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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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伦与高景川在县衙看到了杨公子的尸体。</p>

仵作就站在一旁。</p>

高景川掀起遮盖尸体的白布，看清楚了尸体的样子。</p>

高景川不由皱了皱眉。</p>

杨时其的死状却是很凄惨，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不说，还被人隔了下体。</p>

“那个……”一旁的肖叔伦揉了揉鼻子，指了指杨时其的下体，开口问道，“找到没有?”</p>

“什么？”书生县令呆呆地问。</p>

“还能是什么？”肖叔伦咳嗽一声，“当然他被割的东西啊。”</p>

“哦！哦！”书生县令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没找到！”</p>

“没找到……”肖叔伦拧这自己的下巴。</p>

“可能是凶手带走了？”书生县令说。</p>

“不排除这个可能。”肖叔伦颔首，若有所思。</p>

高景川转头看向一旁的仵作，问道：“他是不是还中麻药之类的？”</p>

话音落下，书生县令与肖叔伦纷纷看向高景川。</p>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肖叔伦问他。</p>

高景川没回带，而是看向了仵作。</p>

仵作点了点头，说：“不愧是大理寺的大人！您看出来了？”</p>

高景川微微案首：“看他身上的痕迹，死者的下体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割掉的！但是，若是一个人被这么残忍对待，他不会不呼救，要想阻止他呼救，就要塞住他的嘴，可是他的嘴边以及口中……”</p>

高景川让肖叔伦观察死者的嘴巴周围。</p>

“很干净。”肖叔伦看完，说道。“没有勒痕，口腔里也没有撕裂的痕迹。”</p>

“什么情况下，不能呼救？”</p>

“中了麻药……”肖叔伦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点穴啊！”</p>

“不是点穴。”高景川说，“你看他的指甲颜色。”</p>

“这是……”</p>

“虽然尸体已经僵直了，但是摄入过过量的麻醉剂，会出现这种反应的。”</p>

“原来如此啊……”一旁的书生县令点着头。</p>

“说到底。”高景川道，“这个杀害杨时其的人，一定很恨他！恨到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下体被割掉。”</p>

高景川说着，看向那书生县令说：“我比较倾向情杀。”</p>

“情杀？”</p>

“是。”高景川道。</p>

一旁的肖叔伦站出来连忙道：“现在，我们去邹家问问线索吧！”</p>

高景川颔首。</p>

…………</p>

…………</p>

邹素素再次见到高景川的时候，诧异又不解。</p>

“你来我家做什么？”</p>

特别是看到高景川身后跟着县令，邹素素更是眉头紧皱了。</p>

“邹小姐，请把令尊灵堂请出来吧，我们来问案子。”书生县令对邹素素客客气气。</p>

“问案？”邹素素怀疑地看着高景川。</p>

“忘了介绍。”书生县令道，“这是大理寺来的大人。”</p>

“大理寺？”邹素素的目光微变，看高景川的眼神有多了几分热情，“你是京官儿啊？”</p>

高景川没回答。</p>

邹素素笑道：“那怪不得气势不同的。”</p>

“邹小姐，我们是来查案的。”肖叔伦站出来，“还希望你配合一下。”</p>

邹素素不太喜欢肖叔伦，冷冷扫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进来把。”</p>

…………</p>

…………</p>

邹素素带着三人走进了邹府。</p>

还是在上次邹素素接待他们两人那个大厅中。</p>

邹老爷还有邹夫人也走了出来。</p>

邹老爷已经是面过半百，但是精神的跟，长得大腹便便，很难看出来他之前竟然是土匪出身。</p>

邹夫人长得风姿绰约，年纪看起来只比她身旁的邹素素大那么一点点，她看起来不过三十。</p>

肖叔伦的目光不由在邹夫人身上多停留了几分。</p>

之前听书生县令说，这个邹夫人是杨时其的姑姑，他还以为邹夫人的年纪会在在四十岁左右，但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p>

“你们是大理寺来的大人？”邹老爷开口，声音有些嘶哑。</p>

“是。”高景川拱手，“在下姓高。”</p>

“我姓肖。”肖叔伦跟着说。</p>

“原来是高大人与肖大人……”那邹老爷道，“你们是来查杨世侄的案子的吧？”</p>

“对。”</p>

邹老爷长长叹口气：“杨世侄死在了我府上，我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但是，人不是我杀的！官爷，你要查，我全力配合！”</p>

肖叔伦挑了挑眉梢。</p>

没想到，这个邹老爷竟然这么讲理。</p>

“我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髙景川说。</p>

“那天，我在外面谈生意，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邹老爷说着，看向邹夫人与邹素素，“你们把知道的都跟大人说一下吧。”</p>

邹素素一直听着高景川看呢，听见邹老爷的话，她站起身：“那天的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p>

她说着，一指高景川，继续道：“我的绣球砸中了你，我先回府，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来见你！后来，就听见杨时其死了。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在后院的假山后面断气了。”</p>

“谁是第一个发现的人？”</p>

“是洒扫后院的仆人！”</p>

“把他带过来。”高景川说。</p>

邹老爷说：“稍等。”</p>

不一会儿，发现杨时其尸体的仆人被带了过来。</p>

那个仆人上了年纪，似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缩着肩膀冲邹老爷行礼。</p>

“参见老爷，参见夫人，参见小姐……”</p>

“好了。”邹素素摆摆手，不耐烦道，“把那天的事情，说给这个高大人听吧。”</p>

“是，是……”那老仆连连点头，缓缓说道了，“那天，我跟以前一样正打扫假山后面的落叶。然后我刚转过去，就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滩血！我以为是谁动假山上摔下来了！就赶紧去看他！结果到那里一看，竟然敢是杨公子……他背后一大摊血！还断了气，我吓坏了！”</p>

那老仆说着当时情景，不由狠狠吞咽着口说：“我吓得喊出来，就让其他人听见了，然后好多人就来了……”</p>

“你每天打扫假山吗？”高景川看着对方的眼睛。</p>

“不……”那老伯摇着头，说，“我，现在是春季，我每隔五天打扫一次，秋天的时候，是每天打扫的……”</p>

“好的，我明白了。”</p>

高景川颔首。</p>

一旁的邹老爷道说：“高大人，你还想问什么吗？”</p>

“不需要了。”高景川说。</p>

邹老爷冲老仆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p>

那老仆下去了。</p>

高景川又看向了一旁的邹夫人。</p>

从高景川进门到现在，这个夫人一直低着头，不愿意说话。</p>

不知道是平时就是这么含羞的人，还是另有其他。</p>

“夫人……我听闻这个假山距离你住的地方不远？”高景川忽然说。</p>

“是。”邹夫人像是忽然被吓到了，说，“但是！人不是我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