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那就让世界末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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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海哒把楚虞拉到楼梯间质问。</p>

楚虞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你说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白目，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p>

心里气她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海哒把她逼到墙角：“你觉得这一路上我受这么多伤，你说你愧疚，但是要是没有你好几次救我，我可能早死了。就说在实验室的时候，要没有你，我可能都逃不出来，所以你绝对不是只带来灾难的。”</p>

“为什么？”楚虞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甚至是有杀人犯嫌疑的人这么好？我们在几天前也只是陌生人吧？”她含着眼泪看着海哒，眼泪在眼球中红血丝的映衬下更有些心痛的味道。</p>

深吸一口气，海哒背过身子扶额。</p>

楚虞在他身后怯怯地说：“别有其他什么想法了啦，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就算她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是不可以的。</p>

“我有什么想法啊？”海哒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p>

猛地抬头看着海哒，楚虞的脸骤红。</p>

不会是......自己理解错了吧......也是啊，海哒身边还有邹亦涵这种大美女求和都看不上，怎么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p>

“不是啦，我是————”楚虞匆忙地擦擦眼泪和鼻涕，“我可能理解错了，我觉得你还是别跟着......”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海哒听不清楚，弯腰凑到她面前，“嗯？你说什么？”</p>

“我......”脸红的楚虞更是窘迫，她忽然按住海哒的脸亲了上去。</p>

海哒心里好像有一个开关被瞬间打开。</p>

“我说，你们说完了吗，你们没看————卧槽————”李铭绅刚拧开楼梯间的门进来，就尴尬得想消失，海哒手快，掏出手机朝他扔了过去，正好砸到了李铭绅脸上，他接住手机「啪————」地关上了门。</p>

楚虞的唇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海哒立刻又贴了上去，一把扶住墙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p>

刚想缠满地张开嘴，「啪————」一声脆响，海哒的脑门上挨了一掌。</p>

把他打懵了。</p>

“操你妈的，你丫这操行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啊。”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楚虞动动脖子。</p>

“李李李......李泷......”海哒咽了口唾沫。</p>

楚虞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你丫还不明白吗？珍欣不想跟着你在这儿扯淡。”</p>

“所以要你出来？”海哒捂着被打疼的脑门问。</p>

楚虞拧开门，李铭绅正在阻拦邻居进来，“别啊，咱在等会儿————”</p>

“别他妈废话了，我和那孙子聊完了。”楚虞摁电梯下楼，李铭绅和海哒连忙挤进电梯里。</p>

“你突然说北京话了我还有点儿不习惯。”李铭绅说。</p>

“你爱死不死。”楚虞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头发短了之后她的确更舒服些。</p>

海哒在旁边一直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电梯到了一楼，楚虞被盯毛了，厉声说：“你小子他妈再看我一眼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儿个的太阳。”</p>

“为什么珍欣要走？换你出来？”海哒问，“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呢。”</p>

楚虞拿着橡皮筋随意绑了个半丸子头，向海哒说：“你给我点儿钱。”</p>

“珍欣到底是怎么想得啊？她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海哒不依不饶地问。</p>

“操。”楚虞剜了他一眼，“她喜欢你行了吧？懂了吗？就是那种想和你上床的喜欢明白吗？”</p>

海哒呆呆地愣住。</p>

李铭绅又是一阵尴尬，“那什么，我出去开车，你俩慢慢儿聊。”说完他快步离开。</p>

“钱给我。”楚虞上去从海哒的包里拿走了一些零钱。</p>

“那你呢？”海哒跟上楚虞，“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楚虞进了小区里的小卖部买了两包黄金叶，随手点了一根。</p>

“楚虞，你喜欢我吗？是哪种喜欢？”海哒跟着楚虞偏执地追问。</p>

“你丫有病是吧？”楚虞叼着烟，站在路边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他妈不喜欢男的听得懂吗？”海哒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憋屈。“那你在小旅馆的时候还想强奸我呢。”</p>

无语地看着他，“你丫想死是吧？”楚虞生气了。</p>

“切。”海哒蹲在路边把脸别了过去。</p>

“哎，你俩聊完了吗？上车吧。”李铭绅把车开过来喊。</p>

楚虞抽了一口烟，上去说：“白胖子，你把车借我吧，我等坐上去铜门岛上的船就还你行吧？”</p>

“不行。”海哒上了车，“要走我跟你一起走。”楚虞看着他别扭的表情觉得他有点好笑，“你别扭什么呢？不让你跟着我是为你好。”</p>

海哒说：“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用自己的逻辑说着为谁好这种话了。既然决定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楚虞，我跟不跟着你是我的决定，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也会为我自己的决定负责。”</p>

“德行。”楚虞看着窗外抽了一口烟。</p>

李铭绅试探着问：“那咱们出发吗？上岛对吧？”</p>

“走吧。”海哒点头。</p>

车子发动了，海哒忽然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个身影，是在他在明秀场碰到两次的那个中年男人。</p>

他紧张地搓了搓手。</p>

“怎么了？”李铭绅问。</p>

“没事。”海哒笑笑。</p>

楚虞坐在后座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她心里烦躁极了，从未碰上这么棘手的人。</p>

李铭绅开着车，忍不住说：“我说哥们儿，咱能别抽烟了吗？你这样不健康，对我们也不好......”</p>

“妈的，你这人不想闻就不想闻，还他妈扯什么我的健康，能不能甭这么假正经？”楚虞说着把烟掐了。</p>

李铭绅不满，回怼道：“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你觉得你这样说话礼貌吗？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吗？”</p>

“有利于构建你妈。”楚虞翻白眼骂道。</p>

这一下李铭绅恼了，“你骂人能不能别骂妈？祸不及家人你懂不懂？”</p>

“说你假正经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楚虞毫不留情地骂，“你从哪儿学得坏毛病一定要给人说教？我不但想问候你妈我还想问候你全家。”</p>

“你————”李铭绅想转头骂她被海哒按住，“算了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