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意相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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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祖母目光炯炯，紧紧盯住自己，凌奕神色凝重，不得不答：“孙儿心有所属，无法接受其他感情。”</p>

闻言，老太太愈发生气，厉声道：“你这是要将朝雨那孩子往死路上逼！”</p>

见凌奕和南絮都不发话，老太太气得声颤，沈氏立刻陪着笑脸，劝道：“毕竟这亲是老早定下的，单方退婚说不过去，朝雨又住在我们凌家，这孩子心善，你出事时她不离不弃，无论何人相劝都不肯与你退婚。慕容家她是回不去了，老太太和我已然打探过她的心思，她实在没有退路，即便做妾也愿意。”</p>

气氛格外凝重，半晌后，见二人依然不肯表态，老太太严肃地看着南絮道：“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了，子恒已有三子两女，奕儿至今尚无一儿半女，你来说怎么安排朝雨？”</p>

老太太脸上布满深深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并未老去，光华隐隐，高深莫测。南絮仔细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回祖母，我的珠宝衣裳可以给她，宅子也可以让给她，唯独夫君我不愿分享。当然，我也不是妒妇，若夫君要她我也无话可说。”</p>

乍然听闻，欣喜不胜，她的心和自己紧密地贴在一起，只愿拥有彼此的全部。这声“夫君”听着极是令人舒心，凌奕偏过脸看着她，嘴角不禁漾起温柔的笑意。</p>

此话一出，沈氏不再发话，自知该对她另眼相看。</p>

老太太愣是许久才反应过来，生气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奕儿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定要多子多孙，怎可只娶你一人？”</p>

担心老太太急出什么事，南絮微微一笑道：“祖母别动气，此刻我与夫君新婚在即，情意正浓，再好的感情终有淡的时候，到了那时，夫君要娶谁我自然说了不算。”</p>

沈氏一听，立刻温言抚劝道：“南絮这话说得是，您要保重，可别气坏了身子。”</p>

凌奕心中蓦然一紧，暗想：以往从未思虑过这些，这家事真复杂，不比带兵打仗简单，倒是她淡定自若，仿佛将未来看得透彻消极。</p>

老太太吃了些茶，气渐渐消了，对凌奕说：“催了你好几次，赶紧将南絮的生辰递上来，祖母好让人瞧瞧你们八字是否相合。”</p>

凌奕表情坚定，不希望任何事情影响感情，果断拒绝道：“不必，我不想听别人说道我们的命数，我和南絮是天生一对，毋庸置疑！”</p>

南絮怔怔望着英气的他，一颗心甜到了极处。</p>

见他态度明确，老太太也不好再坚持，只得随他去了。用过点心，又说了好一阵子话，南絮和凌奕才离开。</p>

老太太深叹一口气道：“男子天性喜爱新鲜，那有真正一心之人？南絮这孩子倒是个明白通透的人儿，可惜身子纤弱，终比不得朝雨好生养。”</p>

“是啊，朝雨品性端庄，温柔体贴，暂且就留在您身边伺候着，她相貌不差又那般痴心，奕儿迟早有一天会念起。”</p>

“目前也只能这样，”老太太靠在软榻上，想想又说，“都是将军之女，怎家教差别这么大？南絮与奕儿无媒未婚却早有肌肤相亲，这么多年未有所出，莫非不得生养？”</p>

“这哪儿能知道，到了日子还不生，我们这心不想操也不行了。”沈氏应着，轻轻帮她捶捏肩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