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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亦南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车里,眼睛一直看着大门的方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她很好奇,可也担心,在外人眼中,那两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可在她的眼里,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p>
过了半个多小时,门打开,凤宁辰从里面走了出来,褚亦南看过去,没有表情地走过来,不辨喜怒。</p>
眼睛紧紧盯着凤宁辰脸上一点一滴的变化,像侦探一样从蛛丝马迹中确认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很遗憾,她失败了。</p>
车门打开,车里灌进一股冷风,又很快关上,凤宁辰周身散发着寒气,车里暖气一直开着,慢慢驱散寒冷。</p>
两人都没说话,褚亦南目视前方,恍惚间好像坐在身边的人不是凤宁辰,而是褚若海。</p>
她想问他和褚若海说了些什么,可他们谈话之前就把她支出来了,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必上赶着去问,照凤宁辰的脾气,还可能被冷嘲热讽。</p>
“爸让我好好照顾你。”凤宁辰倒是率先打破了车里的宁静。</p>
褚亦南转头,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俩人四十分钟就谈出这几个字来?</p>
凤宁辰倒也没隐瞒,说道:“我答应他了,凤家就是你以后的靠山,不管我们两个还在不在一起,你都是凤家的人。”</p>
褚亦南沉默着,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能攀上凤家这颗高枝的人寥寥可数,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满大街横着走了,唯独褚亦南,她却有种窒息的感觉,一直想要摆脱他,不想再和他产生什么关系,可现在为什么感觉好像,他们俩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多了,先是黄与乐,现在又是褚若海。</p>
“没什么想说的?”</p>
凤宁辰倒一点也不急,看她没说话,安静地等着。</p>
褚亦南面色平和,笑了笑:“谢谢。”</p>
只有两个字,客气得像是两个人刚刚认识,凤宁辰只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距离和排斥,她在排斥他,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p>
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三点,今天是圣诞节,凤宁辰问:“今晚一起吃饭吧。”</p>
“不用,我约了人。”</p>
褚亦南几乎本能地脱口而出,直接拒绝。</p>
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开始下意识地想要和他保持距离了。</p>
凤宁辰转头:“约了谁?”</p>
褚亦南面色平静:“朋友。”</p>
凤宁辰想问的是,今天过节,你约了朋友,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说出来的却是:“男的女的?”</p>
褚亦南不动声色:“男的。”</p>
凤宁辰蹙眉,心脏猛地撞了一下,嘴角扬起带了些自嘲的弧度:“怎么,又在准备给自己找退路?”</p>
褚亦南依旧低着视线,没有说话,心里想要张口解释,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出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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