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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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护卫很快就将大理寺的人请了过来，来的不是人还真不是肖叔伦，而是高景川。高少卿依旧是一身白衣，冷峻的脸上不见表情。</p>

刘蕊儿看着来者，眼神复杂，表情微微扭曲，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退了下去。</p>

“出了什么事？”高景川开口问。</p>

梁尔尔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p>

“我知道了。”高景川往屋中扫了一眼，“石夫子就在里面？”</p>

“是。”</p>

他没在说什么，转身往屋里走去。</p>

…………</p>

…………</p>

屋中，石夫子醒了，脸色青白，看着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见到高少卿，喘着粗气，道：“是！是梁尔尔！”</p>

老头儿说一句大喘三下：“是……是她给老夫下毒！”</p>

高少卿道：“怎么下的？”</p>

“她……她让……她的侍女给老夫送来一盒糕点，说，说是赔罪用的！”石夫子捂着胸口，看着就要吐血似得，“结果，老夫吃了那糕点，便就这样了！”</p>

“梁尔尔的侍女？”高少卿扭头，冲外喊道，“小七，你进来。”</p>

小七低着头，走了进来。</p>

殷无伤还跟在小哥哥身后，蹦蹦跳跳。</p>

“是他吗？”高少卿问。</p>

小七闻言，抬起头来，直视着石夫子。</p>

石夫子打量着小七，眉头皱起来，一时间没有回答。</p>

“是吗？”高景川问。</p>

“看着像，又不太像……”那石夫子道，“送糕点的时候，她是低着头的，老夫也没留意！”</p>

高景川问：“小七，你帮你家送糕点了？”</p>

“没有。”小七说。</p>

高景川道：“有人能作证吗？”</p>

“有。”小七说，“我一直跟在小姐身后，小姐，沈小姐，高小姐，都能作证。”</p>

“好，我知道了。”高少卿说完，看向石夫子，“您能肯定，送糕点的就是他吗？”</p>

“老夫说了，老夫记不清了。”石夫子紧皱眉头，依旧打量着小七，但是，越是打量越是觉得不像。不仅是身形不太像，就连声音……仔细回忆一下，似乎也不是眼前的这个。</p>

高景川不紧不慢，说：“那也就说，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冒充梁尔尔的侍女，来毒杀您？”</p>

石夫子顿了顿，没有说话，久久，他皱着眉道：“梁尔尔就这个一个侍女？”</p>

“是。”小七道，“小姐身边就我一个人。”</p>

石夫子捂着胸口：“即便来的人不是你！她就不能收买其他人了吗？”</p>

小七道：“若是我家小姐能收买其他人，干嘛还要将自己牵扯进来？”</p>

“老夫怎么知道？！”石夫子说着，剧烈喘了几口气，厉声道，“这个学堂，老夫与人无冤无仇，就是昨日罚了她跟高灵雨！她对老夫怀恨在心，也说得通！”</p>

一旁的高景川开口：“若论动机，梁尔尔确实有嫌疑。”</p>

“看吧！”石夫子狠狠道。</p>

“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是被人冤枉的。”高少卿话锋一转，说道，“我们大理寺办案，讲究证据。”</p>

石夫子闻言，怔了怔，陷入思忖。</p>

高景川也不说话了，等着他。</p>

许久，石夫子才道，“你说的，也有道理。”</p>

石夫子的身体，慢慢好转，他的脑袋也不似刚才那般愤怒冲动了。</p>

“既然，你站在这里。”石夫子看向高景川，说，“也就是，大理寺接手了老夫的案子？”</p>

“正是。”</p>

“都说高少卿破案如神，老夫信你。”石夫子说着，一拱手，“老夫等着你找出真正的凶手。”</p>

高景川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我会还您一个真相。”</p>

…………</p>

…………</p>

高景川从石夫子的房中走了出来。</p>

“怎么了？”梁尔尔迎上去。</p>

高景川看了看她道，没说话，转头看向围着的一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做主的邓夫子身上，高少卿一拱手，开口问道：“学堂的人，如今都在这里？”</p>

“是！都在这里。”</p>

“让她们一字排开。”高景川道，“各自的丫鬟，站在主子的身后。”</p>

众人不解，但是高少卿都发话了，众人也只又照办了。</p>

梁尔尔跟沈归雁还有高灵雨也站在了人群中。</p>

这个学堂，不是每个大家小姐都带自己的丫鬟的，比如沈归雁与高灵雨就没有丫鬟，除了她们，也有三个人没有带丫鬟来。</p>

梁思思就是其中一个。</p>

“思思，你丫鬟呢？”刘蕊儿站在梁思思身旁，开口问道。</p>

“春秀今天不舒服，我让春芽在家中照顾她。”梁思思说完，扫了一眼梁尔尔。</p>

这边，梁尔尔已经站好，身后站着小七。</p>

“请石夫子出来。”高少卿说。</p>

“是。”</p>

不一会儿，大理寺的衙差将石夫子抬了出来。</p>

“老先生，得罪了。”高少卿说。</p>

“来，来吧！”石夫子身体还动弹不得，但是一双眼，圆狠狠地瞪大，要好好认一认这些人。</p>

“高少卿这是做什么？”邓夫子不解，开口询问。</p>

“认人。”高景川说。</p>

邓夫子眨眼。</p>

高景川解释道：“石夫子说是梁小姐的丫鬟给他送了毒糕点，但是，刚才他见了梁小姐的丫鬟，发现不是她。”</p>

“我明白了。”邓夫子点头，冲众人道，“一会儿，你们排着，让石夫子一一辨认。”</p>

“是。”</p>

…………</p>

…………</p>

石夫子瞪着一双眼，瞪得通红，血丝爬满，有些恐怖。</p>

“有吗？”邓夫子人。</p>

“没！有！”石夫子咬牙切齿，“这里。已经是所有的人了？！”</p>

邓夫子道：“今日，但凡来学堂的，都在这里呢。”</p>

“可是……”石夫子眉心紧锁，“如今站在这里的人，每个人看着都不是，每个人又都看着可疑。”</p>

“看样子，凶手很谨慎。”高少卿忽然说。</p>

“那要怎么办？”邓夫子着急。</p>

“再看。”高少卿说。</p>

“什么？！”</p>

“再看。”高少卿不冷不热。</p>

“可是……”邓夫子有些为难，这是一两个三四个人的事情，而是近乎一百人。</p>

“石夫子认不出那人，只有三种可能。”高景川说完，双手环胸，不动了。</p>

“……”</p>

邓夫子就等着他解释呢，但是，他忽然不说了，夫子也一头雾水。</p>

高少卿转头看向右边身侧，微微一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