,“请太子殿下离开。”</p>
男人却是慵懒的往榻上一躺。</p>
凤眸含笑,戏虐的看着她,“若是本宫不走你又如何?”</p>
秦陌芫脸色沉寒,紧抿着唇,收起匕首。</p>
抱着坛子一跃而下,朝着寝殿门而去。</p>
身后暗讽而来,她蓦然闪身,冷冷退到望着他。</p>
男人长身玉立在门前,眸底闪过一抹诧异,“你何时会轻功的?”</p>
问完,他却是一惊。</p>
她会不会轻功他是如何知道的?</p>
秦陌芫亦是有些诧异,眼睫轻敛间将那抹诧异隐匿。</p>
她讥讽冷笑,“这个与太子殿下无关。”</p>
诸葛榕斓看着她怀里紧紧抱着的坛子,眉眼微深,“坛子里是什么?”</p>
秦陌芫心头蓦然一痛,抱着坛子的手更是一紧。</p>
她抬眸,目光比方才还要寒冷,甚至多了几分猩红,“与太子殿下无关!”</p>
后退一步,她再次冷冷出声,“若是殿下喜欢在这间屋子睡,奴才就去外面睡了。”</p>
言罢,她径直走向门前,避开她准备开门。</p>
男人凤眸一沉,袖袍一挥房门打开。</p>
“你好好睡吧。”</p>
男人拾步走出去,白袍轻荡间,擦过她的手背,带起一丝凉意。</p>
秦陌芫关上房门,后背靠在门上,闭上双眸。</p>
双手紧紧抱着坛子,浑身无力疲惫。</p>
*</p>
今年的春猎因为太后一事拖延了。</p>
今日便是春猎,皇上与太子,还有王爷,各位大臣前去围场。</p>
围场之上,众人恭敬立着。</p>
皇上走来,坐在上位,手臂一摆,声音洪亮如钟,“在外面不必有那么多的规矩。”</p>
国师与太子坐在皇帝两侧,其他王爷坐在下方。</p>
此次围猎可以带着女眷,众位大臣都到了自己的妻女,也是为了在围场上能被太子看中。</p>
此次而来的还有一人,则是南戎质子秦陌芫。</p>
是丞相大人告诉皇帝,将慕容芫带着,让她亲眼看看北凉的实力。</p>
如今南戎因为内斗,实力不如以往,他们北凉的势力如今可是三朝中最为鼎力的。</p>
此次狩猎,第一名的奖励是龙符柱。</p>
龙符柱的传说大家都听过,皇帝拿出这个作为奖励,是想试探各位王爷吗?</p>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手执茶盏轻抿,丝毫不在意。</p>
诸葛辰风把玩着扳指,眉眼低垂,温润如玉,不知在想什么。</p>
太监拿着双手呈着精致的托盘,上面盖着一层黄布。</p>
皇帝掀开,龙符柱郝然撞入每人的眸底。</p>
“一个木头而已,被传的神乎其神,拥有龙符柱者可穿越到另一个地方,也可得天下,难不成一个乞丐拥有了龙符柱就能坐上朕的位子?”</p>
国师敛眸一笑,“皇上英明,本座也很好奇,一个破木头而已,难不成木头里还能蹦出千军万马的木头人出来?”</p>
这话一出,下面倒是腾起笑意。</p>
众位大臣与王爷起身,齐齐跪在地上,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圣明。”</p>
皇帝扫了眼静默坐在软椅上的诸葛榕斓,黑眸没有责怪。</p>
颜攸淸看向对面的男人,眸底的占有欲愈发的浓郁。</p>
她也知道了诸葛榕斓失忆了,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慕容芫。</p>
她最清楚,这个男人很在意慕容芫,当初也是因为慕容芫他才如此对她。</p>
如今他忘了慕容芫,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p>
蓝灵酒亦是全程望着云淡风轻坐在那里的男人,一双水眸恨不得贴上去。</p>
蓝蜀冉眸色微凝,抬手在她后脑拍了下,“你能否有点女儿家的样子?”</p>
蓝灵酒瞪了眼他,愤然道,“你既不帮我就不要管我。”</p>
她看向一桌之隔的颜攸淸,眸底充满敌意。</p>
这个假惺惺的丑女人,那眼珠子都快贴到诸葛榕斓身上了。</p>
她可忘不了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想办法接近他的。</p>
