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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常友正要说,忽然想起了什么,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这才继续道,“这事林兄弟切勿外传,我是在衙门那边有关系,这才得到的消息。”
见他神神秘秘的,林晨反而有些释怀了,如果是他昨晚的事远没有必要这么谨慎,当即抱着挺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拍了拍胸口保证到,“呼,放心,我的嘴巴严得很。”
常友点点头,随后凑到林晨身边板着脸悄声道,“听说,昨日有两个变态潜入绯云城监牢,强……咳,侮辱了一个囚犯,手段极其残忍,简直令人发指……全城的捕快和守城军已经在城内搜索了一早上了……”
“噗,咳咳咳咳……”
“林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撞到门上了……”
“哈?”
……
之后的事情倒还算顺利,绯云城的捕头跟常友是多年的老友,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况且能结案他又何乐而不为,虽然常友在知道董志就是那个被侮辱的囚犯时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
商量好午间时候官府会带着董志到董府认人,两人拜谢过后也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常友看向林晨的目光就变的有些奇妙。
林晨被他看得后背发毛,打了个寒颤无奈的开口道,“常镖头,你有事不妨直说好了。”
“林兄弟……”常友似是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昨晚那个变态……不会就是你吧?”
“瞎说什么呢。”林晨义正言辞的看着他,“我能是这种人?动手那个绝对是个蛮横无理,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呃蛮横无理……”
“停停停。”常友听的头大,也没注意到他说的是动手的那个,赶忙打断道,“林兄弟你怎的好像特别愤慨的样子,而且……蛮横无理这词之前说过了。”
那就说明那人是真的很蛮横无理,林晨心中愤愤道。
常友见他没回应,便也不再多问,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事便交由衙门自己去查吧,今日若不处理好董白莲这事,晚间离开了我心里指定不踏实。”
林晨闻言忽的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常镖头咱们为何晚间走?”
按照常理来说像这种护送商队的事情都是白天走,入夜前到达下一个村镇休整,常镖头之前也是这样行事的,怎的到了绯云城却反过来了。
“林兄弟不知道?”常友惊诧道,随后点了点头,“是了是了,林少侠之前并非烟州人士。”
听他这么说林晨心里一突,竟是下意识的差点忍不住反驳,莫非……自己失忆之前真是这烟州人士?
然而现下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林晨压下心头的疑惑开口道,“愿闻其详。”
“嗯,是这样的……”
随着常友的讲述,林晨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直至董府的牌匾出现在面前……
……
“林晨!”
在门口与常友道别后,林晨正欲回房休息一阵,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呼喊声,回过身香芸便领着小茹从府外走了进来。
似是有些匆忙,两人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额上还带着几许汗珠。
“香芸,你们这是到哪去了?”林晨好奇的问了声,一低头便看到了香芸怀中的小包裹。
“我……”香芸本是一脸高兴,听他问起这个却有些含糊其辞起来,“你知我不会女红针线,你那件衣服我便送去布庄修补了……顺便,顺便做了件纱衣……”
看这丫头低着头掰弄手指的模样,林晨哪还看不出来她在撒谎,况且谁家修补衣物会送去布庄的……
“所以呢?”
“天气渐凉……唔,秋风落叶的十九姑娘一直穿着那身衣裙想来是不足以御寒的……我担心……”
“噗,你这丫头,这事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吗?走,咱们一起给她送去。”林晨轻笑着便要上前拉她,她们俩能和睦相处他是真的高兴都来不及。
“不……不了,晚间便要离开了,这边尚还有些事没处理……”随后香芸的声音细若蚊呐的也不知说了啥,几步上前将小包裹塞进他怀里便逃也似的跑了,小茹朝他略一欠身也跟了上去。
望着她略显匆忙的背影,林晨忽而有些凌乱,香芸……这到底是怎么了?
……
走在去往西厢的路上,寒风从身旁掠过,有些冷,林晨却无暇顾及那许多,此刻的他颇有些心事重重。
一为之前常镖头所说之事,二为手上的纱衣……
他脑子慢,可后来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去布庄置办衣物,怎么可能半天就做好?
自己粗心大意,香芸却是细心体贴。
手上的纱衣想必是香芸见到十九时便细心的察觉到了她衣裙单薄,特意为她准备的,所以才在今日赶到布庄催促。
也正因此,他心中是疑惑的。
香芸很喜欢十九,那份发自内心的关怀林晨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但她闪烁其词的就是不愿自己去送,这又是为何?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该全力的去与她亲近吗?为何要刻意保持距离……连对她好都要遮遮掩掩,这太奇怪也太不合理了。
烦恼着,几步间前方已到了十九的房间。
“晨哥哥。”
想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还没敲门十九便轻柔地打开了房门,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十九从前是不会笑的,现在却经常看着他笑。
啊,是了……就是这个,还有比看这笑容更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吗?
