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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伦点着头，恍然大悟：“所以，他去邹夫人那里……是为了见心上人？跟翠香幽会？”</p>
“只能这么猜测。”高景川道，“幸好，我们猜对了。”</p>
“是你猜对了。”肖叔伦笑盈盈，拿手肘撞了撞高景川。</p>
高景川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过现在虽然知道了这么多，但是还不是不能确定凶手是谁。”</p>
肖叔伦情绪稍稍低落一些。</p>
“是啊……”</p>
虽然知道杨时其死之前见过邹夫人，也见过韩翠……</p>
但是……</p>
“她们两个都没有说谎，是吧？”肖叔伦问高景川。</p>
高景川道：“从表面上看没说谎。”他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也不能这么肯定了。”</p>
肖叔伦摸着下巴，颔首说道：“也对，有马氏的前车之鉴在……”</p>
因为处理过马氏的案子，所以高景川如今判断一个人说谎没有，不再那么肯定了。</p>
“不着急。”肖叔伦拍了拍了高景川的肩膀，“会有线索的。”</p>
“嗯。”高景川颔首。</p>
“我们先去吃个饭。”肖叔伦道，“吃饱喝足再来查案！”</p>
“好。”高景川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倒是无所谓的，但是，三公子可不要饿到了。</p>
毕竟是将军府娇生惯养的公子。</p>
…………</p>
…………</p>
肖叔伦不知道高景川的心里的小念头，他搂着高景川的肩膀，带着人去吃饭。</p>
刚走出了县衙……</p>
“高大人！肖大人！”钟县令急匆匆赶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p>
“怎么了？”肖叔伦看他，预感这顿饭是吃不成了。</p>
“找！找到凶手了！”钟县令说。</p>
“什么？”</p>
“找到凶手了！”钟县令拍着胸脯，气喘吁吁说不成串儿话，“凶手就……就是……”</p>
“就是谁啊？”肖叔伦都替他着急。</p>
“邹素素！”</p>
“谁？”</p>
“邹素素！邹家小姐！”</p>
“不可能吧……”肖叔伦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p>
“她的丫鬟都招认了！”钟县令道。</p>
“走，去看看。”高景川道。</p>
…………</p>
…………</p>
这顿饭终是没吃成，高景川与肖叔伦一起来到了邹府。</p>
邹府大大厅中，邹素素被人看押着。</p>
邹小姐的脸色极其难看。</p>
见到高景川与肖叔伦，邹素素站起身来：“是有人冤枉我！我没有杀杨时其！”</p>
肖叔伦看向跟上来的钟县令，问道：“把那个侍卫带过来。”</p>
“是。”</p>
肖叔伦说的这个下人，就是邹素素的院子的一个侍卫。</p>
来邹府的路上，钟县令已经将案子大致说给了高景川与肖叔伦。</p>
他们本来正在找杀害杨时其的凶手，这个时候，邹素素院子的侍卫过来自首了，说人是他杀的。</p>
而且，是受了邹素素的指示，他不仅承认了杀害杨时其的经过，还拿出了杨时其被割掉的下体！</p>
简直是板上钉钉了。</p>
肖叔伦与高景川看着那个被带过来的侍卫。</p>
那侍卫一走进来，邹素素就跟疯了似的，要上去撕扯那个侍卫。</p>
“刘百旺！你冤枉我！谁指示你的！你为什么冤枉我！我没有杀杨时其！”要不是衙差拦着，邹素素恨不得将那个侍卫千刀万剐。</p>
“你冤枉！你给我等着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p>
“好了！”肖叔伦被邹素素吵得耳朵嗡嗡。</p>
他扫了一眼邹素素：“邹小姐，你要是证明清白，最好安静一些。”</p>
说完，看向了那个侍卫。</p>
“你叫刘百旺？”肖叔伦问。</p>
“是。”那侍卫低着头。</p>
“你说自己受邹素素的指示……杀了杨时其？”</p>
“对。”</p>
“刘百旺！”一旁的邹素素又炸了，挽着袖子要跟刘百旺动手。</p>
“来人。”高景川冲衙差道，“把她带下去。”</p>
“是！”衙差将邹素素押走。</p>
邹素素一边被拉走，一边骂骂咧咧！</p>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冤枉我！你们敢冤枉我！”</p>
知道邹素素被拉下去了，大厅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p>
肖叔伦跟高景川试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他继续问刘百旺：“你是怎么杀了杨时其的？”</p>
“我在后花园看到了他……”刘百旺低着头，闷声闷气，说：“我想起小姐的嘱咐，她让我有机会就杀掉杨时其，当时后花园里，就杨时其一个人，我觉得是个动手的好时机，就将他杀了。”</p>
“你杀他……为什么还要割掉他的下体？”</p>
“也是小姐的吩咐。”刘百旺道，“他曾经跟小姐退了婚，小姐嘴上不说，其实很恨他！”</p>
“你具体是怎么杀了他的？”肖叔伦追问。</p>
那刘百旺愣了一下，他大约是没想到肖叔伦竟然会问的这个仔细。</p>
肖叔伦不疾不徐，望着他：“说吧。”</p>
“就……”刘百旺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那天……我见他一个人在后花园，他好像是喝醉了……我上去制服了他，朝他背后给了一刀！然后割掉了他的下体……”</p>
“再然后呢？”</p>
“再然后我就逃走了。”刘百旺说。</p>
“他当时挣扎没有？”肖叔伦问。</p>
“没有。”刘百旺说，“他当时跟喝醉了似的……”</p>
“你闻见酒味儿吗？”肖叔伦问。</p>
“我当时比较紧张……记不得了……”</p>
肖叔伦不置可否，说道：“你能给对方背后一刀，然后再割掉他的下体，刀口平整！你跟我说，你当时吓坏了？”</p>
“我……我记不得了……”刘百旺攥着拳头，道，“总之，人是我杀死的！我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做的！要杀要跪剐！随你们！”</p>
高景川与肖叔伦对视一眼。</p>
肖叔伦道：“你说你杀了人，那么……你的凶器呢？”</p>
“我，我丢了。”</p>
“丢在哪里了？”</p>
“池塘里。”</p>
“你的凶器，多上，多宽？什么样子？”肖叔伦又追问。</p>
“就是普通的匕首……”刘百旺额头冷汗直冒。</p>
“好的，我知道了。”肖叔伦眯起眼，冲一旁的钟县令说：“让大家去池塘里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p>
“是。”</p>
“人是我杀的！”刘百旺有些焦急，“是大小姐让我杀的人！我都认了！你们还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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