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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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觉没人找得到证据，就拿你没有办法……”肖叔伦啧啧嘴，“你忘了，还有人证。”说着，看向了一香翠还有那个乞丐。</p>

“他们都能证明是受你指使杀了人，你如果不承认……”</p>

杨管家扬起下巴，“京城来的大理寺大人，你难道要用刑？”</p>

肖叔伦道：“你看起来不害怕呢？”</p>

“我为什么要害怕？”</p>

高景川站了出来：“你确实不害怕，因为，你已经做好了抵赖的准备。”</p>

杨管家梗着头：“随便你们怎么说，总是，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找了邹家的丫鬟来诬陷我！”</p>

说着，杨管家忽然看向在一旁听的邹素素，说道：“难道是为了给邹家小姐洗罪？！”</p>

话音落下，旁边旁听的杨夫人的脸一下子沉下来了，杨老爷也抿着嘴不说话。</p>

毕竟，这件事情的凶手是杨家的管家……说出去，确实不容易服众。</p>

况且，香翠是邹家的丫鬟，乞丐又是个没有说服力的人。</p>

“有些人受你蒙蔽，或许是因为找不到你杀杨公子的动机。”高景川不紧不慢。</p>

杨管家闻言，脸色有些难看。</p>

高景川继续道：“杨管家，你来了公堂，只是口口声声嚷着自己没有杀人，你有一个更能说服大家的理由，你为什么不喊出来？”</p>

杨管家坚固的堡垒出现了一丝裂缝。</p>

高景川冷冷道：“正常人遇到你这种情况，除了强调自己的清白，更会说一句话……”</p>

他盯着杨管家，没有说出这句话。</p>

杨管家咽了咽口水，绷着脸：“会说什么？！”</p>

“他们会说……”这时候肖叔伦站了出来，“我是冤枉的！我为什么要杀被害人！？他们会强调自己没有动机。”</p>

没有杀人动机，这是跟具有说服力的。</p>

但是，杨管家却没有往这点上提及。</p>

他一直在否认，否认香翠，否认乞丐，否认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却没有主动强调自己没有杀人动机。</p>

“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敢。”高景川不紧不慢。</p>

“我有什么不敢的！”杨管家的额角渗出汗渍。</p>

“因为你心虚。”高景川说，“你有杀死杨时其的动机。”</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高景川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语调：“当香翠告诉我，是你指使她杀了杨时其的时候，我一地时间想到的，就是动机。”</p>

杨管家为什么要杀害杨时其？</p>

邹夫人割伤杨时其，是恼羞成怒。</p>

刘百旺掩护邹夫人，是想要保护自己的爱人。</p>

香翠杀害杨时其，是因为不堪其扰！</p>

方厨娘给杨时其下药，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摆脱纠缠……</p>

就连土地庙的乞丐动手杀了方厨娘，也是为了钱。</p>

那么……杨管家为什么要杀了杨时其呢？</p>

高景川在审案的前一天夜里，整完没有睡觉，他调集了所有的衙差，顺着线索去查这件事。</p>

从杨管家的家乡入手，从他给方厨娘的麻药入手，甚至从他给香翠那把匕首银簪入手……</p>

高景川道：“家乡，麻药，银簪，认识你的人口供……这些加在一起，你猜我查到了什么？”</p>

杨管家脸色极其难看。</p>

高景川道：“我知道，你除了跟方厨娘是老乡，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老乡，而你的那个老乡做了杨老爷的小妾，还给杨老爷生了孩子……不管，仔细看那孩子的长相……”</p>

“你闭嘴！”杨管家脸色难看，急切地打断了高景川。</p>

高景川缓缓道：“所以，你有杀了杨时其的动机。”</p>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继承杨家。</p>

“对！人是我杀的！”杨管家道，“但是，你说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杀他！因为，我恨他！我恨杨时其！恨杨家！”</p>

