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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褚总监,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景恒的总监。”</p>
“还有,我们只是曾经是朋友。”</p>
她丝毫不给江云旭留余地。</p>
江云旭眼神复杂地看着褚亦南,他们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没见过褚亦南是这样一副表情,冷漠,疏离,更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他说过,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她,可眼下看到她气到爆炸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后悔。</p>
但他知道,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p>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想知道什么?”</p>
褚亦南语气也稍微放软,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自从你回国之后,你就变得我不认识了。”</p>
后半句她本来不想说,因为失望,因为生气,可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在心底深处对他还抱有一点点的希望,终究是问出了口,她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无论实情是怎么样的,只要他说实话,她都会把他当朋友,和他一起承担。</p>
江云旭平静地看着她,在心里纠结了半天,他这次回国的确不是临时决定的,他做的每一步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只不过最让他没想到的就是褚亦南,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褚亦南带来麻烦。</p>
其他人怎么样他管不着,唯有她的态度,他很在意。</p>
在心里纠结了半天,他还是说道:“赶走刘展锐,是我做的,至于其他的,我没什么可说的。”</p>
褚亦南等了一会儿,她知道他在犹豫,她在等着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可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p>
闻言,她强忍着骂他的冲动,只淡淡地说:“就是这样?”</p>
江云旭点点头:“就是这样。”</p>
褚亦南抿了抿嘴,“行,我知道了。等下我会提交我的辞职报告,还请江总批示一下。”</p>
言毕,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她自己站起身,决绝地走出了办公室。</p>
江云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是庆幸,又或许是后悔。</p>
也好,让她远离这趟浑水,是他能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了。</p>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褚亦南面无表情,可在宋妍君看来,她的脸色只能用白纸来形容。</p>
白到没有一点血色。</p>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贴上去。</p>
“我准备辞职,你呢?”</p>
褚亦南头不抬眼不睁地问。</p>
宋妍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p>
半晌,才明白过来,赶紧点头:“辞,你都走了,我还留在这儿干嘛。”</p>
说完,转头就遇上了褚亦南平静中带着嗔怒的眼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浑身冒冷汗,这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p>
现在撤伙还来得及吗?</p>
她也来不及多想,赶紧点头道:“我现在就去写辞职信。”</p>
说完脚底抹油,转头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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