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饶了我吧，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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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震惊之余，有些不知该怎么办。</p>

海哒皱眉一笑，“是该叫你————”</p>

“少废话。”老板的孪生兄弟说：“早知道就该都把你们杀了。”</p>

楚虞上去，伸手把海哒挡在身后，“甭他妈说这么多，在这间屋子里，没一个好人。”</p>

小方面露凶狠，“反正这些人都死了，要不我们把钱分了吧？”叶太太起身打断道：“你疯了吗————明先生知道了，咱们都得完蛋！他现在还在明秀场等我们消息呢！”</p>

老板指指海哒和楚虞，“那就先把这两个最聪明的杀了。他们和咱们，不一样。”</p>

其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着两人。</p>

楚虞弯唇一笑，“可以，正儿好今儿还没练手呢————”说完，小方先上来就要抓楚虞，楚虞潇洒闪开，一记勾拳打得小方没站起来。两个老板也冲了上来，海哒论起凳子和他们干了起来。</p>

「砰——————」</p>

突然一声枪响，让全场静了下来。他们看着楚虞发抖，不敢轻举妄动。</p>

楚虞拔出了枪，眼神狠戾。</p>

“海哒，你先出去。”楚虞示意他先走，海哒也不矫情，立刻跑出去找他们停车的地方。</p>

楚虞拿枪对着他们，让所有人举起手。“本大爷今儿没那么多废话。我就想问问，刚才谁他妈袭击的我？”</p>

两个老板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举起了手。</p>

「砰————」楚虞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打掉了他的耳朵。</p>

“啊啊啊啊啊——————”他躺在地上痛得打滚。</p>

突然，楚虞的脑海中闪过一副场景。她自己坐在这间旅馆的大厅，写下了一串数字。</p>

“额——————”头痛了起来。</p>

老李一看有可乘之机，慢慢地靠近着她。</p>

“哎——————”</p>

“啊————————”</p>

一声慌乱，老李上千夺枪，被赶来的海哒一脚踢开。海哒一手抱着楚虞，一手举着枪，“都他妈别动————”他一手揽着楚虞，缓缓地退出了旅馆，两人迅速上了停在门口已经发动引擎的车，一路狂飙，离开了这里。</p>

“你报警了吗？”楚虞坐在副驾驶上虚弱地问。海哒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感觉到体温正常，松了口气。</p>

“报了。我拿着那个老李的手机报的，咱们去他房间问情况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手机在桌子上，我刚才出去开车的时候顺便报了警。”海哒说。“不过......你想起些什么了吗？”</p>

楚虞眼神迷离。“3180。”她念出了这个数字。“我以前真的来过这儿，还在这间大厅里写过这个数字。但其余的，我想不起来了。”</p>

海哒叹了口气。“想不起来就算了。只是没想到这间旅馆这么扯。没一个好人。”</p>

“都是欲望作祟吧。人都会变得。其实我有时候想过，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那我会因为什么变得这么坏？”楚虞轻生说。像是在问海哒，又像是在问自己。</p>

转头看了她一眼，海哒说：“其实，这个世界上好和坏的界定太宽泛了。你对全世界都恶，但是对我好，我就不能说你恶；你对全世界都好，唯独对我恶，我也不会说你好。”</p>

“犯得着自己的利益就是坏人，犯不着的就都是好人。可我到底是会因为什么变坏的？还是我本性就恶。”楚虞喃喃地说。</p>

车子放慢了车速，海哒摸摸楚虞的肩，“你对我来说，不坏。”</p>

楚虞打掉他的手，“甭碰我。”她不得不说，她对海哒没有那么多的抵触了。</p>

“对了，我都没发现，你还会推理呢？头脑清晰啊。”楚虞说。海哒“哦”了一声，“其实没什么的，我们理科生就是这样的思维。我高中的时候天天不上学，就看推理小说。嘿嘿。”</p>

楚虞点点头。安静下来之后，强烈的睡意袭来。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等在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p>

海哒正在外面的加油站加油。</p>

楚虞伸进口袋里想摸烟，谁知摸到了一片口香糖。</p>

“别抽那么多烟了，你才多大啊，对身子不好。”海哒这时候上车说。</p>

剥开口香糖的纸，把糖塞进嘴里。</p>

薄荷的味道，比薄荷爆珠的味道浓烈许多。甜中带着点刺激。</p>

“管你妈呢管。”楚虞没好气地抱着臂转了过去。</p>

海哒一阵无语。“你能不能别总骂我？”他的口气中莫名带着一些委屈。</p>

“现在到哪儿了？”楚虞问。海哒转头告诉她，“进了T市了。应该不会有人追过来了。”</p>

楚虞眼神一亮，“那这是回你家？”海哒点点头，“先回我家吧。”他轻车熟路地开在路上。</p>

楚虞把座位调高，“那然后呢？”海哒回答：“回我家休息一下，然后去报警。”</p>

“那我要是个在逃嫌犯呢？”她坐起身问海哒。海哒的喉结动了动，并未回答。</p>

天已经大亮了。海哒把车停子在路边，“先吃点早饭吧，我家就在前面一拐的那个小区。”楚虞下车揉揉眼睛，和海哒一起坐在小吃摊前吃饭。</p>

“我说，楚虞。”海哒想了想对她说，“要不咱们不去报警了吧？”</p>

楚虞正在喝馄饨，她顿了一下，接着喝，“没必要。”她大大的眼睛垂了下去，看起来不是那么锋利。</p>

海哒把筐里的包子推到她面前，“不是为你啊，是我觉得里面可能有误会，我想和让你再想想，然后咱们再找线索......”</p>

“我有说你是为了我吗？”楚虞吃了一口包子，“你看你，新伤叠旧伤的，得了吧。管好你自己个儿就行了。”</p>

海哒拉住她去拿醋的手，“你能不能不要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不管怎么说，不以已经是这样了吗？”他对楚虞的态度有些崩溃。</p>

“我烦你嫌你碍眼行了吧？放手！”楚虞没好气地摆开他的手。</p>

“楚虞你————”</p>

“哎卧槽？楚虞？！”</p>

他俩正争执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惊讶地喊出了楚虞的名字。</p>

海哒和楚虞一怔，立刻警惕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