一旁的肖叔伦的问：“你为何痛杨家？”</p>

杨管家深吸一口气，说：“这些年，我为杨家兢兢业业，我得到了什么？！杨时其平时你看起来是个公子！背地里，经常辱骂我！还有大夫人！整天将下人当成一条狗！我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杨家！杀了杨时其，能让老爷痛苦！特别是大夫人！能让她也痛苦！我就动手！”</p>

他一边咆哮，一边双眼泛红。</p>

“都是我做的！我承认就是了！”说着，恶狠狠看着肖叔伦与高景川，“不过，我只是让香翠杀了杨时其，可没有让香翠割掉杨时其的下体！”</p>

话音落下。</p>

高景川微微眯眼。</p>

肖叔伦站在高景川身旁，低声道：“好个四两拨千斤呢。”</p>

众人本来正在关注他指使香翠杀人的事情，现在倒好，他一下子把话题带到了更猎奇的方向。</p>

香翠连忙摆着手：“我没有割……杨公子的那个……不是我！”</p>

“不是你！那会是谁！”杨管家一身虱子不怕咬，说这话，又不由看向了高景川与肖叔伦，“我听说，是个角刘百旺的承认杀了杨时其！他为什么要承认？！人明明不是他杀的？！”</p>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又转头看向杨老爷：“我承认我让香翠杀了大公子，但是，割掉大公子的下体，让他临时变成废人的人，可不是我！老爷，这笔账，你可别算在我头上！”</p>

话音落下，杨老爷脸色铁青。</p>

之前坐在他一旁的杨夫人，已经给杨管家气昏过了，被丫鬟扶下去了，不然，她估计不在乎这里是不是大堂，就要动手了。</p>

座位上上座钟县令终于开了口：“传刘百旺！”</p>

很快，刘百旺被带到了公堂之上。</p>

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涯，他瘦了许多，本来高大的身躯佝偻了不少。</p>

“刘百旺。”钟县令道，“将那日的实情，如实说来。”</p>

刘百旺闻言，不由看向邹家。</p>

邹家来旁听的人只有邹素素，邹夫人称病在家，没有来。</p>

“姓刘的！”邹素素见到刘百旺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公堂！你有什么话，就老老实实交代！要是再敢冤枉我！给我等着！”</p>

刘百旺扫了一眼邹素素，低下头，说道：“县老爷，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割掉了杨时其的下体！”</p>

“为什么？”钟县令道，“你与杨公子。”</p>

刘百旺念书似的说道：“因为我暗恋大小姐。”</p>

“什么？！”邹素素最先炸了，“你胡说什么！”</p>

“我一直跟在大小姐身旁。”刘百旺显然是想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说辞，只听他毫无起伏地说道：“杨时其跟大小姐定亲，我心里嫉妒他，后来，他又不知好歹地退了亲，我更恨他身在福中不知！那天，我喝了点酒，在后院里见到脚步踉跄的杨时其，他不知道怎么倒下了！我恶向胆边生，就割掉了他下体！</p>

“你放屁！”邹素素抢在钟县令开口前，自己跳脚骂人了，“你说你割掉了杨时其的下体！那为什么之前要说自己杀了他？！你又说你暗恋我？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你会自首？！还反过来咬我一口！？”</p>

“我自首，是因为酒醒之后，承受不住自责。我会说是你指使……是因为，我想你跟我一起小地狱。我想跟你在一起，就算下地狱！”</p>

“你！你简直就是疯子！”邹素素说着，挽起袖子就要抽人耳光！</p>

还在一旁的衙差眼疾手快，制止住了！</p>

“总之。”刘百旺看向高坐明堂的钟县令，“杨时其的尸体就是我破坏的！”</p>

钟县令闻言，不置可否。</p>

他说道：“如今看来，事情经过是这样的……”</p>

“先是杨忠飞拿给方厨娘麻药，让她下在杨时其的饭菜中，然后，又让香翠用特制的匕首刺杀了杨时其。因为匕首是特制的，加上杨时其当时中了麻药，所以杨时其当时没有立即死亡，他走到了后花园，然后遇见了刘百旺，刘百旺割了杨时其的下体……再然后，方厨娘去找杨忠飞，被杨忠飞雇刘乞丐给刺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