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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p>
那天窗在内室，王林的尸体在外室，侏儒本来打算钻进王林的屋中，吓唬他，谁知到，王林死在了外室。</p>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高景川说，“当时不是半夜三更吗？”</p>
“屋里点了蜡烛啊！”侏儒说，“点了好几根蜡烛！我一眼就看到了！”</p>
“点了好几根蜡烛？”高景川眉心一皱。</p>
“是啊！”侏儒不住点头，说道，“我记得当时屋里挺亮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王林……的尸体！”</p>
高景川安静听着，若有所思。</p>
“那你在外室走动过没有？”肖叔伦站出来，问道。</p>
“外室……”侏儒连连摇头说，“我见到死人，跑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来回走动？！”</p>
“你没踩踏过桌椅？”高景川盯着那侏儒。</p>
“我踩踏桌椅做什么？！”侏儒一脸懵，“我见到尸体之后，就连忙跑了！”</p>
高景川盯着他：“可是，我们在桌椅上，发现了一个踩踏痕迹。”</p>
“那不是我的！”侏儒连连摆着手，说：“我根本就没有踩过桌椅！我踩桌椅做什么！”</p>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孙乾尸体的？”高景川问道。</p>
“三更！”侏儒想也不想！</p>
高景川一挑眉：“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p>
侏儒说：“是孙先生说的，他说，最好是在三更的时候吓唬王林！他有一次给王林要钱的时候，一直在王林家门口等到三更！王林都没有露面！后来孙先生回去的时候，被窜出来黄大仙差点吓死！”</p>
高景川闻言，不置可否。</p>
“所以，我就在三更动手了！”侏儒说。</p>
高景川盯着他的眼睛。</p>
那侏儒见高景川不表态，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他急得满头大汗：“官爷！你们要相信我啊！我跟王林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嘛？！我只是收钱办事，真的只是帮孙先吓唬吓唬他！姓孙的！真是害死我了！”</p>
“孙乾要你怎么吓唬他？”高景川忽然问。</p>
“啊？”侏儒一听，“孙先生没说具体怎么吓唬人……让我看着办。”</p>
“哦？”高景川不置可否。</p>
“我，我们江湖卖艺的，手段多！想吓唬一个人容易的很！”侏儒说，“可是，我真不知道！王林会死了！”</p>
侏儒急得满头大汗。</p>
“我知道了。”高景川说。</p>
“您相信我？！”侏儒急切地看着高景川。</p>
“在凶手抓住之前，你现在大理寺住下。”高景川道。</p>
侏儒一顿，像是炸了毛儿的猫，声音尖利起来：“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p>
“没有说你杀人。”高景川道。</p>
“那你怎么让我……”侏儒不解。</p>
“因为案子还没查清楚。”一旁的肖叔伦解释道，“你需要留在大理寺随时配合调查，如果我们真的怀疑人是你杀的，我们就不会让你住在大理寺了，而是直接让你进牢房。明白吗？”</p>
“牢房”两个字，让侏儒不敢再多说什么了。</p>
…………</p>
…………</p>
侏儒下去了。</p>
肖叔伦走到高景川身边：“他说谎没有？”</p>
“没有。”高景川顿了顿，叹口气，又说，“其实，有时候这个也做不得准。”</p>
“啊？”三公子一愣。</p>
“我遇到过一些人。”高景川解释道，“即便是说谎，也能面不改色，看不出来的。”</p>
高少卿顿了顿，又说：“特别是这种跑江湖的。很多时候，都高深莫测。”</p>
“你是说，那个侏儒……”</p>
高景川微微摇头：“我只是一说。”</p>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三公子问。</p>
高少卿有些哭笑不得。</p>
“好了，继续查案。”</p>
“喂！”三公子要说什么，高少卿双手背后，转身离开，嘴角还带着一丝无奈的笑。</p>
“等等我！”肖叔伦追上去。</p>
“你去哪里啊？”肖叔伦问。</p>
“找孙乾。”</p>
“找孙乾？”三公子不解，“为什么？”</p>
“时间。”高景川说。</p>
“总觉得，那个侏儒说的时间，有些可疑。”</p>
“哪里可疑？”肖叔伦问。</p>
高景川说：“如果是你要吓唬一个人，会不告诉对方怎么做吗？”</p>
肖叔伦一顿。</p>
“还有，孙乾要求三更去吓唬人……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高景川又说。</p>
“那个侏儒不是说了？”肖叔伦道，“因为，孙乾之前在王林门外被晾到了三更时分，回去的时候被吓到了，他就像这个时间报复王林。”</p>
“听起来，似乎没问题。”</p>
肖叔伦：“那你怀疑什么？”</p>
“可疑的是，孙乾为什么要告诉那个侏儒。”高景川说着额，缓缓顿住脚步。</p>
肖叔伦跟着顿住。</p>
…………</p>
…………</p>
高景川与肖叔伦再次见到孙乾的时候。</p>
这个书生的精神明显不是很好。</p>
“你们怎么又来了？”孙乾堵着院门，拉着脸看着高景川与肖叔伦，“我已经说了，我只是找人吓唬他，我没有杀了他。”</p>
“我们找到你雇佣的那个侏儒了。”高景川张口说道。</p>
孙乾微微一顿。</p>
“能让我们进去吧？”肖叔伦在一旁说。</p>
孙乾脸色微僵，然后让开了身。</p>
高景川与肖叔伦走进了孙乾的家中。</p>
之前的仆人已经被孙乾撵走了，院子里没人收拾，树叶落了一层。</p>
“你们找到他！他是怎么说的？”孙乾跟在高景川与肖叔伦身后。</p>
“跟你说的差不多。”高景川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着孙乾的院子。</p>
“看吧！”孙乾明显松了口气，说，“我就是雇人吓唬他！”</p>
“可是……”高景川顿了顿，转头看着孙乾，说，“尉氏说，王林生前说过，你想杀了他。”</p>
孙乾一顿：“我，我之前是说过气话！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不是找了了那个侏儒了吗？”</p>
“那人说，你让他三更去吓唬王林？”高景川问。</p>
孙乾一顿，说：“是，是有这么回事……”</p>
“为什么？”高景川又说。</p>
孙乾顿了顿，说了理由，跟之前侏儒说的几乎没差。</p>
“怎么了吗？”孙乾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高景川，表情惴惴不安。</p>
“没什么。”高景川说，“王林被杀那天，三更时分，你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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