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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鸾也附和道:“我敢说大部分人都不如他!就是咱们家的大郎、二郎、三郎他们也不如这位周郎!周郎若是有钱,上京赶考,也许早就中了进士,当了官了。”</p>
和光也觉得很可惜,道:“这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但他心好又努力,不会穷一辈子。”</p>
程鸾叹道:“但愿如此,老天可不能辜负这样的好人啊。”</p>
门外跑来一个叫红儿的小丫头,悄悄拉住程鸾,道:“好姐姐,后边有人来找姐姐,说让姐姐晚上去一趟慈幼堂。”</p>
程鸾点点头,道:“你去吧,我知道了。”</p>
回头对小姐和光说:“可能是四郎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呢。”</p>
和光道:“你晚上带些酒菜过去,给哥哥。”</p>
程鸾笑笑,答应,“是,我的小姐——我还要去看看那位恩人呢。”</p>
和光红着脸笑道:“臭丫头!你看上人家了?想跟他走了?”话一出口,自己深深低下了头,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人的脸。</p>
那偶然一撞见,她便挥之不去了,是该怪他的脸太特别,难以忘记,还是该怪他是救了哥哥的恩人,所以对他很是关注,才难忘记?</p>
不圆不方的脸,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嘴角挂着暖暖的笑,和哥哥邦光并肩站着,谈笑之间意气风发,很有朝气,身上有活泼的气息,也有读书人的斯文,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气质已经超群,温暖之中还意外带着清清冷冷的意思,和光从未见过这样的人。</p>
不免又笑了笑。</p>
程鸾笑道:“小姐,你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p>
和光转过脸去,脸红道:“哥哥回来了,我当然高兴。“</p>
到了晚上,程鸾服侍小姐和光睡下后,便独自一人转到后街的慈幼堂里,敲开了门,里面有小丫头过来开了门,甜甜地叫着:“程鸾姐姐,你来了——”</p>
程鸾边进门,边问:“是四郎叫我来的?”说话期间,也不忘领着食盒,里面是从厨房拿来的酒菜。</p>
小丫头关上门,领着程鸾往西面走,道:“是四郎叫姐姐来的。”</p>
走过一道小门,就能看到一排房子,屋檐很低,是从前的老房子翻新的。</p>
小丫头敲了敲门,门便开了,一个年轻女子开了门,笑着迎接程鸾,“姑娘来了,快请进来。”</p>
程鸾缓步进内,看到四郎邦光与周灵修都在场,他们二人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写文章,就着灯光,看到开门的年轻女子正是柳绵绵。</p>
数日不见,只感觉柳绵绵大变样,从刚来宋府的怯懦与弱不禁风,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朝气蓬勃,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p>
看来啊,这人的变化只在朝夕之中,前有四小姐清光,现有柳姑娘柳绵绵。</p>
程鸾将装有酒菜的食盒交给柳绵绵,轻声说道:“这是我家小姐命我送来的酒菜——”</p>
邦光似乎闻到香味了,放下书卷,起身过来,笑道:“我妹妹来给我送饭菜了?”</p>
程鸾故意说道:“这可不是送给您的,您啊——哼!这是送给周先生的!”</p>
周灵修闻言抬头望了过来,笑道:“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又不认识你家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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