见到十九展颜的一瞬间,林晨心中的疲惫与烦闷便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这纱衣,自己为她穿上吧,当然,要先假装不知道纱衣是披在衣裙外面的……
‘欺负’十九,当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想着,林晨露出一个让十九隐隐感到有些奇怪的笑容,走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
……
时至正午。
不同于夏日的燥热沉闷,秋日的天空都是清凉爽朗的,一缕微风拂过大地,给人们的心间带去了一抹宁静与温暖,连带着众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纷纷披上外衣走上街头品味这浓浓的秋意。
然而有些人,是注定没法享受这怡人的秋意了。
“捕头大人,民女冤枉啊!这分明是大哥他……呜呜呜……”
董府会客的大堂里忽的传出一声尖叫,随后便是那熟悉又做作的哭声。
远远的,林晨与常友结伴往大堂走去,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事,终于该有个结果了。
“话说林少侠。”
“怎的?”
“你为何又往身上冲凉水,这头发可都还没干呢。”
“哦,没事,自作自受来的……啧,纱衣这种东西果然只能套在衣裙外面,不然,人就会流鼻血。”
“哈?”
……
“爹,您快帮白莲说说话吧!”
林晨刚进大堂,便看到董白莲正倒在地上跪坐着,脸上是招牌式的柔弱委屈,眼泪不要钱似得往下流,她身前则站着一个身着差服腰挎长刀的大汉,正是两人早上见过的绯云城王捕头。
董老爷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位,董靖站在他旁边,香芸与唐昭则是作为上宾坐在一旁。
两人的到来也没引起太多注意,林晨与香芸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便站到了一旁,这种表演见得多了他也已经产生了厌倦的感觉,何况在知道董白莲为人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董老爷?”王捕头抬头望着董老爷,也在等他表态。
“便请王捕头秉公办理吧。”董老爷挥了挥手看向一旁的香芸,心中还是对她早上说的心存疑虑,董志是否真的能把董白莲供出来……
王捕头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大喊道,“来人,将董志带上来,让他指认主谋!”
跪坐在地上的董白莲听董老爷如此说话,眉眼微阖间露出了几分狠毒,心中已是确认他猜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不会再帮她了。
董白莲本不慌乱,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怕会留下什么不利的证据,心中自然稳如泰山只管演她的戏,倒头来他们还是会因为没有证据而将自己放了。
可当王捕头喊到董志的名字时,她是真真的慌了神!
怎么回事!董志竟然未死!
前些时日听别人说起董志失踪了,她还颇有些自得,以为是董老爷为了隐瞒董志自杀的家丑遂将他的尸首秘密处理了,怎的现在人却在捕快的手里!
此刻她心中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狠狠的挠一样令她抓狂不已,但心中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便是董志不会将自己供出来,不!他一定不会将自己供出来!
才不过一会的功夫,门外两个捕快便搀着董志走了进来。
人还没站稳,哭喊声却已经传了过来。
“父亲!志儿知错了,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这话一出董白莲就更懵了,这人……不是应该被自己诱导的一心寻死了吗,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昨夜林晨与唐昭都蒙着面的缘故,董志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们,一被放下便跪爬到董老爷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救着。
董老爷见这个在自己膝下二十余年的儿子这副模样,面上露出几许悲怆叹了口气道,“唉,孩子,你若成心悔改,便将主谋供出来吧,为父从中周旋自可保你少受些委屈。”
他直到现在仍在董志面前自称为父,可见其对董志的舔犊情深,这董白莲也当真是害人不浅呐,林晨看着这一幕,心中不觉也有些心酸。
“主谋……”董志放开董老爷,眼珠子慌乱的四下乱转,最后转头落在了身后的董白莲身上,“白……白莲,救我……”
“二哥……你莫要看我,白莲人微言轻现下又被怀疑了,若被冤成了罪名恐怕后半生就……呜呜呜……”董白莲一边楚楚可怜的的说着,一边往旁边缩去。
董志见她那凄楚的模样,眼中露出两分不忍,咽了口口水正要说些什么,已经靠到茶桌边的董白莲忽的的往后一靠。
茶桌本就不大,这一下撞击上面的茶杯便啪嚓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林晨见此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再想去拿住那个茶杯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鸡汤……杀鸡……”
果然,董志看到那泼洒的茶与碎裂的茶杯脑海中立时便想起了那夜的鸡汤……面上渐渐的多了两分灰暗之气。
董白莲躲在茶桌下擦眼泪,心中却是得意万分。
正在林晨有些懊恼之际,一道英朗的女声适时地响起,他的心便顿时放了下来。
“陶小姐,唐昭咽部有些不适,想在离开前买根颈带,还望陶小姐允许我告退。”唐昭一个回身走到香芸身边弯腰恭敬的道。
说完,便轻抚了抚自己的玉颈,随后……凤目微凝看向跪在不远处的董志。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虽然在此时说有些突兀但也无伤大雅,她话中所说的除了林晨以外似乎也没别人注意到。
然而这声音在董志听来,无异于看到了阎王爷,昨夜的杀气与狠辣似乎近在眼前,他眼中的灰暗也尽数散去,换上了一副见了鬼的惊惧表情……下意识的捂着脖子喘起了粗气。
紧接着……
“啊!啊啊啊!!!父亲救我!是白莲!是董白莲教唆我寻杀手的!大哥奸污一事也是我二人蓄意安排挑拨你二人的,都是白莲,都是白莲策划的!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
凄厉的哭喊着,董志猛地往后缩去,直到靠在墙上一股不明液体这才从他颤抖不已的裤子中流了出来。
……
一时之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半晌。
“胡说!他为了活命蓄意诬陷我的,我董白莲清洁如水绝不会做这等事!”董白莲终于是失了冷静,歇斯底里道。
“没有!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房中还藏着她引荐我去找那批杀手的书信,她不知道自己烧的那一封已经被我换过了……丫鬟,对了还有那个丫鬟!”董志忽而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双眼,似是邀功似是讨饶的看向唐昭,“那时她身边的丫鬟还不是现在这个,意外的听到了我们谈话董白莲便要我杀了她……我一时手软……现在还将她藏在隔壁镇上……”
话音一落,整个大堂里顿时变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毒妇身上。
哦……原来这就是董白莲忌惮的证据!