有她蓝灵酒在,这个女人别想得逞!</p>
众位大臣落座,年旻禾坐在一侧,目光微凝,落在对面。</p>
那里正是诸葛辰风与楚知儿。</p>
年小元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p>
隐约中,似有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复杂而深沉。</p>
她抬眸,顺着视线望过去,骤然对上诸葛辰风漆黑如墨的凤眸。</p>
脸色蓦然一红,她慌忙低下头,却又觉得像是自己在偷看被抓包了一样。</p>
诸葛辰风抿唇轻笑,侧颜弧度俊眉,眉目间也晕染了几分柔情。</p>
景泠月看着对面的年小元,附在身前的双手紧攥成拳。</p>
她伸手扶着额角,楚楚可怜的看向诸葛辰风,“王爷,臣妾头有些晕。”</p>
男人放下茶盏,抬眸扫了眼她,声音温润,“待会你在营帐里莫要出来了,夜深露中,别再感染了风寒。”</p>
景泠月捏着兰花指,秀娟覆在红唇处娇羞一笑,“谢谢王爷关心。”</p>
说着,她伸手盖在男人的手背上。</p>
手背微凉,连着她的心也跟着一颤。</p>
诸葛辰风眸色微深,只是睨了眼,并未移开。</p>
景泠月低眉娇羞一笑,微微侧眸,冷冷扫了眼对面的年小元。</p>
正好撞上年小元看过来的目光。</p>
见她脸色似有些微白,她挑衅勾唇。</p>
年小元低下头,袖袍下的双手纠结着。</p>
不知为何,看到诸葛辰风与景泠月温柔浅语,她心里竟有些憋得慌。</p>
那种感觉让她想要离开,躲开。</p>
年旻禾发现年小元的的情绪不对,俊眉微拢,低声问了句,“怎么了?”</p>
年小元一怔,摇了摇头,“看见恶心的东西,头晕。”</p>
年旻禾抿唇,压抑着薄唇处的笑意。</p>
他这妹妹真是不分场合,什么都敢说。</p>
围场中,皇帝的声音蓦然响彻开来,“南戎质子为何还未来?”</p>
南戎质子?</p>
不知情的人一怔,看向围场外。</p>
丞相眸色阴狠,低着头冷笑。</p>
楼绍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细看之下,眉眼深处泛着阴冷。</p>
诸葛榕斓俊眉微拢,放下茶盏,凤眸深沉的看向围场外。</p>
诸葛辰风神色淡然温润,薄薄的唇边噙着耐人寻问的弧度。</p>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皆是看向围场外。</p>
毕竟南戎质子可是原来在南戎备受宠爱的太子,猖狂无度,得罪了不少人。</p>
如今落魄了,被动到北凉做质子。</p>
想必趁此想要羞辱她的人不在少数。</p>
众人目光所及,围场外,两个禁卫守在两侧,秦陌芫走在中间。</p>
一袭白衣,脸色有些苍白,却冰冷寒凉。</p>
腰间绑着白布,里面像是缠着一个罐子。</p>
她走到中间,跪在地上,声音冰冷,亦如寒冬,“奴才参见皇上。”</p>
众人目光各异落在她身上。</p>
嘲讽的,得意的,讽刺的,看笑话的,还有复杂同情的。</p>
她低着头,毫无畏惧,周身的寒气比死人的气息都浓重。</p>
对,一直萦绕在她身上的总有一股子死气。</p>
诸葛榕斓俊眉紧拢,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p>
年旻禾看着跪在中间的人,眉心紧拧,眸底裹着怜惜和心疼。</p>
那种心疼是对兄弟的心痛。</p>
这才多久,一朝太子竟然变成了别国质子。</p>
国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秦陌芫,又扫了眼皇帝身侧的诸葛榕斓,神情有些凝重。</p>
皇帝也未让她平身,就那么让她跪着。</p>
看着众人,沉声道,“此次狩猎亦如往年,会武功的带一个不会武的,获胜者,朕就将龙符柱赏给他。”</p>
秦陌芫始终低着头,唇畔紧抿。</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