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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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陵。</p>

三人赶了一天的路，天色将夜，进城去寻个住处。</p>

因将近年关，很多在外求学或做生意的人都开始返乡，房陵地处南北中间，行人都在这里歇脚，城中客栈爆满，唯有最大的锦江客栈还有两间空房。</p>

无忧与冷香凝同住一间，凉如水住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因为凉如水没怎么出过远门，睡觉认床，在外睡得极不踏实，冷香凝照例在他那间屋里点了安神香。</p>

睡前，冷香凝发现自己的包袱被凉如水拿到另一间屋子去了，里边还有她次日要换的衣服。她起来想去拿，掀开被子打了个冷颤，无忧问明原因，自告奋勇去帮她拿。</p>

无忧披上外衣，穿过走廊，敲开凉如水的房门。</p>

凉如水不知怎么了，觉得心烦气躁，明明是寒冷的冬夜，他却从内向外产生一股股热浪，全身就像个火炉。</p>

他打开门，门前的女孩给他带来一丝清凉，她身上出浴后的馨香沁人心脾，他第一次察觉到了身体有些异样的变化。</p>

无忧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里暗笑机会来了，假装很冷跨进门槛，关上了门。</p>

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香炉里冒出缕缕青烟，昏黄的烛光中，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p>

“咔嚓”一声，冷香凝将两位年轻人锁在了房里。</p>

“小丫头真是和她爹一模一样，不知羞耻，我儿子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p>

“原来还有人这么讨厌我家无忧呢！”</p>

冷香凝回过头吓了一大跳，影一设了结界将这里罩住，以免被人见到不雅的景象。鱼肠剑削铁如泥，我一剑斩断了锁，无忧正将凉如水压在身下，解了他的衣带。</p>

还好还好，还没有到达覆水难收的地步。</p>

见我来了，无忧不明所以，起身整理好衣服，懊恼地责怪我坏她好事，凉如水还浑浑噩噩的不甚清明。</p>

影一撤了结界，我用水浇灭了香炉，我开窗通风，散了屋里的迷香，凉如水渐渐恢复清醒，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猛抽自己的嘴巴，还向无忧跪下请罪。</p>

冷香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p>

我说：“不关你的事，你中了合欢香，又在这个年纪，正常人都把持不住。”</p>

凉如水问：“合欢香是什么？”</p>

不愧是长在书香门第的好少年，他俩之所以磨叽这么久还没办成事，八成是因为他不懂。</p>

“问你娘。”我拉起无忧的手，“无忧，咱们走。”</p>

无忧甩开了我的手：“爹？你怎么会在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弄清楚我不走！”</p>

冷香凝训斥凉如水：“如水，站起来！他们没资格受你跪拜！是我点的香，我要让这个贱种失身，让她尝尽苦楚，来向她爹报仇！”</p>

无忧不敢相信平日待她如亲闺女的冷香凝居然要害她，不停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p>

“因为他……”</p>

“因为我曾对她始乱终弃，所以她也想让你被心爱的人始乱终弃的滋味！”</p>

冷香凝愣住了。</p>

“无忧，对不起，你和凉如水先出去，我有话与她说。”</p>

比起无忧，凉如水更难以相信他平日里柔弱的娘亲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法来报仇，还将他当成了复仇工具，要他毁了无忧。</p>

他愤怒地离去，无忧也追着他出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