林晨恍然的瞥向唐昭,看到她也正看着自己……只是那目光……
“哼,如此认证物证具在,在我绯云城境内做这肮脏龌龊草菅人命之事,当真是无法无天,来人!”
“是!”
“将这毒妇带下去,随董志找来那丫鬟再一并将她定罪!”
戏唱完了,就轮到黑脸来收场了。
“快!快将我带回牢里,快!”董志见唐昭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赶忙绕着她爬了半圈,起身逃到捕快身边催促道,连身上的污秽都来不及处理。
“胡说……你胡说……我董白莲清洁如水……”
董白莲对自己的魅力无比自信,哪曾想过有朝一日被自己当做废物圈养的董志在她背后阴了一手,恍惚的起身,口中喃喃自语,面上再也没了那份柔弱,一脸低沉配上那散乱的发髻,活像是个街边的泼妇……
两人很快便被王捕头带了下去,场中的众人神情各异,董靖一脸痛惜,董老爷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深深的叹了口气,便在董靖的搀扶下离开了。
“呼。”事情有了结果,还全都仰仗唐昭的帮忙,无论她多么瞧不起自己。
想着,林晨感激的往唐昭那边看去……
“看什么看,唐姑娘早就走啦!”香芸不知何时到了面前,俏皮的皱了皱鼻子,“你这花心大萝卜,朝三暮四的,就这么喜欢摘不到的玫瑰花?”
常友随着王捕头去了衙门,场中没了外人这些吃醋的话自然也就无所谓是不是真的。
林晨知道她是胡闹,给了她个大大的白眼,“说啥呢……我就是想感谢感谢唐姑娘。”
“你都不谢我!”
“我谢你什么……”
“你!”香芸有些气恼似得,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俏脸涨的通红,“手给我!”
“手?干嘛?”林晨虽然疑惑,但还是伸出了手。
下一刻……在林晨惊诧的目光中,香芸拉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裙里……
这姑娘,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大胆。
“我……香芸你怎么……”
“我将它缝到了你的里衣上……”她低着头,已是羞的话不成声,“你喜欢吗……”
“……你那蹩脚的针线功夫,怕不是直接让我穿肚兜。”
“你!你这混蛋,故意羞辱我……我……”香芸又羞又恼,猛地一粉拳打在他身上,话还没说完,粉嫩的樱唇便被轻啄了一下……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大胆。”
“你就会欺负我……”
“香芸,谢谢你喜欢我。”
下一刻,两人便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悄悄的闭上眼,心间感受着来自他大手的温度……
他爱她敢想敢做,那份心意他又怎会不明白……
……
……
“林少侠刚才干啥去了啊?”
“哦,这不是要走了吗,去买些东西。”
绯云城外,整装的一行人清点了点货物便准备出发了。
“兄长,林少侠,府上还有些琐事,我就送到这了。”
董靖拱手与常友林晨道别,心中还是颇有感触的,如今想来当初劫持他的那批人也当是董白莲雇佣的,却也因此解了董府的大劫。
“董兄不必客气了,此次林某多有叨扰,惭愧惭愧。”林晨坐在马车上拱手道,回想起在绯云城这几天还真是有笑有泪的,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
“咳咳,也希望林兄能在陶小姐面前美言几句……”董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
林晨与陶香芸是什么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此刻他身后的马车中……
“行了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就别在这啰嗦了,陶小姐那是胸怀天下之人,用得上你们董府的地方自然不会客气的。”常友不耐的摆了摆手道。
“一路顺风。”
“董兄回吧。”
日暮渐沉,就着火红的天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只不过林晨与十九的马车改为落在商队后面,与香芸的马车合在了一处。
右前方是一杆寒光凛凛的长枪与长长的束发马尾,周围则围了六个各具特色的美人……这旅途,想必是不会寂寞了……
想着,林晨轻笑一声,一抬手拉起了缰绳……
“驾……”
再见,绯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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