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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什么？”</p>
“你刚才跟他说话，都说什么什么了？”</p>
肖叔伦一耸肩：“无非就是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希望能找到杀害他孩子的凶手。”</p>
“其他的呢？”高景川道。</p>
肖叔伦说：“其他的跟我们调查到的想差不多。”</p>
高景川闻言，轻轻叹气。</p>
肖叔伦拍了拍他肩膀：“不过，也不算没有一点儿进展，起码杨家同意仵作解刨尸体了。”</p>
高景川闻言，轻轻颔首。</p>
肖叔伦伸了伸懒腰，说：“去吗？”</p>
“去哪里？”</p>
“仵作今晚要解刨尸体，去看吗？”肖叔伦问。</p>
高景川点了点头：“嗯。”</p>
…………</p>
…………</p>
看人解刨尸体不是一桩美事。</p>
即便是肖叔伦在大理寺带了这么久，也见过大理寺仵作解刨尸体。</p>
但是每次看见，他还是有些不适应。</p>
倒是高景川，一点不受影响，不仅如此，他还绑着仵作一起。</p>
肖叔伦嘴角抽了抽。</p>
“你要困了，先回去休息吧。”高景川说。</p>
肖叔伦双手环胸，撑着精神，说：“我很好，不需要休息。”</p>
高景川不再理会他，埋头帮仵作。</p>
…………</p>
…………</p>
天亮的时候，肖叔伦终于是撑不住了。</p>
他坐在椅子上，单手拄着脑袋，小鸡吃米似的打盹。</p>
高景川看不下去了，他洗了手，走到肖叔伦面前。</p>
“回去休息了。”</p>
“好了？”肖叔伦擦了擦嘴角的口水。</p>
高景川忍俊不禁。</p>
“还差一点儿。”</p>
“那没关系，我等你。”肖叔伦说。</p>
“就一点点了。”高景川说，“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去叫你。”</p>
肖叔伦眨了眨眼。</p>
高景川揉了揉一把他脑袋，说：“去吧”</p>
“那好，你一会儿来叫我……”</p>
“没问题。”</p>
…………</p>
…………</p>
肖叔伦睡了一个回笼觉。</p>
等到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就见床边坐着一个人。</p>
“景川？”肖叔伦揉了揉眼睛，坐起身。</p>
“醒了？”高景川看着他。</p>
阳光透过窗棂，溜进屋子，斑斑朝阳下，两人的看进彼此的眼中，均是微微一愣。</p>
肖叔伦干咳一声：“你怎么坐在这里？”</p>
“本来想喊你起床的。”高景川说，“但是，忘了。”</p>
“忘了？”</p>
“见你睡得香……”</p>
然后，看着肖叔伦，忘了。</p>
肖叔伦脸颊微红，拿拳头捶了一下高景川肩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小爷的招式了？”</p>
高景川揉了揉肩膀，不由笑了。</p>
“验尸结果怎么样啊？”肖叔伦说着，下床穿鞋。</p>
说道案子，高景川的神色严肃了几分。</p>
“杨时其的确中了麻药。”高景川道，“这种麻药，跟平常的麻药不太一样。”</p>
肖叔伦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儿？”</p>
“他还会麻痹人的身体，让人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不会影响人的行动。”高景川道。</p>
“还有其他的吗？”肖叔伦又问。</p>
“杨时其背后的伤口，”高景川说，“不是一般的匕首造成的。”</p>
“怎么说？”</p>
高景川道：“当初没有解刨尸体，也没注意到伤口深处，现在再看，那伤口有些古怪，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仵作也拿捏不准……”</p>
“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肖叔伦眯起眼。</p>
高景川道：“你有什么想法吗？”</p>
“暂时，没有……”肖叔伦一耸肩。</p>
“你呢？”他看高景川。</p>
“跟你一样。”高景川道，“我们现在知道的线索，还太少。”</p>
肖叔伦点了点头头。</p>
“咕噜噜……”</p>
此时，三公子的肚子抗议起来。</p>
高景川道：“一起去吃早饭吧。”</p>
肖叔伦调侃他：“你吃的下去吗？”</p>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高景川的洁癖是真的还是假的。</p>
他明明那么讨厌其他靠近他，但是面对尸体的时候，又能下的去的手……</p>
“走吧。”高景川道。</p>
…………</p>
…………</p>
高景川与肖叔伦难得的吃了一个安静的早饭。</p>
肚子填饱，肖叔伦又开始思考案子。</p>
“我么接下来，要从哪里查？”他问高景川。</p>
高景川道：“麻药。”</p>
“麻药？”肖叔伦道，“从哪来查麻药？”</p>
说完，他忽然一愣，想到了一个人。</p>
“景川，你是说……”</p>
“方厨娘。”高景川点头。</p>
肖叔伦说：“”我已经派让人跟着她了。”</p>
“一个人不够。”</p>
“不够？”</p>
高景川解释道：“她只是一个厨娘，若是真的给杨时其下了药，你猜，那药是谁给的？”</p>
肖叔伦一眯眼：“你是说……她背后还有人？照你这么说，只一个衙差跟着，的确是不太够。”</p>
高景川站起身，说，“吃饱了吗？”</p>
三公子一拍肚子：“吃饱啦！”</p>
“那我们去看看。”</p>
“好嘞！”肖叔伦站起身，跟上高景川，“都听你的。”</p>
…………</p>
…………</p>
两人准备去在找方厨娘。</p>
但是刚走出早点铺子，就见王捕头急匆匆来了。</p>
肖叔伦对他脸上的表情，不陌生。</p>
“又出事了？”肖叔伦问。</p>
“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王捕头吃惊。</p>
“你就说，出了什么事了……”</p>
王捕头道：“您不是让小陈跟踪方厨娘吗？！”</p>
“怎么了？”</p>
“小陈来说，人不见了！”王捕头道。</p>
“方厨娘不见了？”</p>
“是！”王捕头道，“今天一大早不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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